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这么多人,都是冲着你来的,我要和你说话,不是在帐篷里说话更方便吗?干吗在外面和你说话?
就算帐篷里另有客人,也是贾珂和那个客人在外面说话,咱俩在帐篷里说话更合适吧。我随口一说,你就信了,真不知你是怎么平平安安活到现在的。”
这样的话,从前都是贾珂跟王怜花说的,如今王怜花总算找到机会,跟别人说了,说话之时,心中自是说不出的得意。
他说到最后,还叹了一口长气,听上去忧心忡忡,好像真在为柴玉关的安危担忧似的,其实他仗着柴玉关看不见,一直用眼角去瞥贾珂,眼睛亮晶晶的,得意极了。
贾珂瞧见他这副得意模样,不禁一笑,伸手握住他的一缕长发,将一截发梢竖了起来,模仿狐狸的尾巴,在空中摆了几下,又一次大为遗憾,寻思:“人怎么就不长尾巴呢?”
柴玉关又中了王怜花的毒,还得求王怜花给他解毒,这时听王怜花奚落自己,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心中恨得不能自已,也只当没听见,说道:“你给本王下毒,是要本王帮你们对付西方魔教?”
王怜花看向柴玉关,微笑道:“你好像也只有这一个用处。”
柴玉关还是只当没听出他的奚落之意,点了点头,痛快答应:“好,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只要你帮本王解毒,本王就帮你们对付西方魔教。”
柴玉关知道王怜花生性阴险狡猾,倘若他是君子,那这世上就没有小人了。
因此他说是这样说,其实对王怜花的承诺委实难以相信,但一瞥眼,见到的只有贾珂。
柴玉关当年就是中了贾珂的算计,这才暴露身份,在中原待不下去,只能逃到西域。在他心里,天下最阴险狡猾之人,莫过于贾珂。
如果说王怜花是阴险狡猾的小人,那么贾珂就是阴险狡猾的小人的爷爷。
他就是相信王怜花说的一加一等于三,也不能相信贾珂说的一加一等于二。
哪怕他也认为,一加一就是等于二。
柴玉关收回目光,看向王怜花,说道:“本王知你算不上君子,但君子也好,小人也好,都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王怜花,你答不答应?”
王怜花笑道:“你明明有求于我,还在这里诋毁我,不怕我听了翻脸,再不管你的死活吗?罢了,罢了,谁叫我今天心情好呢,就不跟你一般计较了。只要你信守诺言,帮我们对付西方魔教,西方魔教什么时候覆灭,我什么时候帮你解毒。”
柴玉关神色古怪,说道:“‘西方魔教什么时候覆灭’?哈哈!本王还以为,你们只是去找玉罗刹讨个公道,问他为何撒谎骗人,说玉无缺是贾珂的未婚夫,没想到你们竟是几乎一举歼灭西方魔教。本王真不知是应该佩服你们年少轻狂,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做,还是应该嘲笑你们傻大胆,不知天高地厚。你们知不知道,你们面对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敌人?”
王怜花点了点头,说道:“西方魔教嘛,我怎会不知道。”
柴玉关嘴角牵起一抹讥笑,说道:“玉无缺和天吃星既与你们同行,西方魔教的情况,你们应该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吧。”
王怜花不置可否地道:“大概吧,你不妨再跟我们说说。”
柴玉关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自从阳顶天当上明教教主以后,西方魔教处处受明教压制,教众流失十分严重,后来西方魔教的老教主暴毙,玉罗刹当上教主,开始大刀阔斧,整顿西方魔教。后来阳顶天暴毙,明教四分五裂,玉罗刹趁乱吸收了不少明教弟子,还效仿明教,设立了魔教左右两使,和四大护教法王。
本王和天吃星,都是西方魔教的四大法王。除了我俩以外,还有两个法王,一个叫长安王,一个叫大悲王。大悲王是个女人,名叫傅仙儿,不仅模样很美,床上功夫也很厉害。至于长安王,本王在西方魔教待了快十年了,始终没有见过他,既不知他的名字,也不知他是男是女,甚至连世上有没有这个人都不知道。
今天下午,贾珂和王怜花分别找玉无缺和天吃星打听过西方魔教的事,两人在长安王这件事上,说的倒和柴玉关一模一样。
整个西方魔教,似乎除了玉罗刹以外,再没人见过长乐王。
柴玉关道:“明教有光明左使和光明右使,西方魔教也有,不过他们叫作黑暗左使和黑暗右使。这两人一个叫张三,一个叫李四,虽然张三和李四,听着就是假名,但玉罗刹确实是这样称呼他们的。
他们是玉罗刹的亲信,武功极高,对玉罗刹忠心耿耿,除了玉罗刹以外,再不和别人来往。我只在大光明境见过他们,但他们并不经常待在大光明境。
我不知他们平时待在哪里,做些什么,关于他们,我只知道一件事,就是每当玉罗刹想要杀人,却又懒得亲自动手的时候,玉罗刹就会派他们去杀人,说他们是玉罗刹养的杀手也不为过 。”
黑暗左使和黑暗右使的事,天吃星和玉无缺也是这样说的。
玉无缺到底是玉罗刹的弟子,虽然没有机会插手教中事务,毕竟经常跟在玉罗刹身边,跟玉罗刹学习武功,对玉罗刹身边的人,倒比天吃星和柴玉关更为了解。
他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