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对付柴玉关,这和他俩原本的计划有什么差别?
我明明知道这些事情,却还是放下一切,来西域找他,就因为我担心他,担心他过的好不好,会不会遇上危险,跟在王云梦和秦南琴身边,会不会受什么委屈。我还真是够——”他说着说着,就咬牙切齿起来,说到最后,突然声音发涩,后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小鱼儿虽然聪明伶俐,毕竟只谈过一次恋爱,他与黄蓉志趣相投,感情甚笃,黄蓉也从没想过要与他一争高下,两人唯一的阻碍就是黄药师,从未遇到过这种事,一时之间,还真不知如何开导贾珂,忍不住叹了口气,心想:“解铃还须系铃人,还是等我们找到王怜花了,再让王怜花去开导贾珂吧!”
贾珂坐在小鱼儿身边,撸起他的裤腿,拿起黑玉盒子,以小指挑了一团黑玉断续膏,放在手心上。他用两手将药膏揉搓匀净,轻轻涂抹在小鱼儿断裂的腿骨上,然后将手掌贴在断骨处,将神照真气送了过去,使得药力于顷刻之间透入小鱼儿的腿骨。
过了一炷香时分,贾珂取来夹板,重新缠在小鱼儿的腿上,微笑道:“感觉怎么样?”
小鱼儿点点头,笑道:“清清冷冷,舒服极了。天气热的时候,把这药膏涂在身上,那连扇子都省了。”
贾珂哈哈一笑,说道:“这个好办!等来年夏天,我就去跟老黄说,你特别渴望被未来岳父暴揍一顿,把骨头打折的那种暴揍,我想老黄一定十分乐意满足你这个要求!”他说到黄药师,登时想起一事,脸色微变,说道:“咱们该走了!”
小鱼儿见贾珂脸色微变,心中登时生出不祥的预感,问道:“去哪?”
贾珂道:“你先前是在哪里被逍遥侯带走的?你本来和蓉儿、老黄他们在一起,你失踪了这么多天,想来他们找你得找疯了吧。”
小鱼儿松了口气,说道:“原来你想起的是这件事,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了。我想啊,那日她给老黄送饭回来,见我不在客店,定会离开客店,四处找我。等她走到茶铺,自然能打听到我坐上马车,离开镇子这件事。
她知道这件事以后,自会叫上老黄,循着马车离开的方向找我,找着找着,可能就听说你要与哥舒天拜堂成亲这件事了。她大概会想,先是我被人绑架,后是你与人成亲,这两件事实在太过凑巧,绑架我的人,十有八|九就是与你成亲的人,那人这么做,大概是想要我去玩偶山庄道贺。她想通此节,自然会带老黄去玩偶山庄找我。”
贾珂一声不响地听完,神色郑重,说道:“倘若他俩现下正在玩偶山庄,那倒好了,哥舒天已经死了,山庄里再没人是老黄的对手。只是……唉,我实话跟你说了吧。那日我在七云镇上等你,谁知等到的不是你,而是逍遥侯的手下。他跟我说,当时他家主人找到了你,请你去庄子作客,但你不愿领情,他家主人一不小心,就将蓉儿打成重伤。”
小鱼儿大惊失色,说道:“打成重伤?”
贾珂点点头,说道:“他说老黄的武功虽然厉害,但在他家主人面前,却实在不值一提,所以老黄没有护住蓉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家主人把蓉儿打成重伤。这点我可以作证,逍遥侯的武功确实要胜过老黄不少,与怜花相比,只怕也要胜过怜花一筹。
那人还说,蓉儿若要活命,须得在七天之内,找齐十三味药材煎熬服下,不然等到第八日黎明,第一声鸡鸣响起的时候,就是她毙命的时候。这十三味药材,味味都是珍品,其中一味药材,须得在花朵绽放之时,将花朵摘下来,早一刻,晚一刻,都不行,老黄爱女心切,见蓉儿命在旦夕之间,便撇下了你,带蓉儿四处寻找药材去了。
我当时听你说你是怎么被逍遥侯带走的,疑心那人是在骗我,所以问你那日逍遥侯是不是跟你一起离开的小镇。倘若逍遥侯是与你一起离开的,那自然是上上大吉,毕竟他不会离开小镇以后,又返回小镇,只为打伤蓉儿。但若他不是与你一起离开的,那他有没有对蓉儿出手,可就不好说了。”
小鱼儿苦笑道:“难怪你那时跟我说,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着急也没用。但是——”他抓住贾珂的手腕,“你当时就应该把这件事告诉我,就算我只能躺在床上干着急,也胜过现在这样,以为她安然无恙,就没心没肺地在床上过了好几天。倘若出事的人是王怜花,难道你会希望我向你隐瞒吗?”
贾珂回握住小鱼儿的手,凝视着他双眼,正色道:“我没一早将这件事告诉你,是我不对,但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一来,这只是我的猜测,这个猜测是不是真的,连我自己都只有五六成把握,毕竟逍遥侯喜好美人,而蓉儿是一个罕见的绝色美女。逍遥侯先前还派手下去中原将蓉儿带回玩偶山庄,现在又怎会舍得对蓉儿出手?倘若我猜错了,岂不害得你白担心一场?
二来,小鱼儿,你学过医术,不会不知道心情对于病情有多大的影响。你不是只有腿摔断了,你全身都是伤,今天早上还在发烧,倘若我一早就把事情告诉你,你日日夜夜担心蓉儿的安危,担心的病情反复,连床也爬不起来,到时谁去找蓉儿去?
你拿怜花来举例,唉,倘若怜花身边,也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