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脱掉,我二叔用真气将你体内的毒素逼出来以后,这些毒素本应该随着汗水流出来,但有你的衣服挡着,它们流不出去,岂不又回到你的体内了?你说你的衣服难道不应该脱吗?”
张无忌心悦诚服,点头道:“那我一会儿就把衣服脱了。”
朱九真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就在这里脱衣服吧,我先出去了。”
她转身过去,走到门前,正要向前跨出一步,突然间想起一事,一手按着门框,回过头来,看向张无忌,问道:“张公子,你刚刚跟我说,你是陪朋友来西域找人的。你这个朋友现在在哪呢?需不需要我派个家丁,去跟你的朋友说一声,你正在我家解毒呢?否则你的朋友见你始终没有回去,以为你遇到了什么危险,急需他去救你,就和没头苍蝇似的四处找你,那可不大好啊。”
张无忌见朱九真如此为他着想,心中好生感动,说道:“朱姑娘,那可真是多谢你了。我那两个朋友,眼下应该都在吉祥客栈的天字三号房里,劳烦你跟他们说一声,我没什么大碍,一会儿就回去了,他们不用担心我。”
朱九真笑道:“你也不用一直谢我,毕竟你之所以会中毒,和我也有一点关系。对了,你有什么东西可以充作信物吗?毕竟我和你是萍水相逢,和你那两个朋友,更是连面也不曾见过,我派家丁去吉祥客栈帮你报信,口说无凭,他们未必会相信我那家丁的话吧。”
张无忌一想也是,于是借来笔墨纸砚,写了一张字条,又从怀里取出一只小小的木雀,一并交给朱九真。
朱九真见那只木雀憨态可掬,十分可爱,心里倒也喜欢,问道:“这只木雀你是从哪里买来的?真是可爱,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木雀。”
张无忌笑道:“这是我一个朋友前几天雕刻的。其实他本来是想雕刻蜂鸟的,但是一不小心,竟把身子雕刻得圆滚滚的,不像是蜂鸟,倒像是麻雀,还是因为吃的太胖,飞不起来的麻雀。我看着有趣,他就送给我了。朱姑娘,你派人拿着这只木雀,还有我那张字条,交给我那两个朋友,他们就会知道,这都是出自我的本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