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便来到山下,厉声喝道:“谁在屠戮本教的好儿郎?”
只见山下到处都是人,有西方魔教教众,更有少林派、峨眉派、五岳剑派诸派的高手,大家都杀红了眼,挥着兵刃狂杀,鲜血直泼,残肢乱飞,断剑断刀落满一地。
天吃星在西方魔教地位崇高,而且他整日躺在床上,懒得动弹,这些普通教众,他能认识一两成就很不容易了。这时往人丛中一站,挥掌想要杀敌,眼前掠过无数陌生的面孔,不由心下茫然,不知到底谁是敌人,谁是朋友。
天吃星无可奈何,只好先和那些明显不是西方魔教的人动手。
诸如有人主动过来杀他,显而易见,这些人不会是西方魔教的人,他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有人跟他认识的人动手,显而易见,这些人也不会是西方魔教的人,他也冲上去拍他们的脑瓜。
若是前两种人都找不到,他就去找昨天在广场见过的熟悉面孔,若是熟悉面孔也找不到,他就去找光头。
这些光头,十有七八是少林派的和尚,余下的十之二三,则是西域的番僧。所以他杀死光头之前,还会看一眼他们的衣服。
若是光头穿着中原僧人常穿的僧袍,他就去拍他们的脑袋,若是光头穿着西域番僧常穿的僧袍,他就不理睬他们,即使如此,他还是误杀了好些西方魔教的光头。
但是山下的人实在太多,众武功高手一拥而上,将天吃星团团围住,天吃星武功再高,也不是他们的对手。虽然他仗着皮肉坚硬,堪比金刚不坏之体,硬生生地接了全真教和泰山派几剑,但还是中了左冷禅一记“寒冰神掌”。
天吃星全身不由一震,只觉一股冷入骨髓的阴寒之气,在四肢百骸中流转一圈。若非他皮肉坚硬厚实,宛若一件盔甲,左冷禅这一掌挥出,将自己所练的“寒冰真气”送入他的体内,经过这一身皮肉,只有十之三四的“寒冰真气”进入他的体内,这一瞬之间,他全身便会冻僵。
天吃星冻得脸色铁青,笑嘻嘻地道:“左掌门,你这一掌还真是厉害!”说着反手一掌,拍向左冷禅的脑袋。
左冷禅见天吃星身形灵活,极难击中,就没想过自己还能击中天吃星第二掌,适才那一掌,就已消耗他大半内力。
他见天吃星接了自己的“寒冰神掌”,还有余力攻向自己,吃了一惊,反应便慢了半拍。又见天吃星的手掌如闪电般挥了过来,他内力消耗太大,无力闪身避开,这当儿当真凶险之极,他不假思索地侧过身去,伸出左脚,在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的脚腕上勾了一下。
天门道人就站在左冷禅的左手边,上一秒还在与左冷禅联手御敌,哪想得到下一秒左冷禅会偷袭自己。他给左冷禅这么一勾,足下一个踉跄,站立不稳,扑到左冷禅面前。
就在同时,天吃星的手掌已经挥了过来,拍在了天门道人的头上。
天门道人一声闷哼,登时脑袋裂开,鲜血脑浆横流,身子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落在了人丛之中。
左冷禅这一脚十分隐蔽,除了天门道人和天吃星以外,再没人发现端倪,只道天门道人是给旁边人挤得站立不稳,才十分倒霉地中了天吃星这一掌。
只有天吃星笑嘻嘻地道:“左掌门,刚刚那一招,还真是精彩啊!”
左冷禅神色不变,冷冷地道:“阁下接了我的‘寒冰神掌’之后,还能如此迅捷地反击,才是真正精彩!”
天吃星见左冷禅明知自己称赞的是他那一脚,却不动声色地说自己是在称赞他那一掌,不由一笑,说道:“左掌门,像你这样的人才,屈居于小小的嵩山派,便如明珠暗投,实在可惜之极。
我看你不如来我们西方魔教。什么嵩山派,泰山派啊,全真教啊,都跟蠢驴一样,明明长了眼睛,却发现不了你的好。我们西方魔教就不一样了,以你的才华,加入我们西方魔教之后,用不了四五年,便足以担任护教法王。”
他一面跟左冷禅说话,一面凭借一双刀枪不入的肉掌,将那些围住他的武林高手的刀剑夺了过来,以这人的剑去刺那人的胸口,又以这人的刀去砍那人的脖颈,或是直接将刀剑弯成破铜烂铁,向刀剑主人的脑袋砸去。
泰山派弟子见天吃星杀死他们的掌门人,心下本就愤恨不已,这时见天吃星妄图以花言巧语,蛊惑左冷禅弃暗投明,一时也顾不上去想嵩山派和泰山派平日的恩怨,一个个满脸愤怒,大声道:“死胖子,左师叔是嵩山派的掌门人,嵩山派是江湖上的名门大派,一个嵩山派的普通弟子,也比你们这些邪魔外道要好上百倍,何况左师叔还是嵩山派的掌门人了!
你在这里瞎说八道,要左师叔放弃嵩山派掌门人之位,投靠你们这些邪魔外道,是怎么想的?果然人长得肥胖痴呆,脑子也不好用吗?杀死我们掌门人,我们跟你拼了!”刷刷几声,长剑胜雪,向天吃星刺去。
天吃星听到这话,竟不生气,笑嘻嘻地道:“左掌门,我刚说你在嵩山派是明珠暗投,这些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丫头,就急不可待地过来跟我证明,他们确实都是一些有眼无珠的鱼眼珠。嘿,你们五岳剑派还挺配合我的,只是你们也太配合我了,别人见你们这般配合我,只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