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敬和丁姑娘两个人,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可就不好查清楚了。咱们不如先把这件事查得水落石出了,再来处罚他们。”
丁敏君听丘处机的意思,竟是已经给自己定罪了,心中又急又气,脸色煞白,向赵志敬骂道:“臭道士,咱俩无冤无仇,你何以如此诬陷于我?你说你见我对苏师妹冷嘲热讽,就看不下去了,你这么关心她,难道也是她的相好?所以为了她编出这些故事来诬陷我吗?”
然后上前几步,来到灭绝师太的面前,跪倒在地,啜泣道:“师父,您一定要为弟子做主。弟子对天发誓,在此之前,弟子从没跟宋寻玉说过一句话。如果弟子撒谎了,就叫老天立马降下来一道霹雳,将弟子劈死。”
灭绝师太一来最是护短,弟子得罪了人,做错了事,即使理亏,她也要维护到底,二来如果丁敏君的罪名坐实了,峨嵋派的清誉,定会大大受到影响,这是灭绝师太最不愿意看见的事情。
这时见丁敏君发下毒誓,灭绝师太脸色一缓,说道:“敏君,你先起来。咱们峨嵋派可是不好欺负的,如果有人胆敢空口白牙地诬陷你,难道我会饶过他们?”
丁敏君道:“多谢师父!”站起身来,向赵志敬瞪了一眼,说道:“我师父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倘若你再胡说八道、颠倒黑白,我们峨嵋派可不是好欺负的!”
赵志敬其实城府不深,只是生性鲁莽暴躁,做事容易冲动,逞一时之快,并没有想过,冲动完了,应该如何收场。
他适才见到宋寻玉横尸当场,心中就感到一阵悔意,觉得自己不该为了出口恶气,就给丁敏君泼脏水的,这时听到丁敏君威胁自己,心中悔意更甚,但是事已至此,他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幸好全真教是希望丁敏君参与了这件事的,毕竟甄志丙是全真教弟子,苏梦清是峨嵋派弟子,甄志丙侮辱了苏梦清,全真教上上下下,都在峨嵋派面前显得理亏,脸皮再厚的人,也抬不起头来。但若丁敏君也参与了这件事,她也是峨嵋派弟子,她参与这件事,显得像是峨嵋派内斗,全真教的责任就没有那么大了,一会儿峨嵋派向他发难,全真教肯定会护着他的。
赵志敬只能硬着头皮,一条路走到黑了,冷笑道:“如果你管说实话叫作胡说八道、颠倒黑白,那我确实是在胡说八道、颠倒黑白了。如今宋寻玉已经死了,没有人能证明我说的话是真是假了,你便以为你能高枕无忧了吗?”
他说到这里,冷哼一声,又道:“当时宋寻玉听到丁敏君问的话,就叹了口气,说道:‘这件事说出来,还真是难以启齿。这是我的老毛病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比起自己和梦清亲热,我更喜欢看别人和梦情亲热。不过我也知道,这是一个见不得人的毛病,所以我从来不敢跟别人提起,最多只是在心里想想。
我知道梦清是决不会答应这么做的。丁姑娘,真是太感谢了,若不是你告诉我,全真教有个道士对梦清十分垂涎,我可以利用他来满足我的愿望,我哪有机会实现这个愿望。’丁敏君摆了摆手,笑道:‘你不必如此谢我。咱们是互利互惠,我帮你实现愿望,你也要帮我实现愿望才是。’
宋寻玉就问丁敏君:‘是。丁姑娘,不知你要我做什么?’丁敏君道:‘宋公子,不知你在日月神教那帮人中,有没有相熟的朋友?’宋寻玉道:‘嗯,是有几个。’丁敏君道:‘这几个都是男人吗?’宋寻玉尴尬一笑,说道:‘男人和女人都有,丁姑娘,你是有事要找日月神教的人帮忙吗?’丁敏君点了点头,说道:‘宋公子,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想找一个日月神教的人,对付我师妹叶木兰。’”
众人听到这话,都向丁敏君瞥了一眼。
丁敏君登时涨红了脸,骂道:“你这臭道士,连撒谎都不会!叶师妹从不曾得罪我,我为何要对付她?”
赵志敬却不回答,继续道:“当时宋寻玉听了丁敏君的话,微微皱眉,问道:‘对付?丁姑娘是想怎么对付叶姑娘?’
丁敏君微微一笑,说道:‘也不用过分了,杨逍对付纪晓芙那样就很好。宋公子,咱们两个这么要好,我也不瞒你。叶师妹年纪虽小,但很得我师父看重。我师父年纪已经不小了,而且她老人家在不久前险些死在‘玉箫道人’手上,担心日后旧事重演,她自己死了无所谓,但是她还没有选定下一任掌门,峨嵋派可就要断在她手上了,是以最近一直在物色接任掌门的人选。’
我和宋寻玉听到这话,都恍然大悟,原来丁敏君想要找人对付叶木兰,是为了掌门之位。宋寻玉道:‘看来灭绝师太是对叶姑娘另眼相待,有意把掌门之位传给她了?’丁敏君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不屑之色,冷哼一声,说道:‘可不是么。
倘若叶师妹真的文才武略,样样出众,我丁敏君有自知之明,师父不选这样的人当掌门人,难道还能选样样都不如她的我当掌门人吗?自然会对她心服口服。可是叶师妹武功虽然不错,但远不及我,精明干练,更是与我差得很远,如果她只是叶木兰,师父根本不可能对她另眼相待,可是谁叫她是师父的私生女呢。’”
灭绝师太一生中只喜欢过师兄孤鸿子一人,孤鸿子在世之时,两人始终以礼相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