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俩还没拜过天地,按照习俗,贾公子是不该与外人说话的。”
王怜花本就恼怒于天公子竟敢与贾珂拜堂成亲,此刻见贾珂与别人说话,天公子都要管头管脚,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天公子竟敢如此欺负,更是怒不可抑,厉声道:“什么狗屁习俗!不该说话的人是他,才不是贾珂!他竟敢这样对贾珂说话,等我找到他了,定要用线把他的嘴唇缝住!哼,他不让贾珂说话,我就要他一辈子都别想说话!”
沈璧君本来怔怔地望着王怜花,似有千言万语想跟王怜花说,这时见王怜花因为天公子不让贾珂和外人说话,就气成这副模样,爱怜之意溢于言表,眼中的光芒登时黯淡下来。
王怜花又道:“然后呢?天公子说完这句话,贾珂是怎么回答的?他们又做了什么事?”
那几个迎宾的见王怜花脸色铁青,知他反手之间,就可以取走他们的性命,无不吓得脸色惨白,全身发颤,背上直冒冷汗。待听到王怜花又向他们问好,都不由得激灵灵地打了个寒噤,争先恐后地道:“贾公子一句话也没说!”
“对,贾公子什么话也没说!”
“但是他笑了笑!”
“对我们公子笑的!”
“笑的可温柔了!”
“目光也温柔的要命!”
终于有迎宾的反应过来,他们在说什么话,眼见王怜花的脸色愈发阴沉,他们心中更加害怕,连忙亡羊补牢,说道:“不过这说明不了什么,毕竟贾公子看谁都很温柔!”
那红衣姑娘生怕王怜花听了他们的话,一怒之下,大开杀戒,先将迎宾的通通宰了,再将他们通通宰了,连忙跟着亡羊补牢:“是啊,贾公子看谁都温柔得很,哪怕他听说天公子把他的兄弟江小鱼扔下悬崖了,他看人的目光,也还是温柔的很。”
王怜花正喝天公子的醋,听到这话,不由大吃一惊,说道:“你说什么?江小鱼被天公子扔下了悬崖?”
那红衣少女略一迟疑,心道:“这件事也不是秘密,瞒不住的,我还是跟他说了吧。”便点了点头,将天公子如何算计贾珂,如何杀死小鱼儿,又如何叫她将小鱼儿的死告诉贾珂等事,一一说了出来。
王怜花听她这般说,终于明白贾珂与天公子成亲这件事背后的良苦用心,忍不住用牙齿咬住嘴唇,心下大为自责,暗道:“倘若我在贾珂身边,贾珂想要对付天公子,哪用如此委曲求全?”
他想到这里,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个画面,却是贾珂孤零零地站在一个奇丑无比,体型庞大的怪物面前,试图与怪物搏斗。这个怪物集合了贾珂从前跟他讲的恐龙、哥斯拉、贞子、伽椰子的容貌,瞧着便令人不寒而栗。
王怜花被自己的想象惊到了,心中更加担忧,只恨不能飞到贾珂身边,保护他不被这只名为天公子的怪物伤害。他缓缓转头,目光逐一在众人脸上扫过,说道:“谁知道这座杀人崖在哪里?谁能带我去到这座杀人崖,我便饶过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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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珂缓缓下到深谷,一路上山石森森,如一把把刀剑般向上耸立,倘若有人贴着石壁笔直坠下,那他绝不可能活下来。山石上生着许多树木,还有滑腻的苔藓,和颜色鲜艳的蘑菇,和一些尸骸碎块,有些是人类尸骸,有些则是动物尸骸。
贾珂渐渐下到谷底,一股污泥臭味迎面而来,极是刺鼻。向前望去,只见一团茫茫白雾锁住谷底,下面是好大一片泥潭。潭中漂着各种杂草、野花、树木、还有尸骸,贾珂甚至还看到一团烂泥似的血肉漂在污泥之中,这团血肉已经沉下去大半,正是逍遥侯的尸骸。
贾珂心下大喜,暗道:“倘若这一大片污泥没有毒性,小鱼儿从悬崖上掉下来,正好掉进这一大片污泥之中,小命应该能够保住。”
他正欲用内力将自己的声音送出去,若是小鱼儿仍在人世,听到自己的声音,便会知道自己下来找他了,自会出声回应自己。但略一沉吟,又想这处悬崖本是逍遥侯专门用来杀人的地方,死在他手上的人,都被他扔了下来。
悬崖下面是一大片烂泥,从上面掉下来,不一定会摔死人,倘若小鱼儿没被摔死,其他人也未必会被摔死。这些人都是逍遥侯的对头,不一定是好相与的,自己还没有探查清楚谷底的情况,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当下放轻脚步,无声无息地走到这一大片污泥边上,仔细打量污泥中的杂物。这一大片烂泥之中,漂着许多尸骸,大多血肉都已腐烂,只剩下森森白骨,被污泥裹着,也看不清楚上面的伤痕。
贾珂四下张望,见泥潭附近光秃秃的,都是森森怪石,上面生满了苔藓和蘑菇,因为常年不见天日,苔藓色呈猩红,看上去像是有人将鲜血涂抹在石头上,蘑菇则多是深蓝色、黄褐色、酒红色和土绿色,表面凹凸不平,生满斑点,其中深蓝色蘑菇和酒红色蘑菇的斑点,外面一圈是黑色,里面却是红、黄、橙、绿四色相间,看上去像是眼睛,模样可怖极了。
贾珂转了一圈,在泥潭附近找不到树枝一类能用的工具,只好施展“壁虎游墙功”沿石壁游到上面,伸手握住一块笔直如长剑的石头,稍一用力,这块石头便被他掰了下来。
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