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何况是我了?
再说,当年我住在少爷的卧室里,有一次我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衣衫,里面什么都没有穿。那件衣服薄得好像蝉翼似的,衣服下面的光景,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我解开头发,躺在少爷的面前,少爷却看也不看我一眼,就这样从我身上跨过去,然后走到书桌前面,继续画他的龙阳图了。
我看姑爷和少爷一样眼瞎,我用这法子讨好姑爷,只怕不能奏效。何况少爷很快就会知道这件事了,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绝不会饶过我的。”
突然间心念一动,暗道:“对了,少爷!姑爷说少爷和夫人去长白山了,虽然我一直不曾见过少爷,但是夫人她……她明明去的是洛阳啊!啊,有了,我把这件事告诉姑爷,姑爷一定记得我的好!”于是道:“姑爷,夫人没有去长白山!夫人离开杭州,就去了洛阳!”
贾珂正等着染香这句话,这时见自己等到了,心中叫一声好,脸上现出诧异之色,说道:“什么?他们去了洛阳?那怜花呢?你有没有见过他?”
贾珂早在七八天前,就知道王云梦和王怜花去的是洛阳,适才也通过私生子一事,推断出王怜花是被王云梦用“迷魂摄心催梦大法”带走的。他当着众人的面,说了王云梦许多事情,始终没有提到王云梦带王怜花去了洛阳,甚至先前在街上装神弄鬼,戏弄染香,似乎轻轻松松,无忧无虑,都是为了装作对王怜花的现状一无所知。
现在王云梦对付柴玉关的计划还没有失败,王云梦和白飞飞指望王怜花帮她们对付柴玉关,自然不会伤害王怜花,但若贾珂在众人面前,揭露王云梦对付柴玉关的计谋,王云梦和白飞飞谋划失败,希望落空,少不得老羞成怒,对失去反抗能力的王怜花大打出手。
所以贾珂只能装作对王怜花的现状一无所知,毕竟他是通过沈飞飞拍卖一事,猜到王云梦和白飞飞的计谋的,沈飞飞拍卖一事,是王云梦的计谋的重中之重,一旦他说自己因为沈飞飞拍卖一事,识破了王云梦的谎言,也就是说,沈飞飞和王云梦有关系,那么王云梦这对付柴玉关的计谋也就失败了。
好在除了贾珂以外,还有一人知道王云梦的行踪。适才贾珂言语中提到长白山,说话时目光落在染香的脸上,就是为了诱导染香告诉大家,王云梦离开杭州以后,去的是洛阳,而不是长白山。
染香摇了摇头,说道:“姑爷,我不骗你。我这几个月,一直待在洛阳,可没听人说过,少爷回来了。”
贾珂心道:“王云梦为了防止消息走漏,还真是煞费苦心了!”随即深深懊悔:“真是该死!我若是对怜花多点儿信任,哪怕在他卧室里等他一天,也能见到他啊!
唉,当年怜花中了反噬,自己不知饥渴,不知疲倦,我怕照顾不好他,每天和他一起喝水,一起吃饭,一起睡觉,这样我有什么感觉,他大概就有什么感觉。我怕他在马车里坐的久了,会不舒服,每天都要带他在街上散步,活动筋骨,王云梦压根儿不会照顾别人,照顾得了他吗?”
同时满脸怒容,站起身来,举起右掌,在桌上一拍,乓的一声响,桌子登时粉碎,每一片木块,最大的也只有指甲盖大小。
学武之人一掌拍碎一张桌子,已是十分艰难,桌子的每块碎片,都只有指甲盖大小,更是艰难得多。众人瞪着一地碎片,皆是大吃一惊,贾珂却浑然不觉,望着染香,眼中射出恐惧之色,颤声道:“什……什么?你们都……都没有见过怜花?难道……”
杭知府心道:“贾大人说,王公子和王云梦去了长白山,这丫头说,她在洛阳见到了王云梦,却没有见到王公子。”突然间灵光一闪,脸上闪过骇然神色,暗道:“难不成王云梦见贾大人对王公子始终一心一意,不论她使出什么手段,都没能奏效,她老羞成怒之下,就把王公子杀了?
所以这丫头只在洛阳见到王云梦,却没见到王公子?唉,如今两男争一女,两女争一男的事情层出不穷,可不算是什么稀罕事了,但是母子争一男,还闹出人命来的事情,我还是头一回听说!”想到这里,望了望贾珂,眼光中满是同情。
贾珂很快恢复镇定,向染香瞧了一眼,说道:“杭大人,咱们今天就审到这里吧。”
杭知府心知贾珂这是要去洛阳找王怜花,说了一声好,然后向差役使了个眼色。众差役走出公堂,驱散站在公堂外面的百姓,然后将门关上,只留下贾珂、杭知府和染香三人。
贾珂捡起地上那几张纸,说道:“杭大人,你也听到染香的话了。王公子在十一天前,和我岳母一起离开了杭州,当时岳母跟我说,他们要去长白山探望朋友,现在我岳母在洛阳,王公子却不知所踪。我担心他出事了,定要去洛阳一趟。不过我不认识我岳母手下的人,所以得借染香一用,等找到人了,再把她带回杭州,继续审这案子。你看可否行个方便,让我现在就带走染香?”
杭知府笑道:“这个自然,大人带她走就是。”
贾珂嗯了一声,说道:“多谢你了。”转身便走。差役押着染香,跟在他身后。
到得节度使府,贾珂先去书房,将自己在公堂上写的那几张纸笺,放进一只信封中,以火漆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