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炭火烧死,但是双脚已经烧坏,请了好几个名医,最后为了保住性命,就只能截肢了。
杨小姐接受不了这个结果,又因为画像已经烧毁了,自觉生无可恋,没过几天,就吞金自尽了。
这件事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杨西白更是将女儿的死,记在了江枫头上,说要让江枫血债血偿。他这句话一传出去,第二天他的脑袋就被江枫的爱慕者割了下来,挂在了家门口。
当时燕南天在外面办事,听说了这件事,担心江枫会遇到麻烦,连忙赶回扬州,一进江家,就见江枫在院子里喝茶,一杯接着一杯灌进嘴里,不像是喝茶,倒像是喝酒,脸上满是愁苦之色。
燕南天走到近前,故意放重脚步,江枫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看到燕南天,脸上一松,却还是掩不住眉宇间的闷闷不乐,说道:“大哥,你回来了。”
燕南天坐到江枫身边,拍了拍江枫的肩膀,说道:“我回来了。杨家的事,我都听说了。二弟,杨家父女的死,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无需自责。”
江枫叹了口气,苦笑道:“他们父女虽然不是为我所杀,却是因我而死,这事谁人不知?这些天来,好些人都劝我去杨家,祭拜一下他们父女,我是应该去的,可是,大哥,我好怕我去了杨家以后,接下来会出现千千万万个杨家,他们用他们自己的死,或者更丧心病狂一点,用他们家人的死,来逼迫我去找他们。”他连连叹气,命仆人送上几大坛酒。
这些天来,江枫一直想借酒消愁,可是燕南天不在他身边,他担心喝醉以后,有人把他掳走,他醒来就在别人的床上了,所以只能以茶代酒,借茶消愁。可惜酒越喝越热,茶越喝越冷,所以他喝了这么多茶,心中的愁苦不减反增,直到此刻见到燕南天了,他心中紧绷着的弦终于松开,才敢喝酒了。
那天燕南天陪在江枫身边,江枫喝得酩酊大醉,然后燕南天把他送回房里,在他身边过了一夜。
江枫最后没有去杨家探望,甚至再也没有提过杨家,但燕南天知道,江枫自那日之后,再也没有放过风筝了。
本来燕南天对市面上流传的江枫的画像不怎么在意,因为这件事,他对那些画像十分反感,每见到一幅江枫的画像,他就会把画像抢走,不过抢了几次,江湖上就流言四起,说什么他醋性极大,觉得江枫的美貌,只能他自己看到,绝不能让别人拿去珍藏。
燕南天平素对这些江湖传闻嗤之以鼻,丝毫不放在心上,但是听说这个传闻以后,不知怎的,竟然觉得自己一定要向江枫解释清楚,决不能让江枫误会了他,于是专程去找江枫,跟他解释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枫却毫不在意,笑道:“大哥,我怎会相信那些乱七八糟的江湖传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被这些江湖传闻害得多惨。何况咱们是什么关系,你若是想要我的画像,直接跟我说一声,我把画师请到家里来,你喜欢什么姿势,我就摆什么姿势,你何须去抢别人偷偷画的画像?”
江枫完全没有在意那些江湖传闻说的燕南天抢走别人的画像,是想要独占他的美貌,不许别人拿去珍藏,但这却是燕南天最想向江枫解释的事情,见江枫不以为意,也只好不再说什么了。
后来江枫去世了,燕南天也成了活死人,但燕南天抢来的那些画像,都还留在他放这些画像的地方。
这时燕南天看着这幅江枫的画像,想起自己从别人手中抢来,理应尽数烧毁,却偷偷藏起来的那些画像,不由得百感交集,根本分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滋味,心中只想:“这幅画像画的真好,和枫弟一模一样。”
其实他对绘画一窍不通,根本分不清楚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在他心里,画的传神的画像,就是好画。他手中的这幅画像虽然只有寥寥几笔,但把江枫的形貌和神态刻画的惟妙惟肖,便如江枫就在这张白纸的后面看他,对他微微而笑似的,在他心里,这就是一幅很好很好的画像。
王怜花笑道:“哪有什么供我临摹的画像,这是我自己画的。画中这人是谁,燕大侠想必已经认出来了,不瞒你说,我刚刚才和他见过。”
燕南天眼中陡然光彩大射,一把拉住了王怜花的肩膀,说道:“你说什么?你见过枫弟?”
玉无缺吃了一惊,心道:“这是我们父亲?”
燕南天实在太过激动,手上不自觉地用了很大的力气,王怜花吃痛,掰开他的手指,把他的大手扔到桌上,点头笑道:“正是。多亏一个女人帮忙,今天下午,我去了一趟地府,见到了岳父。”
小鱼儿见王怜花终于说到老爹的事情,心情十分激动,但是听到“岳父”二字,还是忍不住向贾珂挤了挤眼睛,意思是说:“老弟,夫纲不振啊!”
王怜花看懂了小鱼儿的意思,笑容愈发可亲,说道:“当时我见到岳父,觉得岳父肯定不认识我,就向他自我介绍,岂知我刚报上我的名字,他就激动地说:‘我知道你,你是小珂的相公。’”
小鱼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我老爹真是这么说的?不会是你仗着我们都没法去地府问他,自己瞎编的吧?”
王怜花笑道:“我怎么可能瞎编这种话,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