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上轻轻一吻。
王怜花向贾珂一笑,站起身来,先给贾珂盖上被子,毕竟贾珂的衣服都被他脱下来了,然后走到前厅,将门打开,就见门外站着一个普普通通的西方魔教弟子。
王怜花审视地看着他,微笑道:“楚兄?”
楚留香乍见王怜花,不由大吃一惊,说道:“王怜花?你怎会在这里?”随即想到中午贾珂还在跟他抱怨,王怜花越来越不把他放在心上,明知他要被人杀死了,也不过来见他最后一面,下午王怜花就出现在贾珂身边,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楚留香想到这里,脸上不禁出现了古怪之极的笑容。
王怜花自然看不明白他笑容中的深意,只觉莫名其妙,微笑道:“你干吗一看见我,就笑得这么奇怪?看着倒像是抽筋,需要我帮你扎几针吗?”
楚留香揉了揉鼻子,笑道:“你放心,我的脸好得很。我只是在感慨,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是妙不可言,你没去岩雀峰上救假的贾珂,却来这座宅子救真的贾珂,这就是心有灵犀吗?”
王怜花哈哈一笑,说道:“楚兄言之有理。我大概就是冥冥之中,感应到了贾珂的所在,所以我自己还懵懵懂懂,人却已经找到了这里。”说罢让开了道路。
楚留香走进房间,一眼就瞧见躺在地上的那个西方魔教教众,不由一怔,问道:“这里怎么躺了个人?”
王怜花不以为意地道:“我过来找贾珂,又不认识路,所以随便抓了个人,让他给我带路。他还没死,只是被我点住穴道了。”然后向里屋走去,头也不回地道:“贾珂在床上,楚兄,咱们进去说话吧。”
楚留香跟在王怜花身后,走进卧室,就见贾珂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王怜花已经脱下鞋袜,盘腿坐在贾珂身边,一只手放在膝头,一只手伸进了被子里。
楚留香见贾珂在床上躺着不动,忍不住笑道:“你这是怎么了,连床也起不来了吗?”
贾珂鄙视道:“你干吗见我起不来床,就笑得这么开心?”
楚留香笑道:“我有笑吗?一定是我刚刚易容出了问题,不小心做了张永久的笑脸,哪怕我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呈现出来的都是幸灾乐祸的模样。”
贾珂噗嗤一笑,说道:“我现在中了药,可没精力和你斗嘴。怎么样,柴玉关的位置,你查清楚了吗?”
楚留香笑了笑,说道:“嗯,他住的房间,在这座宅子的西北角,和这间房间离得挺近的。说起来,我刚刚经过斜对面的一间房间,闻到房中的血腥之气,进去看了一眼,竟发现大欢喜女菩萨躺在地上,已然气绝身亡。她的死因是有人用八枚金针射入她的双目之中,金针穿过她的整个头颅,最后钉在了墙壁上。”
贾珂大吃一惊,说道:“大欢喜女菩萨的武功本就算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这人只用八枚金针,就将大欢喜女菩萨杀死了,武功比大欢喜女菩萨只高不低,还真是厉害!”跟着心中一动,目光落在王怜花脸上。
王怜花心中大为得意,却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淡淡地道:“还好吧。”
这句话听上去倒像是说,这个只用八枚金针杀死大欢喜女菩萨的人的武功虽然厉害,但在王怜花这样的绝顶高手看来,却没什么好称赞的。
贾珂却立马领会了王怜花的意思,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说道:“怎么会是‘还好’,我觉得这个高手厉害死了。”然后嘴唇动了动,无声地道:“厉害得我只想干死他!”
楚留香自然没有看到贾珂最后这句无声的话,他只瞧见贾珂称赞了这个高手一句,王怜花便即涨红了脸,脸上现出又兴奋,又激动的神色。
楚留香作为一个游历花丛的风流浪子,自然不会不明白王怜花这又兴奋,又激动的神色,究竟有什么意味,忍不住咳嗽一声,说道:“接下来你们打算做什么?”
贾珂微笑道:“大欢喜女菩萨在西方魔教中地位不低,如今在魔教自己的地方,被人杀死了,魔教的人发现以后,定会四处搜查真凶。我现在中毒不浅,需要王公子帮我驱尽体内毒素。”
贾珂这句“需要王公子帮我驱尽体内毒素”,在楚留香耳中,只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句话,但在王怜花耳中,却无异于贾珂当着朋友的面,说他要和自己共赴巫山了。
王怜花想到贾珂在朋友面前,说出这么一句没羞没臊的话,但是朋友对此懵懵懂懂,只有贾珂和他知道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心中便觉说不出的激动。
王怜花甚至想到了十几年前,他曾偷溜到母亲房里,看母亲和情人云雨,因为做的是一件见不得人的坏事,所以这刺激格外的强烈。
王怜花的左手本就在被子下面肆意玩耍,这时激动之下,忍不住抓了贾珂几下。
贾珂连忙咬住嘴唇,随即松开,若无其事地道:“香香,你帮我去向柴玉关传句话吧,就跟他说,白飞飞姑娘让你过来告诉他,他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如今就在白飞飞姑娘的卧室里。白飞飞姑娘不好自己过来,所以让你过去传话。”
楚留香点头道:“用我现在的身份传话?”
贾珂笑道:“当然。”
楚留香笑道:“好,我这就过去。我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