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脑袋好像灌了铅似的,沉重地抬不起来。
他刚刚试了一下,便即放弃,乖乖地靠在贾珂胸口说话,这时自然也不会为难自己,笑道:“那你当着他的面喂我吃饭呗。反正你是我媳妇,媳妇伺候相公吃饭,不是天经地义吗?”
贾珂低下头去,在王怜花的耳朵上咬了一口,笑道:“媳妇伺候相公吃饭,是不是天经地义,我不知道,毕竟和我半点关系也没有。不过我伺候我家小猪吃饭,确是再天经地义不过了。”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怎么你一和我分开,就瘦了这么多啊?”
王怜花笑道:“你只说我瘦了,你自己也瘦了,没发现吗?”随即咬了贾珂一口,笑道:“说来也是奇怪,你自己瘦了,你兄弟却长个了,我那座玉雕,都得砸了重新雕一座了。你俩差别怎么这么大?难道是想我想的?”
贾珂吃吃一笑,说道:“可不是想你想的吗?咱俩成亲多久,你就撇下我自己来西域了,我真是日也想你,夜也想你。而且我这一路上,都是和小鱼儿、张无忌一个屋睡,连个独自想你的机会都没有。我越不能想你,就越是想你,最后越来越想你。”
王怜花心中酸酸的,胀胀的,过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贾珂,往后我再也不撇下你自己去哪里了。无论我去哪里,都会把你带上。”
贾珂忍不住咬了他耳朵一口,说道:“你从前还跟我说再也不骗我了呢!”
王怜花用脸颊在贾珂胸口蹭了几下,说道:“这次是真的。”
贾珂笑道:“这次是真的,那从前都是假的了?”
王怜花咬了贾珂一口,理直气壮地道:“怎么都是假的了?我从前跟你说:‘往后我绝不会和别人说话轻薄,和别人眉来眼去,对别人动手动脚。’这三件事,我可全都做到了!你还记得沈璧君吧?我去天老鬼的玩偶山庄找你,没有找到你,却找到了她。”
贾珂在玩偶山庄的时候,除了自己的房间,就只去过大厅和花园,那时沈璧君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出来,贾珂没见到她,自然对她的存在一无所知,不由吃了一惊,笑道:“原来她也在那里啊,我倒没有注意。”
王怜花“哼”了一声,酸溜溜地道:“你当时心里只有天老鬼,当然不会注意她了。”
贾珂叹了口气,说道:“当时我心里怎会只有天老鬼?至少还有小鱼儿啊。我本来打算和小鱼儿一起来西域的,就因为一只撒谎骗我的小猪,我临时改变计划,从洛阳直接赶赴西域,小鱼儿为了帮我,就和蓉儿、老黄一起来了西域。
如果没有这只小猪,小鱼儿可能根本不会被天老鬼扔下悬崖,倘若他出事了,你说我心里难不难受,愧不愧疚?等我找到这只小猪了,我想到小鱼儿,又如何和这只小猪像从前一样相处?”
王怜花听到这一番话,心中又惊惧,又痛苦,也顾不得身上的疲惫酸软,转身将贾珂紧紧抱住,额头抵在贾珂的额头上,声音发颤,语速却很快,嘶声道:“你怎么不能和这只小猪像从前一样相处了?
贾珂,你是我的!你说过你是我的!你说过‘贾珂爱王怜花,海枯石烂,至死不渝’的!就算死上一万个江小鱼,你也只是我的!你怎能因为别人,就……就不要我了?”说到最后,眼圈儿通红,泪水在眼眶中滚动,却固执地不肯掉下来。
贾珂轻轻地叹了口气,抱着王怜花躺倒在床,在王怜花的后背上拍了几下,说道:“应该生气的人是我才对吧!看你现在的反应,倒像是我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似的。”
王怜花努力睁大眼睛,不让眼眶中的泪水掉下来,恨恨地道:“你因为别人不要我了,这不是罪大恶极的事吗?”
他这般伤心,这般痛苦,贾珂却是一笑,说道:“这件事当然不罪大恶极了,罪大恶极的是我才对。”“
王怜花一怔,不明白贾珂什么意思。
贾珂微笑道:“那天我跟你说,你妈要你陪她去长白山这件事十分古怪,我担心她是想要算计你,劝你不要跟她去,你却跟我翻脸,说我是想要你做我的跟屁虫,说你不需要我保护,只想自己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嫌我在旁边碍手碍脚。我当时真是被你伤透了心——”
王怜花一听到贾珂提起那天的事,心头一酸,再没有刚刚的气势了。听到贾珂说“当时我真是被你伤透了心”,委屈、愤恨、痛苦、后悔、难过等诸多情绪,更是一齐涌上他的心头。
王怜花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将脸深深地埋进枕头里。
他埋的好深,好深,都没法呼吸了,泪水却还是从眼中滚滚而下。
贾珂停下不说,伸臂将王怜花翻了过来,让他面朝自己。
王怜花浑身无力,没法和贾珂对抗,只能像个小孩似的,用手捂住哭得一塌糊涂的脸蛋儿,哽咽道:“你别看我!丑死了!”
贾珂笑道:“一点也不丑,好看极了。”
王怜花只是摇头,双手仍然紧紧捂住脸蛋。
贾珂将王怜花抱在怀里,不断亲吻王怜花的脸颊,将他脸上的泪珠一滴滴吻进嘴里,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他紧紧捂住脸蛋的两只手拿开。
王怜花脸上没了遮挡,又想将脸埋进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