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们翻脸,还是等一会儿再跟他们翻脸,这时给这白衣女鬼的冰手一激,立时下定决心:“不过是一伙装神弄鬼的小喽啰罢了,哪里值得我这样委屈自己?不仅要被她用冰手吃豆腐,还要牺牲一个贾珂的大兄弟,这种亏本买卖,我才不做呢!哼,既然他们喜欢装神弄鬼,公子爷今天就让他们变成真鬼!”
正要睁开双眼,忽听得白衣女鬼“咦”的一声,惊呼道:“这……这不是尊使吗?”
王怜花一怔,心想:“什么尊使?”
其实这毒药虽会使人全身麻痹,动弹不得,但神智不会受到影响,这些白衣鬼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这些中毒之人,并没有昏睡过去,不然也不会在脸上戴这恶鬼面具,来遮住自己的真正面目。
王怜花自然知道这件事,他心中好奇,就不再假惺惺地装睡,睁开双眼,看向那白衣女鬼,只见白衣女鬼手中握着一座白玉雕成的人像,约有中指高,脸上戴着半块可以摘下来的翡翠面具,面具将右脸遮住大半,左脸遮住小半,露出的左脸十分英俊,正是贾珂的玉像。
那白衣女鬼看看玉像,又看看王怜花,心中惊疑不定,说道:“你怎会有尊使的玉像?”
这一句话大出王怜花意料之外,他又惊又喜,心想:“难怪老子怎么也找不到贾珂,原来他跑来和这帮装神弄鬼的小鬼玩了!”随即转念,又想:“难道这帮装神弄鬼的小鬼绑架我们,是因为贾珂命他们四处寻找我,他们人手不足,只好抓壮丁吗?”王怜花收下逍遥侯的手下,就是想要利用他们寻找贾珂,他自己是这么打算的,自然一下就想到这个可能了。
那白衣女鬼见王怜花眼中流露出欢喜和甜蜜神色,更加惊得呆了,颤声道:“你……你认识尊使?”
王怜花心想:“贾珂再擅长装神弄鬼,只用七八天,就成为他们的尊使,这件事可能性实在不大。我看事情是这样的,他们本来就有一个尊使,只是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尊使,贾珂知道这件事以后,就干掉了真正的尊使,然后冒充尊使与他们见面,所以他们认为贾珂就是他们的尊使。
既是如此,我可不能露馅,让他们瞧出破绽,继而连贾珂也怀疑上了。我得让他们带我去见他们的小尊使。嘿嘿,到时候小贾珂看见我,一定会十分惊讶。”
王怜花想到这里,脑海中登时浮现出一幅画面,却是贾珂一身雪白长衫,装模作样地坐在椅上品茶,听到脚步声响,抬起头来,正想摆一下尊使的架子,就发现来人是他,登时目瞪口呆,挢舌不下,突然间咣当一声,手中的茶杯,也因为惊讶掉在地上,碎成了二十多块。王怜花看见贾珂这副难得一见的窘态,不由乐得心花怒放,眼睛都眯了起来,便如两道弯弯的月牙。
那白衣女鬼鉴貌辨色,便知王怜花不仅认识尊使,还与尊使关系匪浅,登时身子一颤,脸色惨白,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王怜花心想:“你现在只是以为,我认识你们尊使,就吓成了这样,你若是知道,我不仅认识你们尊使,还是你们尊使的相公,你岂不要吓得魂飞魄散,连去奈何桥都省了?”
随即转念,又想:“是了!倘若他们认为我只是认识他们的尊使,那他们对我一定不会多么重视,毕竟他们的尊使再怎么尊贵,也不会没有几个认识的人。我得让他们知道,我是他们的尊使的相公,这样一来,不用我开口,他们就乖乖地把我送到尊使身边了。”
王怜花这时需要假装中毒,身子不能动弹,想要告诉那白衣女鬼,他和尊使的关系,自然十分不易。其实他手中那座玉雕,就是最有力的证明他与尊使的关系的证物,但这座玉雕,是照着贾珂雕刻的,说什么也不能给别人看。
王怜花略一沉吟,忽地想起自己前天在某个镇上闲逛,买的一样好东西,当即拼命眨了三四下眼睛,然后向那白衣女鬼从他怀中取出的一个册子侧目斜睨。
白衣女鬼心中十分慌乱,本就在一眨不眨地瞧着王怜花,这时见王怜花先向自己眨眼,然后看向地上那本小册子,连忙拿起那本小册子,翻开一看。只见上面画了一幅画,是两个男人在草原上骑马。这副场景本来十分寻常,但这两人同骑一匹马,身上一丝|不挂,后面那个男人将前面那个男人抱在怀里,正在马背上,做某件不可名状的事情。
白衣女鬼没料到这本小册子上面,画的会是这种东西,苍白的脸上飞了一阵红晕,将这本小册子放到地上,说道:“你要我看这种东西做什么?”
王怜花听到这话,向贾珂那座玉像瞧了一眼,眼光中似说:“你不是问我,我认不认识尊使吗?嘿,这两个男人是什么关系,我和你们尊使就是什么关系。”
他这一眼瞧过去,白衣女鬼登时惊得呆了,她怔怔地望着王怜花,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说道:“你说……你……你是尊使的情人?”
王怜花眨了一下眼睛,似是在说:“不错,你总算猜到了!”
白衣女鬼听到这话,突然间额头冷汗如黄豆般一滴滴流了下来,仿佛想到了什么恐怖之极的事情。她脸上戴着恶鬼面具,冷汗顺着她的额头,流进面具之中,弄得整张脸都闷闷的,腻腻的,她却浑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