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玉关心想:“这小子见王怜花对本王不敬,就气成这样,他对本王倒是忠心。”言念及此,舒展了眉头,吩咐道:“扶本王去椅子上坐会儿。”
第二十七骑士这才回过神来,扶着柴玉关找了把椅子坐下,然后站在柴玉关的身后,恨恨地瞪着罗帐,脸上露出又怨怼、又着急的神色。
贾珂听到柴玉关的话,吃了一惊,无声地问王怜花:“他怎么说要你去找你的亲生父亲?”
王怜花笑了笑,无声地道:“我骗他的!”
贾珂不禁一笑,无声地道:“你妈要是听到这话,定会气得想要把你生吞活剥了。”
王怜花又是一笑,无声地道:“那很好啊!反正我也正记恨她呢,又不好对她做什么,用这种事气气她也不错。”
贾珂嘻嘻一笑,无声地道:“有道理,有道理!我看咱们最好再给你找个亲生父亲,这样一来,就算日后知道这件事了,也有嘴说不清了。哼,她先前给你塞了一个私生子,我一开始听说这件事,心都要碎了,以私生子还亲生父亲,很公平吧!”
王怜花见贾珂一开始竟然真的相信自己会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下娃娃,不由有些委屈,俯下身去,咬住贾珂的嘴唇。
两人都因为位置的改变而颤抖不已,王怜花更是险些叫出声来。
过了一会儿,王怜花才红着脸,小心翼翼地坐直身子,嗔道:“一会儿再跟你算账!”
他这句话是有声音的,柴玉关和那急风第二十七骑士都听到了。
柴玉关不知贾珂已被抓过来了,心想:“他要跟谁算账?难道是飞飞?”
柴玉关自回到自己的地方,见到白飞飞这个色使带回来的美貌女郎之后,就不可自拔地爱上了她。
虽然这些天来,柴玉关因为生死符的频繁发作心力交瘁,至今都没有碰过白飞飞,但他早已将白飞飞视为他的女人,甚至生出想要与白飞飞结为夫妻,共度一生的念头。
柴玉关生平情人无数,连江湖上最风流好色的浪子段正淳,也比不上他一半放荡,却是头一回像一个毛头小子一样,对一个女人魂牵梦萦。
他又新奇,又激动,又是欢喜,一心只想将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白飞飞,绝不容许任何一个男人碰白飞飞一个手指。
这时他疑心王怜花这句话是跟白飞飞说的,跟着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却是王怜花将白飞飞紧紧抱在怀中,两人躺在床上,做那天地间第一快活的事情,不由心下大怒,根根胡子都翘了起来,沉声道:“王怜花,难道你忘了你媳妇了吗?”
柴玉关说这句话时,贾珂正满脸无辜,无声询问王怜花:“你要跟我算什么账啊?”这时听到这话,不由惊得目瞪口呆,无声道:“媳妇?”
王怜花本来听到“你媳妇”三字,已是心下大乐,待瞧见贾珂脸上的震惊之色,更是乐得心花怒放,笑吟吟地无声道:“你不喜欢‘媳妇’这个称呼吗?那叫你王大奶奶怎么样?”
其实早在王怜花听说京城有人管他叫“贾二奶奶”的时候,他就用‘王大奶奶’叫过贾珂几次。不过王怜花已经很久没这么叫过贾珂了,这时贾珂猛地听到这四个字,心中怎一个酸爽了得,忍不住闭上眼睛,无声地道:“我不要!我生气了!你快来哄我!”
王怜花笑嘻嘻地伸手去捏贾珂的脸,然后探出头去,看向柴玉关,说道:“我媳妇是我媳妇,跟你有什么关系?”
柴玉关不动声色地道:“有句话不是说,‘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吗?本王从前就听人说过,你本事很大,将贾珂迷得神魂颠倒,对你死心塌地。你可不要因为一时糊涂,做下什么对不起贾珂的事,让贾珂寒了心。你若是让一个人寒了心,之后再想补救,就算使出浑身解数,也未必能将人家的心重新捂热了。”
王怜花又好笑,又好气,又难以置信,说道:“柴玉关,你这是在劝我对贾珂一心一意吗?我真不敢相信,这几句话竟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柴玉关叹了口气,说道:“本王承认,本王确实做过很多对人家不起,让人家寒心的事情。本王从前一直没觉得自己做错了,直到你告诉本王,你不是本王的亲生儿子,你妈妈一直在欺骗本王,本王体会到被自己的女人欺骗的滋味,这才发现,本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混蛋!
你虽然不是本王的亲生儿子,好歹也是本王看着长到三岁的,本王和你总有几分故人之情,所以忍不住劝你,千万不要重蹈本王的覆辙。”
他说话之时,那第二十七骑士一直在看他,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怜花坐在床上,有罗帐的一角挡着,只能看见柴玉关,却看不见那急风第二十七骑士。
王怜花听着柴玉关这一番肺腑之言,突然一笑,说道:“你的女人不在我的床上,我对她没有任何兴趣,你不必在这里假惺惺地跟我说这些你自己都不信的话。”
柴玉关听王怜花这么说,登时放下心来,微微一笑,说道:“本王怎么就不能相信这些话了?”
他也没问白飞飞现在身在何处,而是直奔主题:“王怜花,你知道本王这半个月来,过的是什么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日子,你假扮飞飞,叫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