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冷漠残忍,对自己的女儿,可能也什么温柔慈爱,但我想啊,他再怎么恶毒,终究是一个人,不会去做父女乱|伦之事。李姑娘,你用这个身份去见他,无论他是否答应与你合作,你的清白之躯一定都能保住,如何?’
李莫愁沉默一会儿,问道:‘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和他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我杀死他?’江玉郎道:‘哦,我和他既无深仇,也无大恨,一直以来,相处的都挺愉快的。’李莫愁道:‘那你为什么想要他死?’
江玉郎道:‘他武功太高,人又贪心,事事都想占到好处,处处都想压别人一头。最重要的是,他对自己的儿子,尚且如此狠辣,对别人又怎会心慈手软?他知道我很多秘密,现在我对他还有用,所以他对我还算和颜悦色,往后我对他没用了,那么我的下场,一定比他的儿子还要惨。其实在这件事之前,我从未对他动过杀心,但在我见识过他对付他的儿子的手段以后,我却是非杀他不可了。’
李莫愁嗤的一声笑,说道:‘他儿子落得如今这个下场,不都是拜你所赐吗?为何听你的语气,你倒像是被他吓到了?’江玉郎长叹一口气,说道:‘我确实被他吓到了。李姑娘,你说我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这话确实不错,但我和他儿子有血海深仇,而他呢?他是他儿子的骨肉至亲啊!
唉,我自小被人掳走,连自己父母的模样都不记得,跟着仇人长到五岁,遇到了师父,就离开仇人,跟着师父生活。我从未在养母和师父地身上,得到一点关怀,只好把对关怀的渴望,寄托于想象中的父母的身上。
在我心里,父母应该是这世上最温柔,最可亲的两个角色,可是他却打破了我所有的幻想。实不相瞒,那天他来找我,跟我谈条件的时候,我就被他对自己儿子的冷酷毒辣给吓到了。他的儿子虽是我的大仇人,但在那一刻,我都忍不住同情他了。’”
王怜花当然早已猜到,江玉郎要杀的人是王云梦,要李莫愁找的人则是柴玉关。他本来闭目靠在贾珂怀里,脸蛋儿笼罩在贾珂投下来的阴影里,显得神情漠然,似乎已经睡着了,听到这里,忍不住咬了咬牙。
他突然发现,这世上最恶心的事情。
不是亲生母亲放任一个从前试图强上他的王八蛋,把他变成太监。
而是这个从前试图强上他的王八蛋,居然都因为他亲生母亲的所作所为而对他心生同情了。
他恶心得快要吐出来了。
贾珂见王怜花双目紧闭,脸上肌肉紧绷,不禁大为心疼,恨不得将自己劈成三块,一块做王怜花的父亲,一块做王怜花的母亲,一块还做王怜花的老公,将王怜花心里的空缺一一填上。他永远都会疼王怜花,爱王怜花,只要有他在,谁也伤害不了王怜花。
贾珂低下头去,用额头蹭了蹭王怜花的鼻尖。
王怜花睁开眼来,向贾珂一笑,复又闭上眼睛。
他怕自己眼中的杀意,会吓到贾珂。
他从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不,两个人。
江玉郎怎么敢同情自己?
他凭什么也配同情自己?
李莫愁怎么敢听江玉郎说他如何同情自己?
她凭什么也配同情自己?
真的,真的,太恨他们了!
恨意犹如千万把小刀,沿着他的骨骼,将他的血肉捣碎,他简直快要撑不下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王怜花才反应过来,玉箫道人不再说话了。
他睁开双眼,就见玉箫道人面目狰狞地躺在面前。
他已经被贾珂捂死了。
王怜花奇道:“怎么又把他杀了?”
贾珂道:“他已经没什么用处了。现在我那两个狗弟弟的下落,江玉郎的计划,还有明天早上会有过来接应,咱们都已经知道了,不是吗?何况,我看得出来,你心里很不好受。”一面说话,一面将王怜花翻了个身,让他面朝自己。
王怜花双手捧住贾珂的脸,说道:“你先别动。”然后凑了过去,对着贾珂瞳孔中映出的自己仔细打量。
贾珂见他这副臭美模样,忍不住一笑,不等说话,王怜花就道:“别眯眼啊!快把我的镜子还给我!”
贾珂只好强忍笑意,睁大了眼睛,任由王怜花打量自己,笑道:“还好我眼睛大。倘若我生了一对小眯缝眼,你现在要怎么照镜子啊?”
王怜花见自己神态还算自然,没有想象中那般狰狞,终于放下心来,笑眯眯地靠在贾珂怀里,说道:“那我就在你脖子上挂一面小镜子,你走到哪里,就把镜子带到哪里,我照样想照镜子,就照镜子。”
顿了一顿,又道:“贾珂,不用再把他复活一次吗?他不是说明天一早,他就得给江玉郎写信吗?刚刚他还用这件事威胁咱们,咱们不想法子逼他提前把信写好,江玉郎很快就会知道,这里情况有变了吧。”
贾珂道:“算了吧。除非咱们让他相信,咱们不会要他的性命,不然他怎会乖乖写信?而且咱们不知道他和江玉郎之间,是否有什么暗号密语。就算他受咱们所迫,写下了这封信,他大可以在字里行间,留下一个示警的暗号,反正咱们不可能发现。到时咱们欢欢喜喜地将这封示警信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