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白玄井,说道:“江玉郎他们是往哪个方向走的?”
白玄井道:“他们是往西南方向走的,一行七个人,江玉郎,快活王,新郎官,这就三个了,剩下四个都是江家的仆人。快活王自己坐一辆马车,江玉郎和新郎官坐一辆马车,两个仆人给他们赶车,还有一辆车,上面放着一具棺材,另外两个仆人赶这辆棺材车。”
王怜花道:“西南方向?江鹰北在附近有什么产业吗?”
白玄井听到这话,看向白天问。
白天问摇了摇头,说道:“老朽从未听说江鹰北在附近有什么产业,不过么,他有这样的产业,倒也不足为奇。他是一个外地人,三年前搬到我们镇上,那时就已经是一个腰缠万贯的大富豪了。
他只是在我们这里买了一块地,建了一座宅子,从未在我们这里做过生意,他的钱显然都是在别的地方赚的,十有八|九是在中原赚的。他刚来那会儿,就有人猜测他是做把西域的东西,卖到中原去的生意,但是有人当面问他,他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他从来笑而不答,久而久之,就没人提起这件事了。”
贾珂沉吟片刻,突然道:“白老兄,你们镇上打猎的人应该很多吧。”
白天问一怔之下,点头道:“当然很多。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这里到处都是高山,每次出去打猎,都能抓回不少野兽来。”
随即恍然大悟,说道:“公子,你是想用猎犬去追他们,是吧?我们镇上的猎犬确实很多,而且鼻子一个比一个灵敏,但是江家所有的东西,如今都已化为焦炭,就算没有化为焦炭,有江鹰北搞的这一出在,也没人敢碰这些东西了。我们这些猎犬空有鼻子,却没有他们的东西,又哪里找得到他们?”
贾珂笑了笑,说道:“不错,江家的东西已经不能用了,但是除了江家以外,你们镇上,也许还有一个地方,有他们的东西。”
白天问大喜,问道:“什么地方?”
贾珂笑道:“昨天在婚礼上奏乐的乐师是谁?江玉郎是扮成乐师,跟着他们一起偷偷溜进江家的,咱们的运气若是不错,他们说不定会知道,江玉郎换下来的衣服,现在在哪里。”
白天问伸手去拍白玄井的肩膀,说道:“还不去找老何?问他知不知道江玉郎的衣服在哪里?”
白玄井应了一声,便要离开。
王怜花叫住了他,说道:“咱们还是一起过去吧。这衣服是江玉郎昨天穿的,一天过去,气味本就淡了很多。你去那乐师家里,要到衣服,再把衣服送过来,一趟下来,衣服上的气味更加所剩无几,便是咱们手里有这件衣服,也没法找到江玉郎了。”拉着贾珂的手,当先走了出去。白玄井搀着白天问的胳膊,跟在他们后面。
到得那姓何的乐师家中,何乐师听说他们是来取江玉郎的衣服的,登时脸色大变,“啊”的一声,说道:“白老弟,我听他们说,江家的东西上面都有毒,你跟我说句实话,江玉郎这件衣服上面,原来也有毒吗?”
白天问见他如此反应,心想:“老天保佑,这里真有一件江玉郎的衣服?”喜道:“何老哥,你不必惊慌。我们过来找这件衣服,是想把这件衣服给猎犬闻一闻,好让它们帮我们找到江玉郎。唉,这件事关系到咱们所有人的性命,稍后我会向大家说明原由,现在我只问你,江玉郎那件衣服,你可知是在哪里?”
何乐师见这件衣服真的与性命相关,脸色更加惨白,连忙回到自己屋里,片刻间走了回来,提着一个包袱,递给白天问,说道:“就在这里了。”
白天问也不敢拆开,递给了王怜花。
王怜花将包袱放到桌上,拆开包袱,见里面装着几件衣服,外衣上面粘着灰尘沙粒,甚至还有些泥点,显然穿着这件衣服赶路了。
他将包袱合了起来,微笑道:“白老兄,你们镇上谁训狗训的最好?对方圆数百里的道路最是了解?你给我们找上二十条猎犬,再给我们找上几个这样的猎户,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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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儿坐在车里,笑眯眯地看着江玉郎。
江玉郎最初不想理他,后来实在不耐烦了,睁开眼来,问道:“你到底在看什么?我脸上有什么好看的?”
小鱼儿笑道:“你脸上怎会没有好看的东西?你的鼻子就很好看啊。”
江玉郎脸一沉,昨天晚上,他的鼻梁被小鱼儿打断了,柴玉关又不许他去请大夫,他只能自己将鼻子包扎起来,也不知断骨是否还能长好。
他的鼻子痛得要命,而且鼻子受伤,只能用嘴呼吸,正难受得紧,没想到小鱼儿居然哪壶不开提哪壶,还在这里嘲笑他的鼻子。
江玉郎阴森森地道:“你若是喜欢这样的鼻子,我现在可以就送给你一个一模一样的鼻子。”
小鱼儿笑道:“多谢你的好意。其实我是无所谓鼻子变成什么模样的,但若我顶着一个歪鼻子去见王怜花,王怜花对我的脸,本来可能只有五分的注意,这下定会变成十二分的关注。我可不敢保证,我能模仿贾珂,模仿的如此惟妙惟肖,连王怜花都看不出来。”
江玉郎不再说话,心里好生后悔,当初自己若是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