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充满期待的眼光一瞧,心中十分煎熬。
贾珂这么期待他回答上来,他当然不愿看见贾珂失望,他很想说出正确答案来。
但他看不出来啊。
一点也看不出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头上可没长这样的犄角啊。
王怜花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摸到了一把柔软的头发,登时明白贾珂画的这是什么了,自信一笑,问道:“你画的这是头发,是不是?”
贾珂睁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万分诧异的神色,说道:“这怎么会是头发呢?你的头发这么柔顺,什么时候像我画的这样,转的跟陀螺似的?”
王怜花干笑一声,说道:“那这是什么啊?我头上可没长这东西啊!”
贾珂摸了摸王怜花的头顶,说道:“是热气啊!你全身热气蒸腾,汇聚在头顶上方,就是这样的嘛。”
王怜花听到这话,忍不住将脸埋在贾珂怀里,在心里挣扎了许久,还是没忍心跟贾珂说,你还是放弃画画吧。
他干笑两声,便即转移话题,说道:“有热气冒出来,这我能理解。但这白烟是怎么回事?难道刚刚我身体里着火了?”
贾珂将王怜花抱在怀里,问道:“你刚刚将体内真气尽数转为阳刚之气,是什么感觉啊?”
王怜花想了想,说道:“我一开始觉得口干舌燥,浑身犹如被烈火焚烧,但我倒不觉得疼,就是热,非常的热。很快就没那么热了。也不能说没那么热了,应该说,我知道我体内真气炙热如火,可以轻易将别人,甚至将我自己烧成焦炭,但我却不觉得难受。”
贾珂点了点头,笑道:“难怪你刚刚跟个开水壶似的,咕嘟咕嘟地一直往外冒白烟。我差点都要以为,你是被开水壶修炼成的妖怪附身了呢。”
王怜花气得去咬贾珂,说道:“谁是开水壶?贾珂,你有点情趣行吗?老子本来还想跟你说,老子这北冥真气就是不一样,别人最多冒个热气,老子直接冒白烟,多厉害啊!你倒好!不夸老子厉害,反倒说老子是开水壶!老子咬死你算了!”
贾珂咯咯笑了起来,任由王怜花张嘴咬他。
等到王怜花在他身上咬了几口,心满意足地收了口,他才道:“怜花,你想好怎么把这些热气、白烟,都收拢于体内,不让它们出来了吗?”
王怜花摇头道:“我想了好几个法子,似乎都不行。
比如在热气出去的一瞬之间,将体内的阳刚之气,转为阴柔之气,但一来我的真气没法那么快就从阳刚之气转为阴柔之气,二来转为阴柔之气以后,我也只能保证之后没有热气蒸腾而出,但之前出去的热气,我可收不回来。
再比如我穿着衣服,戴着帽子,将体内真气尽数转为阳刚之气,有衣服和帽子阻挡,热气没法从这两个地方出去,但我的鼻子和耳朵总不能一起堵上吧。
到时我和玉罗刹交手,第一剑尚未刺出,鼻中和耳中已经喷出白烟来。我虽没有亲眼瞧见这模样,但听你的描述,就知道这模样一定又滑稽,又可笑,玉罗刹看见我这副模样,定会活活笑死。”
贾珂哈哈大笑,说道:“他若因此活活笑死,倒省了咱们一番力气。日后武林中人说起王公子,都要说王公子不费吹灰之力,就打败了玉罗刹。”
王怜花呵呵一笑,说道:“不好意思,公子爷就是喜欢多费力气。”说罢,捂住贾珂的嘴,又道:“贾珂,你想出什么法子来了吗?”
贾珂点了点头,说道:“逍遥派的武功,和其他门派的武功,有一个很大的不同,就是逍遥派的大部分武功,都得以北冥真气为基,方能使出来。‘天山六阳掌’,‘天山折梅手’,‘生死符’,都是这样的武功。
本来我只练‘神照经’,就算练到大成,也未必能使出‘天山六阳掌’和‘天山折梅手’来,毕竟神照真气虽然神奇,但要如北冥真气这般,阳刚内力和阴柔内力随意变换,那是说什么也做不到的。
幸好我拜吴明和金波旬花所赐,早早打通了任督二脉,虽说如你这般,将阳刚内力和阴柔内力,分别附在同一片薄冰之上,我还是做不到,所以我使不出生死符来,但我可以随意控制真气在我体内的状态。
比如‘天山六阳掌’,有的招式要七分阳刚内力,三分阴柔内力,有的招式要九分阳刚内力,一分阴柔内力,我都可以在一瞬之间调整真气,然后轻松使出来。
理论上来将,我可以将体内本已阴阳调合的内力,变得阴阳不调,相冲相克,然后将阴气附于皮肤之上,形成一件阴寒无比的无形盔甲,阳气聚于体内,模拟出你说的那种燥热难当,亢奋不已的状态。不过我这个法子,没听说有成功的先例,到底能不能做到,还得试验一下。”
贾珂这个法子不仅匪夷所思,而且凶险无比。
阴气和阳气若是无法调合在一起,便会相冲相克,纠缠拼斗,不死不休。他这样将本已阴阳调合的真气生生拆成阴气和阳气,还将阴气和阳气分别聚于不同的地方,只要内息稍有走岔,立时便会身亡。
王怜花深知医理,自然明白其中凶险。
但这凶险是对没有打通任督二脉的普通人来说的。
对于普通人来说,少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