为没有机会了,想不到机会竟然在这里。咱们走吧。”
那龟奴当先引路,两人跟在后面。
陆小凤趁着旁边没人,那龟奴背对着他们,看不见他们做了什么动作,向百里灵举起了大拇指,意思是说:“他刚刚那一场戏,演的真是厉害。”
百里灵微微一笑,神色也很得意。
不一会儿两人穿过前面两重院落,来到一座小楼之外,只见屋门敞开,屋中传来一个女子的轻声哼唱,倒水的声音,收拾东西的声音,跟着一个女孩的声音说道:“姑娘,这件衣服现在送去洗了吗?”
陆小凤心中大感不妙,这哪是客人还在屋里的声音,这分明是客人离开以后,妓|女们收拾屋子的声音。他走到门前,敲了敲门。
陆小凤刚敲了第二下,就有一个少女走了出来。
这少女不过十六七岁年纪,长挑身材,秀眉大眼,皮肤白得近乎透明,穿着一件草绿色的冬衣,见到陆小凤,笑吟吟地道:“相公是来找我的吗?”
那龟奴站在旁边,说道:“莺莺姑娘,百里大爷听说许老板在你这里,就过来找许老板,说是向他道谢。陆大爷和百里大爷是一起来的,听说百里大爷要来找许老板,就跟着百里大爷一起过来了。”
莺莺脸上微露歉疚之色,说道:“百里公子,陆公子,真是不巧,许老板已经走了。”
陆小凤心想:“难道我找那些叫花子打听许进宝的下落,到底还是打草惊蛇了?不然他刚刚还在这里,怎么我们一过来,他就离开了?”说道:“原来许老板已经走了。刚刚我和百里兄听说,你和许老板向厨房要了一桌早饭,还以为许老板会吃完早饭再走呢。”
莺莺叹了口气,说道:“许老板本来是这样打算的,没成想……唉,这都怪我笨手笨脚,总是把事情搞砸了。刚刚小霜把早饭放到桌上,许老板要我喂他吃饭,我一不小心,就把一块豆腐乳弄到了许老板的衣服上,给许老板擦这块豆腐乳的时候,我的胳膊肘碰到了桌上的黑米粥,又把黑米粥打翻了,小半碗黑米粥都溅到了许老板的裤腿上。
许老板念着旧情,没怎么责怪我,但他的衣服毕竟脏了,而且地上都是黑米粥,总得清理干净,他看着心烦,就直接走了,和两位就是前后脚的事儿。两位公子若是有急事要找许老板,不如去许老板的古董铺子看看,如果在那里也找不到许老板,可以去燕春楼的樱桃姐姐那里看看。许老板经常会在她那里过夜,尤其现在许老板恼了我,我想许老板这几天都不会过来找我了。”
莺莺这一番解释倒也说得合情合理,而且陆小凤站在门口,向里张望,能看见地板湿漉漉的,确实是刚用湿抹布擦过。
但是他们前脚来找许进宝,跟着许进宝就离开了望花楼,这世上真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吗?还是许进宝自己心虚,不敢与他们见面,所以听说他们来望花楼了,就赶在他们过来之前,先行离开了望花楼?如果是后者,说不定莺莺掉下来的豆腐乳,打翻的黑米粥,其实都是许进宝做的。
陆小凤心想:“许进宝根本不认识我,也不知道我和姬冰雁认识,他应该只是察觉那些叫花子在打听他的下落以后,做贼心虚,一点风吹草动,就担心有人来救姬冰雁了。”
陆小凤看向莺莺,说道:“我有一件事想问你,昨天许进宝是自己过来的,还是和别人一起过来的?”
莺莺一怔之下,摇头笑道:“陆公子,你若是想知道许老板是自己来的,还是和别人一起来的,得去问我们老板。我只能告诉你,昨天许老板是自己来找我的,也没跟我提过,他是自己来的,还是和别人一起来的,我当然也不会问他这件事。”
陆小凤点了点头,又道:“许老板来的时候,有没有带着一个箱子,或是麻袋?”
莺莺摇了摇头,说道:“没有。”然后一笑,说道:“陆公子,许老板怎么说也是一个腰缠万贯的大老板,他来我们这里,是来寻开心的,怎么会带着箱子、麻袋这样笨重的东西来寻开心?
以我对他的了解,如果他有这样笨重的东西,还不能丢掉,他会把东西放在铺子里,或是找家客栈,开个房间,然后把东西放在客栈里。何况,昨天许老板过来以后,一直跟我待在一起,他倒是送了我几样礼物,是几个手镯和耳环,这样的小东西,可用不着箱子或者麻袋来装。”
陆小凤听说许进宝在望花楼中过了一夜,就疑心昨天许进宝带着姬冰雁来望花楼,是要在望花楼和某个人见面,然后将姬冰雁交给这人。但是莺莺说许进宝过来的时候,没有带着箱子或者麻袋,也就是没有带着姬冰雁,而且许进宝来到望花楼以后,就一直跟莺莺在一起,显然没和这人见面。
当然了,莺莺可能是在撒谎,但更可能不是在撒谎。如果莺莺没有撒谎,也就是说,许进宝来望花楼之前,就已经将姬冰雁送去了某个地方。
这个地方会是什么地方?
陆小凤问道:“你知不知道,许老板最喜欢去哪家客栈?”
莺莺想了想,笑道:“我从前听许老板提过好几家客栈,什么悦来客栈,有朋客栈,会宾客栈,水云客栈,这次他住了什么客栈,他倒没跟我提过,不过在我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