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别扭,于是取下戒指,放在桌上,然后解下脖子上的细绳。
现在贾珂扮做别人,手上自然不能戴着贾珂的戒指,他到洛阳之前,就取下自己的戒指,用细绳系在脖子上。这时他将王怜花的戒指也用细绳穿起来,重新系在脖子上,两枚戒指滑进里衣,在胸口相遇,发出叮珰轻响。他不由得心中一涩,伸手捂住胸口,感到手下有轻微凸起,正是那两枚戒指,叠在一起,就好像两颗小小的心脏似的,暗道:“你还好吗?”
贾珂清理好王云梦这些珍宝,然后将三十一个木箱通通贴上封条,已是一个多时辰以后的事情。
贾珂早就吩咐万花门备好马车,在附近等他。万花门众人虽不知道他是谁,但见他拿着门主的令牌,自是无不听从。
贾珂命他们将装着十二万两黄金的七只木箱,抬到车上,留下几人看守宅子,他跟着一起去了银庄,将这十二万两黄金换成银票。余下的二十四只木箱,分了几次送进当铺,走的当然是活当。他一共去了六家当铺,木箱都放进当铺以后,他把这些当铺的票据放进一个信封里,用火漆封住,放进自己怀里。
贾珂从一开始就没想眛下王云梦的东西。他做下这几件事,一来是和王云梦断绝关系,以后王云梦再来找事,他对王云梦不留丝毫情面,别人也没法指责他和王怜花不孝顺;二来是夺走王云梦做坏事的资本,这样一来,王云梦起码在几年之内,没法继续兴风作浪,胡作非为。
这些东西,本就是王云梦的积蓄,贾珂早已打定主意,等什么时候王云梦不来找他麻烦了,他再把这些东西还给王云梦,至于付给当铺的这几千两银子,便算是他孝敬长辈的钱了。
贾珂送走万花门的人,退了这栋宅子,得知余知府昨天就向王元霸借了一座大宅,给自己借宿,霍东现在就在那座大宅里,于是潜入大宅,找霍东换回身份。
贾珂换好衣服,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对霍东道:“等我离开洛阳,你就拿着这封书信,去欧阳喜家,当着欧阳喜和他请来的那些宾客的面,说道你受人所托,来送一封信。这封信写了屠龙刀的下落,价值千两,谁想要这封信,就得给你一千两,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你千万记得,欧阳喜和他那些宾客都在你面前时,你才能说这句话。若是有人问你,这封信是谁给你的,你就说你不知道,适才你走在街上,迎面走来一个青衣人,你被这个青衣人撞了一下,然后手上就多了这一封信。你停下脚步,问那青衣人,他是不是掉东西了。
那青衣人说:‘你想不想要钱花?你若是想要钱花,就去欧阳喜家,说这封信写了屠龙刀的下落,谁想要这封信,就要给你一千两银子。你放心,到时一定会有人买这封信的。’”
霍东虽然不算是江湖人士,但也听过屠龙刀的大名,此刻听到贾珂的话,他不由心头一震,随即定了定神,应承了这件事。
贾珂将这封书信递给霍东,去府衙向余知府辞行,然后一跃上马,向城外疾驰而去。他来时一共带了三十名亲兵,现在他决意自己上路,说是要去找王云梦,那三十名亲兵只得动身回杭州了。
先前冷二先生等人借欧阳喜在东城的宅院举办拍卖,不料绝情谷的人前来捣乱,在欧阳喜家放了一把大火,将欧阳喜引以为傲的大厅烧了。
好在欧阳喜在洛阳城中,不止东城这一处大宅,他又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的性子,没过几天,就开始在西城的大宅里大宴宾客。
霍东走过两条街道,只见左首一座大宅,十几个家丁正忙着迎客,好多宾客从街道两头走来。
这还是霍东第一次来欧阳家,他不急着进去,站在对面,看了一会儿,就见四五个手拿武器的江湖人士走到门口,那些家丁满脸含笑,说道:“请进。”跟着三四个江湖人士走到门口,那些家丁问了一下他们的名字,也同样迎了进去。
霍东走到门口,那些家丁笑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霍东摇了摇头,微笑道:“在下贱名不足道,还请各位转告贵主人一声,在下受人所托,有一封信,要交给贵主人或是贵主人今日宴请的宾客。”
那些家丁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奇怪。假如霍东说他有一封信,要交给欧阳喜,亦或是欧阳喜的某个客人,那都稀松平常。可是他说他有一封信,要交给欧阳喜或是欧阳喜的客人,这封信究竟是写给谁的?
其中一个家丁上前两步,笑道:“是。公子把信给我吧,我去交给我家爷去。”
霍东摇了摇头,说道:“不行的,这封信得由我亲自交给他们。”
那些家丁听到这话,又对视一眼。两三个家丁点了点头,笑道:“既是如此,公子先进来吧。我家爷就在里面和朋友们说话呢。”
霍东笑道:“多谢了。”
他踏进大厅,只听得人声喧哗,四五十人分坐各处,喝酒划拳,说笑闲聊。
欧阳喜生性喜好结交朋友,他本来坐在椅上,和朋友聊天,这时见这个陌生面孔的少年走进大厅,当即站起身来,走到霍东面前,笑道:“在下欧阳喜,还未请教小兄弟的大名?”
霍东抱拳笑道:“在下不过一个无名小卒,贱名没的污了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