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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1 / 4)

小公子怕王怜花再出手阻他们离去, 催促道:“快走!快走!”一面说话,一面剥下那早已昏迷不醒的紫衣夫人身上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

坐在车夫位上的大汉调转车头, 向紫衣夫人来时的方向行去。一行人刚离开酒店门口, 小公子突觉上臂“天泉穴”一痛, 宛若数十根细针, 同时扎在她这处穴道上。

饶是小公子心志坚定, 极善忍耐, 陡然间遭受如此剧痛,也忍不住惨叫一声:“哎哟!”跟着身子一颤,倒在那年轻夫人赤条条的身上。

小公子强忍剧痛, 撕开衣袖, 去看上臂, 却见伤口处的皮肤完好无损,和往日相比,没有任何不同。

她心中一凛,登时想起适才她坐在王怜花的腿上,想要伸手搂住王怜花的头颈之时, 突然间感到上臂“天泉穴”微微一寒, 便如落了一片雪花这件事来。

当时她身上没有异状,便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只当是酒店的屋顶漏雨。如今看来,适才她的上臂感到微微一寒,并不是雨点落到她的身上了,而是她中了王怜花的暗算。

小公子想到这里,便即想起王怜花适才大笑着说的那句“既然要走,何必停留?既然离开, 就不要回来了!”

霎时之间,她脸上已无血色,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难怪他会这么痛快地放我离开,原来他早料到我很快就会回去求他!”

这时她的伤处传来一阵阵麻痒,又有针刺般的疼痛,直如万千只蚂蚁,在伤处不断咬啮一般。

小公子见伤势在转眼之间,就越来越剧烈,心知就算这处伤不会直接要她的命,她只怕也会活活疼死,心想:“为今之计,只有立刻回去,向他低声下气,做低伏小,这是唯一的生路。”

不料还不等她开口叫众人回去,忽听得车外响起“啊哟”“啊哟”的一声声叫唤,跟着响起“咕咚”“咕咚”的一声声巨响,似是马上众人,从马背上摔下来的声音。

小公子心中一惊,心想:“不好!他们也中了那绣花枕头的算计!”

便在此时,车外又响起一声“咕咚”的巨响,随即响起一声嘶鸣。在嘶鸣声中,小公子忽然身子腾空,重重地摔在那年轻夫人的脚下,跟着身上一重,却是那年轻夫人也从座位上掉了下来,摔在了她的身上。

原来那个坐在车夫位上的大汉也中了王怜花的算计,他在剧痛之下,身子一晃,便即掉在地上,就落在那匹拉车的黄马的脚边。

那匹黄马训练有素,就算没人牵住它的缰绳,也不会随便乱跑,谁知那大汉掉下去以后,身上麻痒难当,忍不住躺在地上手脚乱舞,一拳拳,一脚脚,尽数落在了黄马身上。

黄马陡然间遭人毒打,哪还记得从前的训练?当即顺从本能,奋力向树林奔去。它在林中肆意乱跑,身后的车厢自然也在林中不断颠簸,便是如此,坐在车中的小公子和那年轻夫人才会从座位上摔了下来。

这一下变故倒也出乎王怜花的意料之外。

他本来是因为小公子给自己下了蛊毒,迫使自己不得不放小公子等人离开,才将酒水倒入掌心,给小公子等人,一人种了一道生死符,以此迫使他们回来找自己。

这时见小公子和那年轻夫人坐的马车驶入树林,王怜花倒不担心小公子不愿回来找他,毕竟就算小公子将自己的手臂砍下来,也无法解开体内的生死符。

他只担心小公子体内的生死符发作,浑身剧痛难当 ,麻痒难忍,根本没有驱车回来的力气,甚至稍有不慎,马车撞在树上,她和那年轻夫人都会性命不保,那他身上的蛊毒该怎么办?

或许他应该去拦住马车,但他实在不想这么做。

王怜花眼望店外的大雨,耳畔是众人的惨叫和求饶声,伸出手指,搭自己脉搏,只觉脉象古怪,和先前没有任何区别。

倘若小公子说的是实话,先前他发下的誓言,是只要小公子回答他几个问题,他就放他们离开。如今他已践行诺言,依照他对蛊毒的理解,他体内的蛊应该已经解开了,脉象怎会和先前没有任何区别?

难道他中的根本不是蛊毒,而是一种他从没见过的毒药?

王怜花适才以为自己中的是苗蛊,一来是因为他自觉天下间根本没有自己不认识的毒药,二来是因为他自觉当时没人有机会对自己下毒,因此他一察觉脉象古怪而陌生,便将这古怪的脉象,与自己不甚了解的蛊毒联系在了一起。加之他确实是在毁约之时,心口疼了一下,便对小公子的话信以为真,只当这世上真有如此神奇的蛊毒,还巧的不能再巧的被自己遇上了。

如今看来,只怕是小公子的同伙趁他不备,早已在酒店之中撒布了类似于“悲酥清风”的无色无臭的毒气,之后他不让他们离开,那个同伙便用什么手法催动毒性。

当时他心口一痛,不过是毒气发作时的症状,其他人其实心口也是一痛,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王怜花想到这里,转身去了下面的地窖,捡起小公子遗落在地窖中的衣衫靴子。然后回到大堂,用力抖动几下,但听得“咕咚”“咕咚”四五十声响,竟有三十多种暗器和二十几个瓷瓶、银瓶、金瓶落在地上,真不知道她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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