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剑法,用长剑使出来厉害无比,用折扇使出来却别扭极了,毕竟折扇一共就那么长,何太冲要用折扇的扇尖碰到尊使的左肩,那么他持剑的右手势必要伸到尊使的胸前。
尊使不由一怔,不明白何太冲这样一个武功高手,为何会使出这等漏洞百出的招式。
眼见何太冲的右手手腕已到面前,机会实在难得,尊使不假思索地抓住何太冲的手腕,就要将他的右手背到身后。突然之间,何太冲手腕一翻,折扇扇柄朝向尊使的面门。
尊使只觉一阵腥臭之味扑面而来,须臾间已是头晕目眩,双腿发软,脚下踉跄,眼前阵阵发黑。
何太冲趁机挥出左掌,重重地拍在尊使胸口。
这一掌实是他毕生功力之所聚,叫作“只见落花”,是指一掌下去,梅林里只有一地落花,树木全都化为碎片,埋于落花之中,威力大得惊人。他本以为尊使这次必死无疑,不料尊使挨了这一掌,非但没有当场毙命,反而站在原地,向他微微一笑。
就在尊使微笑之际,一人自他左手边直摔出去,啪的一声,倒在青石板上。
何太冲大惊,向那人看去,竟是班淑娴的弟子西华子。
他在昆仑派众弟子中武功最高,这次何太冲和班淑娴下场较量,将西华子一起叫上。适才西华子与西方魔教的弟子争斗,正好站在尊使旁边,何太冲一掌挥向尊使之时,尊使伸手抓住西华子的手臂,什么也没做,西华子就飞了出去。
何太冲再定睛看去,只见西华子脸色惨白,鲜血一口接一口地涌出来,显是已经肋骨尽断,五脏尽碎,便是华佗在世,也未必能救活他了。
这正是中了他那一掌的尊使应该有的模样,何太冲猛吃一惊,说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慕容家的小子,跑去西方魔教了?”
在他二人交手之际,班淑娴一剑刺向大欢喜女菩萨的左眼,大欢喜女菩萨将头一偏,班淑娴的剑尖抵在女菩萨的脸上,弹了一下,竟然没有刺破皮肤。
班淑娴大吃一惊,随即提剑再向大欢喜女菩萨的左眼刺去。
眼看剑尖就要刺入大欢喜女菩萨的眼珠,大欢喜女菩萨突然伸手抓住班淑娴的长剑。
锋利的剑刃划过大欢喜女菩萨的手心,却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大欢喜女菩萨用力一拽,班淑娴力气不敌,长剑就被大欢喜女菩萨夺了过去,人也没有站稳,脚下几个踉跄,就向大欢喜女菩萨扑了过去。
大欢喜女菩萨狞笑着扬起右掌,啪的一声,打在班淑娴的脑袋上。
班淑娴立时飞出广场,落入宾客之中,两个宾客站起身来,将她接住,低头一看,忍不住惊呼一声。原来班淑娴的脑袋已经烂成一团烂泥,依稀看出脑袋转了半圈,正面和后背朝着一个方向,后脑勺却和前胸朝着一个方向,模样十分可怖。
何太冲见自己一击不中,非但没有伤到尊使,反倒杀了西华子,妻子也如一个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又惊又惧,全身出了一层冷汗,再没有半点斗志,颤声道:“我……我们认输!”
尊使眼前愈发天旋地转,几乎就要摔倒在地,勉强稳住身形,两道锐利的目光直射在何太冲的脸上,一字字地道:“何掌门,你既要认输,就请交出解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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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吃星拿到纸团以后,看了一眼,就找了两个模样俊美,体态潇洒的魔教弟子,一个叫黄贺天,一个叫丁潇潇,将纸团交给他们,命他们照着地图找到贾珂,然后将贾珂送到山下去。
黄贺天和丁潇潇假装出去解手,离开广场,照着地图指引,找到一口枯井,又在旁边的树洞里找到一条绳梯。
两人将绳梯挂在井壁上,丁潇潇守在外面,黄贺天顺着绳梯,爬了下去,没过一会儿,就爬了上来,肩上扛着一个少年。
丁潇潇从怀中拿出画像,捏住贾珂的下颏,两相对比,看了一会儿,终于确定这少年就是贾珂。
丁潇潇将画像收入怀中,见贾珂双目紧闭,呼吸和缓,显是给人点了睡穴,或是给人喂了蒙汗药,一时半会儿,不必担心他醒过来,说道:“极乐王不仅要咱们找到人,还要咱们把他送去山下,如今人咱们找到了,但朱家门的人也不是瞎子,咱们就这样把他扛下山去,只怕还没走出大门,哥舒冰就已经知道了。咱们如何把他送下山去,你心里可有主意了?”
黄贺天点头道:“这倒不难。现在英雄大会已经进行大半,好些门派自知不是敌手,不敢下场,或是已经下过场,被人打败了,见屠龙刀不可能落到自己手里,就陆陆续续下山离开了,尤其是那些门派中有人受伤很重,都急着下山治伤,好些都是抬着下山的。咱们只需把贾珂假扮成伤员,再脱下咱们身上的衣服,混在这些人之中,定能避开朱家门弟子的耳目,顺顺利利地下山。”
丁潇潇喜道:“此计甚妙!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出去转转,看看哪些门派正要下山去呢。”说罢转身离去。
黄贺天将贾珂放在地上,收起绳梯,放回树洞,坐在一旁休息。
过了一会儿,丁潇潇走了回来,背上负着一个包袱。
他将包袱拆开,里面放着三件半旧的衣裳,其中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