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鱼儿眼睛一亮,甚至整张脸都亮了起来,笑道:“那你肯原谅我——我们了吗?”
王怜花却不回答,拿起茶杯,喝了口水,然后向那第四个茶杯瞥了一眼,显然他的意思是说:“我如果没有原谅你,干吗要倒这一杯水?”
小鱼儿当然看懂了王怜花的意思,也不顾身体虚弱,笑嘻嘻地连连作揖,说道:“多谢,多谢!”
他坐到黄蓉旁边,握住那只茶杯,想到自己终于解决了这件天下第一麻烦的事情,与王怜花重归旧好了,这一刻的感觉,简直像是有人躲在他的胸腔之中擂鼓鸣钟,咚咚咚的欢快声音,几乎就要冲破他的胸腔,飞了出来。
当即抬起茶杯,一饮而尽,大声笑道:“我本以为这世上最好喝的蜂蜜,就是昆仑山上那种玉蜂的蜂蜜,哪知道这瓶枇杷蜜又香又甜,竟比玉蜂的蜜浆还要好喝无数倍!”
贾珂笑道:“你道这是枇杷蜜的功劳吗?这枇杷蜜很香,是因为送来枇杷蜜的人双手很香,这枇杷蜜很甜,是因为泡蜜水的人心里很甜。为了这杯天底下最好喝的蜜水,怜花,蓉儿,我先敬你们两个一杯。”说着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小鱼儿提起茶壶,倒了一杯蜜水,笑嘻嘻地道:“老弟说的不错!我这个做哥哥的,也得敬你俩一杯。”
黄蓉嫣然一笑,说道:“无功不受禄,我不过是把这罐蜂蜜送了过来,这蜜水喝起来又香又甜,哪有我的功劳?”举起茶杯,看向王怜花,笑吟吟地道:“王大哥,我也要敬你一杯。”
王怜花十分无语,心想:“你们要敬我一杯,为什么不敬我美酒?用蜜水来敬我,小孩子吗?我三岁就不玩过家家了!”心里虽是这样想,嘴角边却不禁露出一丝笑容。
王怜花举起茶杯,悠然道:“亏你们也都读过几本书,要敬我一杯水,就干巴巴地说,你们要敬我一杯,连点儿有文采的话都不说,这和没读过书的人,有什么区别?”然后一笑,说道:“你们这杯蜜水,我可不喝,都乖乖地给我想上十句好听的祝词,我听着满意了,才肯喝下你们这杯蜜水。”
四人说说笑笑,一壶蜜水很快就喝完了。
小鱼儿身子尚未康复,他先前忍着不适,强打精神,去找王怜花和解,现在王怜花已经原谅他了,他没有心事,很快就露出疲倦之色,黄蓉送小鱼儿回到帐篷,然后自己回去收拾东西。
贾珂和王怜花也在帐篷里收拾东西,重要的东西,还和从前一样,都放在他们身上,不重要的东西,就打包起来,留在帐篷里。他们一会儿就要冒着风雪离开营地,去那个一百里外的村庄看看,若是在这段时间,留在营地的人,遇到了意料之外的变故,不得不离开这里,他们的手下只需将他们的帐篷收起来,然后把他们打包好的行李拿上就是了。
临走之前,贾珂和王怜花去了小鱼儿他们的帐篷一趟,燕南天在帐篷里守着,他们过来的时候,除了小鱼儿以外,玉无缺、杨子江和木婉清也都在闭着眼睛睡觉。
燕南天见贾珂和王怜花在看小鱼儿他们,长叹了口气,神色黯然,说道:“我听黄岛主说,江小鱼服下的毒药最少,所以今天早上,他还有力气出去转这么一大圈。江无缺和杨子江服下的毒药最多,虽然内力修为,最为深厚,但完全不如江小鱼康复得快,只在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醒来过一会儿。这小丫头就一直没有醒过。”然后将他们四人的病情,向贾珂和王怜花详细说了一遍。
昨天王怜花和贾珂离开以后,黄药师接替了王怜花的工作,给小鱼儿他们诊断伤情,然后发现他们的伤情,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
燕南天对这两个侄子甚是关心,向黄药师请教,黄药师告诉他,小鱼儿他们一是先前中的剧毒遍布于他们的四肢百骸,虽然侥幸没死,但毒素又不是好东西,留在体内这么多天,早就损伤了内脏和筋脉;
二是中毒以后,昏迷不醒,没法吃饭,而且因为体内毒素的种类实在太杂,参汤这样的大补之物,也不敢经常给他们喝,只能偶尔喝一次,平时都是靠米汤吊命,他们又都是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正是食量大的时候,却连着几天,都吃不到什么东西,不免伤了元气;
三是体内毒素实在太多,只能用金银血蛇将他们体内的毒素吸出来。金银血蛇将他们体内的毒素吸出来的时候,也会吸出少许鲜血,相当于他们每天都要失血两到三次,虽然失血量不大,但他们本就天天只喝米汤,无法从食物中汲取精气,加上连日失血,元气受到的损伤就更大了。
好在他们都是年轻人,底子也好,慢慢调养,用上一两年,应该就能恢复从前的模样了。
燕南天毕竟跟万春流相处了十八年,虽然其中有十七年,他都是一个活死人,但在最后一年里,他和普通人一样生活,耳濡目染之下,对医术也算有所了解。这时跟贾珂和王怜花转述黄药师的话,说得倒也头头是道。
其实王怜花早就想到,小鱼儿他们醒来以后,定会元气大伤,筋脉受损,虚弱无力。
如果王怜花只能靠自己救人,他想到的办法,其实和黄药师想到的一样,就是多吃补药,慢慢调养身体。
幸而贾珂练的神照功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