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求你饶了我吧!”
王怜花不置可否,伸指过去,搭住那大汉脉搏,见那大汉脉象和自己一致,便拔开小金瓶瓶塞,倒出一枚药丸,然后递到那大汉面前,说道:“把它吃了。”
那大汉接过药丸,身后是同伴们接连不断的惨叫声。他们的声音越是凄厉,他心中就越是庆幸,当下满脸感激地道:“多谢公子赐药!”便服下药丸。
过得片刻,王怜花再次搭那大汉脉搏,见他脉象平稳,不复先前的古怪,知道瓶中装的药丸,确实是他体内毒药的解药。当即倒出一枚药丸,送入自己口中,然后坐回椅上,看向那红鼻子老头,问道:“你也是在柴玉关手下做事吗?”
那红鼻子老头略一迟疑,说道:“小的既已发誓,往后绝不会对公子有任何欺瞒,如今自然不敢欺瞒公子。其实小的从没见过柴玉关。”
王怜花本以为他们是柴玉关的手下,还在心中琢磨,究竟是把他们交给王云梦呢,现在就把他们通通杀了呢,还是把他们交给黄药师,好让黄药师知道,江湖上有人在打他的宝贝女儿的主意。
这时听到那红鼻子老头的话,王怜花先是一怔,随即大笑道:“厉害,厉害!我竟被她一天之内,骗了两次!她还真是一个厉害角色!”
那红鼻子老头和那大汉夸小公子厉害也不是,骂小公子蠢笨也不是,只得垂下头去,不敢回话。
王怜花道:“既然你们不是柴玉关的手下,那你们是谁的手下?小公子何以将她的所作所为,栽赃到柴玉关头上?”
那红鼻子老头道:“公子有所不知,我们虽和小公子一道来这里接人,但我们和她并不完全算是一伙的。我们既不知道她的来历,也不知道是谁派她来苏州做这件事,只是我们人人都有把柄在小公子的手中,因此只好听她发号施令了。”言下之意是说,他们虽然不是柴玉关的人,但小公子却未必不是柴玉关的人。
王怜花又道:“除了那位夫人和黄蓉黄姑娘以外,小公子还要对哪个美貌女子下手?”
那红鼻子老头道:“回公子的话,虽然小公子说话不尽不实,但她那句话,倒不是假话。小公子是西域人,我们也是西域人,我们这次跟着小公子来到中原,就是为了她二人来的。
小公子还跟我们说,黄蓉是东邪黄药师之女,那黄药师武功厉害,又爱女成痴,一旦发现女儿不见了,定会把江湖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女儿找出来。因此咱们一擒住黄蓉,就要马不停蹄地赶回西域,一刻也不能在中原停留。”
王怜花见他这几句话说得合情合理,便相信了他的话,心想:“看来柴玉关的色使,还是那个双性人。小公子事先计划一抓住蓉儿,便即赶回西域,既然她不去洛阳,那她绝不可能是柴玉关的色使了。”
既然小公子不是柴玉关的色使,不论小公子是死是活,都不会影响他和王云梦利用色使找到柴玉关的计划,王怜花就更不把小公子的死活放在心上了。
他望着那些身中生死符,对他苦苦哀求的人,目光一转,便即有了主意。
当下从怀中取出小瓶,倒出七枚止痒丸来,将其中一枚一分为二,然后将其中三枚半止痒丸,递给那红鼻子老头,将余下三枚止痒丸,递给那大汉,说道:“一人服半枚,去吧!”一面说话,一面向那些身中生死符的人瞥了一眼,以示这些止痒丸,是给他们吃的。
那红鼻子老头和那大汉情知自己只服下半枚解药,以致体内毒性没有消解,过了三天,毒性又会发作,到时全身奇痒难耐,当真惨不堪言。若是能服下剩下半枚解药,他们体内的毒性或许便会消解,也就不必再忍受适才的痛痒了。言念及此,手中这几枚黄豆大的药丸,看上去可真是说不出的诱人。
但是王怜花就坐在他们面前,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正盯着他们的脸,似乎他早已看出他们心中的踌躇,就等着看他们会做出何种选择来。
那红鼻子老头心想:“他明知道我们体内毒性未解,还把解药交给我们,他这么做,一定不安好心!说不定就等着我们违背他的命令,私自吞下解药,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折磨我们了!
再说,他适才能无声无息地给我们下毒,现在当然也能无声无息地给我们下毒。就算我偷偷服下解药,解了体内的毒,他发现以后,再给我下一次毒,那我现在偷吃解药,又有什么用处?”
红鼻子老头言念及此,当即应了一声,站起身来,走到同伴身边,将止痒丸一分为二,逐一塞进他们口中。
那大汉本在犹豫该不该偷吃解药,这时见那红鼻子老头已经站起身来,他害怕王怜花责罚自己,自然不敢迟疑,便即跟在红鼻子老头身后,将止痒丸喂给同伙。
众人服下半枚止痒丸,体内痛痒片刻间消失不见。只是生死符发作时间太久,已经耗光他们身上所有的力气。
人人趴坐在地,呼呼喘气,神情委顿不堪,只是心中对王怜花实在惧怕得很,因此喘了几口气后,便即跪趴在地,或向王怜花道谢,或向王怜花求饶,或效仿那红鼻子老头,向王怜花赌咒发誓,日后王怜花就是自己的爹,爹叫自己向东,自己不敢往西云云。
王怜花噗嗤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