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年纪。
她收回目光,就见黄药师站在那片铁蒺藜之前,扬起衣袖,卷起一大片铁蒺藜和银针,向对面那白衣少女射去。
那白衣少女听到风声,知这一下来势劲急,不敢硬接,连忙挥剑格挡,同时向后急跃几步。
只听得叮叮当当的清脆之声连成一片,是长剑打中铁蒺藜的声音。
但黄药师这一袖岂是好接的?
那白衣少女连着打下十七八个铁蒺藜,猛地右耳一痛,却是被一个铁蒺藜打中,忍不住“啊哟”一声,痛呼出来。
她心知大事不妙,伸手去摸右耳,摸了一手鲜血,还有一枚长长的银针,就插在她的脸颊与右耳相接之处。
那白衣少女连忙拔下银针,从怀中取出一只瓷瓶,正要拔开瓶塞,取出解药,突然眼前一花,一个青影从面前掠过,回过神时,就见手中空荡荡的,瓷瓶已经不知去向。
那白衣少女脸色大变,侧头看去,就见黄药师站在旁边,手中握着一只瓷瓶,正是她先前握在手中的瓷瓶,脚下落着一柄剑鞘,显然他是用这柄剑鞘,通过这片铁蒺藜的。
黄药师拔开瓶塞,到处一枚解药,凑到鼻端,轻轻一嗅,然后将解药放回瓶中,将瓷瓶扔向黄蓉,说道:“蓉儿,接着!”
黄蓉接住瓷瓶,笑道:“这位姊姊,这解药怎么吃啊?”
那白衣少女的目光跟着瓷瓶落到黄蓉身上,脸上露出恐惧之色,却又拼命忍住,问道:“姊姊,这解药怎么吃,小妹若是告诉你了,你可愿把解药还给小妹吗?”
随即扫了一眼黄蓉身边的人,待得瞧见小鱼儿和玉无缺,登时喜动颜色,叫道:“贾公子,原来你也在这里!我不知他们是你的朋友,只道他们是来追我的恶人,才在这里撒下一把铁蒺藜和冰魄银针。我告诉你解药怎么吃,你把解药还给我,好不好?”
众人万料不到这个莫名奇妙出现在寺庙之前,又莫名其妙地在山路上布下铁蒺藜和银针来暗算他们的少女,竟是贾珂的旧识,皆是大吃一惊。
黄蓉看着那白衣少女,笑道:“姊姊,你和贾大哥认识?”
那白衣少女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跟着脸上露出又困惑,又焦急的神色,看向玉无缺,问道:“贾公子,难道你不记得我了吗?我姓李,叫莫愁,咱们在扬州见过一面。当时我和穆念慈姊姊落入绝情谷的恶贼手中,他将我俩假扮成两个丑八怪,还给我们喂下迷药,使得我们浑身不能动弹。若非王公子出手相助,我可能现在还是那个丑八怪呢。”
黄蓉虽然没听贾珂和王怜花提过此事,但见李莫愁误将玉无缺当成贾珂,心想李莫愁总不会跟贾珂扯这个谎,一说不就得被戳破了,心中疑虑全消,笑道:“李姊姊,你要跟贾大哥叙旧,还是等会儿再叙吧。你针上的剧毒可不等人。你告诉我们如何解毒,我就将解药还给你。你自己也被毒针刺破了皮肤,针上的剧毒,马上就要发作了吧,你不要解药解毒吗?”
李莫愁似是对贾珂十分信任,见到玉无缺以后,整个人立时放松下来,也不担心黄蓉会赖着她的解药,不还给她了,不假思索地道:“口服一枚解药,即可解毒。”
黄蓉取出解药,分给众人吃了,然后将瓷瓶交给玉无缺,请他将解药还给李莫愁。
玉无缺将瓷瓶掷了过去,李莫愁伸手接过,取出解药,喂入口中,这才放心下来。
李莫愁将瓷瓶塞入怀中,说道:“你们等我一会儿,我来清理道上这些铁蒺藜和冰魄银针。”便转身走进大殿,不一会儿走了回来,手中提着一把铁锹,上面铁锈斑斑,显然已经有些年头。
李莫愁从腰间的袋子里,取出一把盐粒子,洒在冰面上,然后拿起铁锹,将路面上的冰雪铲起薄薄一层,堆在一边,又从怀中取出一块磁石,将冰雪中的冰魄银针和铁蒺藜吸了出来。她将铁蒺藜扔进一个大口袋里,大口袋随意扔到地上,冰魄银针则放进一个锦囊里。等到最后一根冰魄银针,也被她收起来了,她便将锦囊塞入怀中。
路面上再无阻碍,大伙儿一拥而前,冲进了大殿。
殿内十分空旷,几根极粗的柱子,分散在大殿的四处,支撑着屋顶,地板都是方方正正的青石砖,举起灯笼,依稀可见墙壁上绘着彩色的壁画。
走进一看,只见东面墙壁上画的是各种密宗男女双修的图,画风写实,用色大胆,动作极为露骨,有的是一男一女,有的是一男几女,还有的是一女几男。
灯光一照在上面,众人的目光登时给墙壁上这些春宫图吸住,只看得血脉贲张,面红耳赤。
西面墙壁上画的却是各种地狱酷刑,画面极为血腥,令人不寒而栗。
黄药师走进大殿,第一眼看见的是西面墙壁上的壁画。
他走到墙壁前面,提着灯笼,欣赏一会儿,一回头,就瞧见东面墙壁上这一幅幅春宫图,登时脸色大变,去找黄蓉。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在人丛中找到了黄蓉。
只见黄蓉站在东面墙壁的前面,和小鱼儿手挽着手,脑袋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偶尔侧头向小鱼儿一笑,满脸红晕,眉眼间又羞又喜。
黄药师看了黄蓉许久,想要过去捂住黄蓉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