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摇头笑道:“很遗憾,不是这个。”
大欢喜女菩萨一挥手,将小盒扔到地上,盒中金针洒满一地。
大欢喜女菩萨看了一会儿,又拿起一只小盒,晃了几下,盒中传来清脆的响声。
她向王怜花笑道:“是不是这个?”一面说话,一面揭开盒盖。
只见盒中放着一串檀木珠子,看着像是佛珠,但佛珠是每个珠子都大小一致,这串珠子却是从左到右,一个大过一个。
大欢喜女菩萨从没见过这样稀奇古怪的东西,不由一怔,问道:“这是什么?”
王怜花笑道:“这个嘛,你转过身来,面朝着我,我来给你详详细细地讲解一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大欢喜女菩萨只觉王怜花这句话实在可爱,忍不住吃吃一笑,决定亲王怜花一口。
她将这串檀木珠子拿在手中,转过身去,看向王怜花。
王怜花向大欢喜女菩萨微微一笑,笑容说不出的腼腆,突然间嗤的几声响,大欢喜女菩萨只见金光闪动,跟着双目刺痛,眼前登时陷入一片黑暗。
大欢喜女菩萨大惊之下,左掌挥出,凭着记忆,拍向王怜花的脑袋。
但是大欢喜女菩萨出手虽快,王怜花出手更快,只见他一瞬之前,还坐在大欢喜女菩萨面前,一瞬之后,已经夺过珠串,翻身跃起,落到大欢喜女菩萨的另一侧,俯身抄起地上的长衫和那数十样物事,头也不回地奔出镜室。
大欢喜女菩萨虽然目不能视,但王怜花移动之时,掀起的一阵微风,吹到她的身上,她立时就察觉王怜花的意图。
她挣扎着要去拦王怜花,但是双腿刚一用力,脑中便天旋地转,脑仁更是传来阵阵剧痛。
原来王怜花见自己无力去拿金针,便将主意打到了大欢喜女菩萨的身上。他跟大欢喜女菩萨说,他身上有好东西,就是盼望大欢喜女菩萨帮他打开放着金针的小盒。之后大欢喜女菩萨将小盒扔到地上,金针洒了一地,有一枚金针,正好滚到王怜花的手边。
王怜花趁机捡起金针,先将金针深深刺入左手五指的指尖,血珠喷涌而出,他的左手终于恢复些许知觉。
然后他用金针将自己身上七十八个穴道都刺了一遍,虽然每一下都剧痛无比,但他刺下去的时候,呼吸没有一瞬停顿,声音没有任何颤动,甚至脸上的笑容都没有半点变化,加上他刺穴的动作十分隐蔽,大欢喜女菩萨的注意力又在那些盒子上面,竟一直没有察觉他的所作所为。
待得七十八个穴道都刺过了金针,王怜花体内的真气登时如泉水一般自四肢百骸涌回丹田。
王怜花从前听说大欢喜女菩萨刀枪不入,这时他内力不及平时的一半,自然不敢托大。
他上下打量大欢喜女菩萨,发现大欢喜女菩萨身上唯一的弱点,应该就是她的眼睛,于是叫大欢喜女菩萨转过身来,面朝自己。待得大欢喜女菩萨转过身来,双眼直视着他,他曲指一弹,将八枚金针射向大欢喜女菩萨的双目。
他这一招实在太快,大欢喜女菩萨还未看清,八枚金针就已穿过她的眼睛和脑袋,钉在后面的墙壁上,也因为他动作太快,大欢喜女菩萨直到现在,鲜血和脑浆才自后脑勺喷涌而出。
王怜花奔出镜室之时,身后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正是大欢喜女菩萨倒在地上的声音。
他这时哪还顾得上大欢喜女菩萨,站在门口,四下张望,一个人也没有看到,只好随便选了一个方向,一口气奔出十六七步,转了一个弯,见一个青年迎面走了过来,不由大喜,闪身来到那青年面前,抓住那青年的左肩,低吼道:“秦南琴在哪里?带我去见她!”
那青年的肩骨咯咯作响,痛得撕心裂肺,心中十分害怕,叫道:“秦南琴是谁?我不认识这人啊!”
王怜花一怔,想起刚刚大欢喜女菩萨叫白飞飞“白家丫头”,说道:“她是个女人,姓白,二十出头的年纪,皮肤很白,模样很美——”
那青年忙道:“我知道了,您说的是白飞飞姑娘!”
王怜花一时也无法断定,秦南琴和白飞飞是不是一个人,但有线索总比没有线索好,说道:“白飞飞的房间在哪?你快带我过去!”
那青年忙道:“好,好,我带您过去!但您能不能高抬贵手,饶了我的肩——”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就感到肩头更加疼痛,忍不住闷哼一声,眼前发黑,痛得几乎快要晕过去了。
王怜花脸上如罩一层寒霜,冷冷地道:“你再敢啰嗦一个字,我现在就把你的骨头通通捏碎!”
那青年更加害怕,再不敢向王怜花求饶,说道:“她的房间在西边,就那个方向。”说着伸手指向左侧。
有这青年引路,王怜花在宅子里转了几个弯,片刻间就找到白飞飞的房间。
他来到房间之前,见房门紧闭,不由自主地开始想象房中的情景。
王怜花越想越恐惧,越想越胆怯,生怕离得太近,会听到白飞飞的吟声,不知不觉间,他已停下脚步。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突然间“悲酥清风”的毒性涌了上来,他双膝一阵酸软,险些跪倒在地。
那青年见王怜花适才拼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