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你女儿今天也被你亲手杀死,不才叫有难同当吗?难道你武烈和别人结拜,只想享福,却不愿受难吗?”
武烈恨恨地道:“原来你一直记恨这件事!朱长龄,这计划是你想出来的,想做武林至尊的人也是你。害死朱九真的人是你,我也好,何氏夫妇也好,不过是你找来的棋子罢了!你以为把罪责推到我头上,就可以撇清自己的罪孽了吗?我告诉你,你休想!我就是死,也要拖着你一起死!”说着飞身跃起,向朱长龄扑去。
朱长龄早料到武烈会这么做,毫不犹豫地飞起一脚,踢向旁边的几个铁桶。
这几个铁桶急急向武烈飞去,武烈连忙避开铁桶,这么一个闪躲,朱长龄已经跨出地牢,将铁门牢牢锁上。
这之后几日,武夫人几次问起武烈和武青婴的下落,朱长龄只说武烈下山去找武青婴了,除了武夫人整日担忧牵挂以外,门中弟子再无一人生疑。
又过数日,已是十一月初旬,再过三日,就到寒衣正日。
虽然还没到屠珂英雄会举办的日子,岩雀峰下已经挤满了中原和西域的英雄好汉,沿途还有许多江湖群豪正向这里赶来。
这些武林豪杰,有的想要夺得屠龙刀,成为武林至尊;有的想着这是西域难得一见的武林盛会,定有不少大人物齐聚此处,于是过来结交朋友;有的知道自己的仇家会来,于是过来报仇雪恨;有的和贾珂有旧,想要从哥舒冰手中救下贾珂;
有的和贾珂有仇,想要和哥舒冰商量商量,一起当众处死贾珂;也有的只是想要过来凑凑热闹。朱家门众弟子这几日直接住在山下,帮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寻找住处,后来镇上没有住所了,索性搭建了好些棚子,供这些客人暂住。
就在这日,王怜花一行人来到昆仑山一座山峰之下。
众人在客店里吃饭,驻守在西方魔教的百鬼窟弟子飞鸽传书,说道尊使正向南行,要去岩雀峰。
王怜花早已认定这位尊使就是贾珂,他就是冲着贾珂来的,当然是贾珂要去哪里,他就追去哪里了,想了一下,还是对这岩雀峰没有丝毫印象,问道:“岩雀峰?那是什么地方?”
那个收信的弟子也不知道,还是一个年长弟子见多识广,说道:“岩雀峰上有个门派,叫作朱家门,尊使现在去岩雀峰,想是有事要找朱家门的掌门吧。”
王怜花点头道:“朱家门也和咱们一样,归附了教主吗?”
那弟子笑道:“咱们百鬼窟和朱家门素无来往,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归附教主。”
王怜花心下奇怪,不明白贾珂这时去朱家门,究竟有何用意。不过贾珂究竟有何用意,现在都要放到一边,王怜花将信纸放到桌上,笑道:“既然尊使去岩雀峰了,我看咱们也改道岩雀峰吧。”
一个弟子说道:“这怎么行!咱们做的本来就是见不得光的生意,把这几百人押去西域,一路上提心吊胆,生怕给人发现,究竟有多辛苦,你又不是不知道。
眼看胜利就在眼前,现在改道岩雀峰,要多走几百里路,若是在道上给人看穿咱们的秘密了,那可怎么办?就算尊使去完朱家门,还要去紫家门,去完紫家门,又去绿家门,将上百种颜色一一转上一遍,他总会回云顶峰,咱们就应该去云顶峰等他。”
王怜花微微一笑,说道:“倘若咱们是在别的事情上得罪了尊使,那确实应该如你所说,直接去云顶峰,等尊使回来,再向尊使赔罪。
但咱们做的事情,可是绑架了尊使的情人。你看这一个月来,他一直躺着、坐着、没怎么走动,身上胖了好多,脸色也一日胜过一日的难过,今天早上,他脸上还生了好些红疹——”
一个弟子听到这里,忍不住“咦”的一声,打断王怜花的话:“他脸上什么时候生出红疹了?我怎么没有看到?”
王怜花微笑道:“你不信我的话吗?不信就过来看看。”说罢站起身来,径自下楼。和他在一桌吃饭的几个弟子对望一眼,也去了一楼。
百鬼窟众弟子要将这数百人运回昆仑,最担心的事情,就是这些人会在路上生事。
在他们刚刚离开那处小镇的时候,每隔五六日,他们就会给这些人喂下迷药,渐渐分辨出来,哪些人老实听话,哪些人桀骜不驯。
他们给那些老实听话的人改喂毒药,让他们在路上可以自由活动,而那些桀骜不驯的人,还是每隔三四日,就得服一次迷药,一路上都是只会眨眼的活死人。
那个假扮王怜花的齐清,本来就是百鬼窟的弟子。王怜花知道齐清一旦恢复自由,就会揭露自己的身份,因此每日都会给齐清喂下迷药,还美曰其名,是担心尊使这个情人不相信他们误抓了他,更不相信他们打算去向尊使赔罪,一旦手脚能够动弹,就会逃回尊使身边,然后将自己的经历添油加醋地告诉尊使,以致尊使误会他们对尊使毫无畏惧之心。
王怜花本就口才极佳,这时说的又是众弟子心底深处,最为担忧的事情,众弟子都对他的话信以为真,再不反对他每天给齐清喂些迷药,因此一个月下来,竟没一人发现王怜花和齐清的古怪之处。
王怜花走到床边,从怀中取出几种药膏,涂抹在齐清脸上。这一手迅捷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