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啊!”
王怜花咯咯笑道:“当然是你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贾珂,难道你不想吃我的——”
他说到这里,听到脚步声渐渐接近,听着像是柴玉关的脚步声,于是凑到贾珂耳边,轻轻地将后面半句话说完了,然后笑吟吟地看着贾珂,问道:“你想不想吃?说啊,你想不想吃?”
贾珂才不理他,说道:“好饿啊,饭菜怎么还没做好。”
柴玉关走了进来,怀中抱着一大坛酒,笑道:“饭菜马上就好,你们可以先喝几杯酒,暖暖身子。这是这宅子的原主人的私藏,算不上名贵,味道还算不错。”说着将这坛酒放在桌上。
贾珂笑道:“我看看这是什么酒。”站起身来,将酒坛拿了过来,开了泥封,揭开坛塞,只见坛中酒水鲜艳如血,酒气香醇,颇有腥味,不由一怔,说道:“这是鹿血酒?”
柴玉关笑得一脸和蔼,说道:“你们小两口久别重逢,难免贪欢。鹿血酒有补虚损,益精血的功效,王怜花,你应该多喝一点。”
他到现在还认为贾珂是王怜花的媳妇,见王怜花走路虚脱无力,只当贾珂索取过度,王怜花不是贾珂的对手,被贾珂榨成了这副虚弱模样,所以好心建议王怜花多喝点鹿血酒,多花点时间在贾珂身上,而不是来折腾他这个可怜老人玩。
王怜花十分郁闷,心想:“他为什么只让我多喝一点?难道我看上去很虚弱吗?”
不过郁闷归郁闷,王怜花却没急着喝酒。
从前有人送过几次鹿血酒到家里,贾珂从来不喝,说是倘若这头鹿生了什么疾病,它的血里也会藏有病菌,这样喝进肚里,会生病的。
贾珂不仅自己不喝,也不让王怜花喝。
王怜花从前不以为意,这时受了柴玉关的刺激,心想连柴玉关都劝他补上一补,看来他的问题已经十分严重了,他得给自己开个壮阳的药方,找回从前的雄风才是。
王怜花既要重振雄风,这鹿血酒就不再是从前可喝不可喝的东西了。
他望向贾珂,心想:“我要喝鹿血酒,贾珂只怕不会答应,说不定又会以喝了鹿血酒,他就不亲我了为理由,威胁我放弃这个念头。我须得想个办法,在贾珂这么说之前,先喝上一口。反正我只喝一口,和只喝两口,根本没什么区别。而我只喝两口,和我只喝三口,也没什么区别。这么一想,我只喝一口,和我只喝一坛,又有什么区别?”
王怜花略一沉吟,心中已有主意,说道:“这酒闻着太腥,我一向不喜欢喝。”寻思:“我先假装对这鹿血酒毫无兴趣,让贾珂放松警惕,然后趁着贾珂不注意,倒上一杯鹿血酒尝尝。”
柴玉关满脸诧异地瞧了王怜花一眼,眼光中流露出的情感十分复杂,似鄙夷,似惊异,似感叹,似恨铁不成钢,似是在说:“本王是在午时六刻(注:大约下午一点半)见到的你,你过来找本王,大概刚过子时(注:凌晨零点),你还要给你媳妇驱除体内毒素,能和你媳妇亲热几个时辰?
如今你媳妇走路生风,后背挺得笔直,而你呢,要不靠在椅子上,要不靠在他的怀里,连坐都坐不稳了,这像话吗?你虽然不是本王的亲生儿子,但毕竟和本王有点渊源,本王的雄风,你连一点都没学到吗?哼,你再不想想办法,你媳妇早晚跟别人跑了!”
王怜花与他目光相遇,隐约猜到他是在鄙夷自己不中用,登时涨红了脸,不自禁地怀疑起自己来:“老子有这么差劲吗?”
贾珂这时站在桌旁,和他们一高两低,相距太远。
贾珂虽然瞧见王怜花和柴玉关四目相对了,但他没看出他们在想什么,甚至看见王怜花晕红的脸颊的时候,他还忍不住一笑,心想:“怜花真是一个小孩子,柴玉关对他这般狠辣无情,他却还会在意柴玉关给他换过尿布这中事。”
贾珂将坛塞放回去,伸手揉了揉王怜花的头发,笑道:“我也不喜欢这酒的腥味,柴先生,你还是把这坛酒拿回去吧。”
王怜花一僵,心想:“贾珂,老子要喝它啊!你不喝就算了,干吗要叫柴玉关把酒拿走!他把酒拿走了,老子的嘴又伸不到酒窖里面,还怎么喝酒啊!”
柴玉关笑了笑,叫来一个急风骑士,说道:“你把这坛酒放回酒窖去吧。”
那急风骑士应了一声,拿酒而去。
过了一会儿,几个急风骑士端着热腾腾的饭菜,走了进来。
一盘脆皮牛肉卷,炸的金黄的脆皮,裹了洒满孜然的牛肉和辣椒。
一盘手抓羊肉,羊肉切成细条,淋着红褐色的酱汁。
一盘白白嫩嫩的椒麻鸡,淋着红色的椒麻汁,洒了大葱、辣椒、
一盘黄金鸡腿肉,鸡腿上洒了一把松子和土豆块,浇上暗黄的果酱。
一大盘黄金抓饭,用羊肉、胡萝卜、葡萄干和清油,和米饭混在一起焖制而成。
一个长盘子,上面放了二十几串烤得酥香嫩软的羊肉串,上面洒了孜然、辣椒粉等作料。
一个圆盘子,上面放了七个烤包子,包子做成了兔子的形状,表面烤的焦黄。
贾珂笑道:“这菜还真是丰盛。”
柴玉关微笑道:“还有一道菜没上呢。王怜花,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