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脱他们的衣服。
这两人生平从未被男人脱过衣服,这时感到贾珂在解他们的扣子,想到贾珂虽然生得人模人样,却是自古以来,第一个和男人拜堂成亲的怪胎,只道贾珂是要拿他们泻火,不由吓得在心里狂叫妈妈,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眼看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贾珂脱了下来,这两人的心也越来越冰凉,只能安慰自己:“其实男人和女人也没什么区别,对,根本没什么区别!只要咱们把眼睛闭上,把他当成一个漂亮妞就是了!”
这两人都已做好心理准备,没想到贾珂将他们的外衣脱下来以后,就收回了手,似是不打算继续脱他们的衣服了。
这两人不由得喜极而泣,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心想:“原来他只是打算看看咱们,过个眼瘾,没打算真对咱们做些什么!”
哪知他们前一秒是这样暗自庆幸的,下一秒就看见贾珂伸手去脱他自己的衣服。昏暗的灯光照在贾珂脸上,他脸上的微笑,看上去格外的阴险恐怖。
这两人上一秒还在天堂,下一秒便已堕入地狱,经过这等大起大落,心情激荡之下,均觉心如死灰,暗道:“原来他不是要放过咱们,他是想玩将咱们的内衣一件件脱下来的游戏!”
这两人本以为被贾珂拿来泄火,已是最坏的事了,哪知贾珂衣服脱到一半,突然道:“你怎么不脱衣服?”
这两人又惊愕,又迷茫,又莫名其妙,心想:“谁不脱衣服?”随即想起来,这间牢房里,除了贾珂以外,还关着一个人呢。他们心中的痛苦又深了一层,暗道:“原来这家伙还要叫上侄子一起玩!”
贾珂说完这话,便即想起,他担心张无忌演技不好,可能会在这两人面前露出马脚,因此一直没有解开张无忌的穴道,笑道:“不好意思,忘记给你解开穴道了!”说着俯下身去,解开张无忌身上的穴道。
张无忌坐起身来,见这两人穿着内衣,站在面前,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眼光中流露出厌恶、憎恨、恐惧、痛苦等神色,仿佛自己是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害虫似的,不由老大纳闷,心想他们不怒视将他们制住的小叔叔,却怒视刚刚恢复自由,什么事都没来得及做的自己,这可真是奇怪!一面向这两人嘻嘻一笑,一面去脱自己的衣服。
这两人本就疑心张无忌是要和贾珂一起找他们泄火,这时看见张无忌对他们嘻嘻一笑,只觉张无忌脸上的笑容,简直比田伯光采花时的淫|笑还要淫|荡。
他们不由心头一颤,均想:“这个张无忌,只怕是个精通采花邪术的色魔,不知有多少青年女子——不,青年男子的清白,都毁在了他的手上。看他脸上的笑容,只有那种身经百战的色魔,才会露出这样的笑容来!”
他们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凄苦,一时之间,他们对张无忌的恐惧,倒比对贾珂的恐惧还要多上几分。
幸而没过一会儿,贾珂和张无忌就脱下衣服,换上了他们的衣服。然后张无忌将他和贾珂的衣服,给这两人穿上,贾珂则从怀中取出易容用的膏脂墨笔和镜子,涂在他和张无忌的脸上,扮成这两人的模样。做完这些,贾珂将这两人放在床上,在他们脸上一阵忙碌,将他们扮成了他和张无忌的模样。
事已至此,这两人终于明白贾珂为何要脱他们的衣服了。虽然他们被贾珂点住了穴道,代替贾珂二人,留在了地牢里,但眼见贾珂和张无忌将铁门锁上,一前一后离开地牢,想到自己留住了清白,心中竟然说不出的庆幸。
张无忌知道的事情,其实一点都不比其他人多,他只知道这一切似乎都是贾珂的计划,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个自称哥舒冰的绿衣少女到底是谁,和贾珂是什么关系,他可就想不明白了。便是如此,离开后院以后,他见四下无人,便迫不及待地向贾珂询问此事。
贾珂停下脚步,向张无忌一笑,说道:“你这几天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在这里专心致志地假扮朱家门的弟子就是了。我若有事要你帮忙,自会过去找你。”
张无忌向来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绝非撒谎做戏的好手,说道:“这里都是成星书的同门,我在他们面前假扮成星书,只怕很快就会露馅了。”
贾珂笑道:“这有什么难的?我教你个乖,一会儿你回到房间,在自己脸上身上点上几大片密密麻麻的小红点,然后闭门装病。
若是有人过来问你,你是怎么得的病,你就装出一副懊悔的模样,迟疑许久,告诉他们,你觉得贾珂怀里一定有什么稀罕玩意,所以你收拾牢房的时候,趁机将手伸入他的怀中,想要把他怀里的东西通通拿出来。
谁想你一件东西还没来得及拿出来,手指就被贾珂藏在怀里的毒针扎破了。幸而他跟你说了,这种毒针不会要你性命,只是要你吃点苦头,所以你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听说要过上三四天,这些红疹才会下去,所以这几天,你实在无颜出门见人。我想他们知道以后,都不会过来打扰你了。”
张无忌见贾珂顷刻之间,就想出这样一个既能避开众人,又不会惹人生疑的法子,不禁对贾珂更加佩服,点了点头,笑道:“我一会儿就去点这些小红点。小叔叔,你接下来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