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岂不要每天都叫他老公了?”
但他随即灵机一动,想出一个招来,当下“哼”的一声,说道:“我刚刚说的可是:‘倘若你喝下这碗药后,苦得掉下眼泪来了,你掉多少滴眼泪,本公子就叫你多少声‘老公’。你掉眼泪归掉眼泪,谁知道你是不是苦得掉下眼泪来的?”
贾珂一面哭,一面说道:“你若是不相信我是苦得掉下眼泪来的,那你大可以过来亲我一口,尝尝这药汤究竟苦不苦。”跟着又补充了一句:“四十九滴了!”
王怜花心中大叫:“不好!他流了四十九滴眼泪,那我就要叫他四十九声‘老公’。这要叫几天才能叫完?绝不能叫他再哭下去了!”于是伸臂搂住贾珂的头颈,扑到贾珂怀里。
贾珂左眼流下一滴眼泪,他就将嘴唇贴到贾珂的左眼上,贾珂右眼流下一滴眼泪,他就将嘴唇贴到贾珂的右眼上,就这样一口口将贾珂的泪珠,通通吞到肚里。
贾珂哭笑不得地搂住王怜花,停下流泪,问道:“王公子这是做什么?”
王怜花笑嘻嘻地道:“就许你说哭就哭,不许我说吃就吃吗?嘿嘿,贾珂,你那些被我吞进肚里的眼泪,既已被我毁尸灭迹,就不能算在其中了。”
贾珂微微一笑,说道:“就算不算那些被你吞进肚里的眼泪,那也有五十二滴了。”
王怜花将嘴唇贴到贾珂耳边,亲了几下,又舔了几下,然后轻轻地道:“老公。”
贾珂心中一荡,全身到处一阵剧痛,跟着肚中猛地一动,随即也是一阵剧痛。
王怜花早已料到贾珂体内的情花毒和断肠草毒会在此刻发作,这一声“老公”刚刚叫完,他便一手贴在贾珂背心,将真气送入贾珂体内,护住他的心脉,一手插入贾珂腋下,扶着贾珂盘膝坐在地上。
贾珂先前就听王怜花提过断肠草的厉害,但知道归知道,他从来没有体验过这件事,对这痛楚只是想象。此刻断肠草毒性发作,贾珂才真正明白“断肠”二字,究竟是什么滋味,忍不住寻思:“难怪白飞飞只吃了一小段断肠草,就痛成那副模样,这断肠草还真厉害!”
贾珂服下的断肠草是白飞飞服下的断肠草的三倍,何况王怜花配药之时,有意保留断肠草的毒性。这时草毒发作,贾珂当真苦不堪言,于是一面运转内力,护住心脉和丹田,一面道:“怜花,你跟我说说话!”
王怜花知道贾珂这是想要分散注意力,略一沉吟,笑道:“贾珂,我刚刚不是跟你说,先前我在木婉清房里,见她泪汪汪地凝视着我,一副又幽怨,又哀伤的模样,就灵机一动,想出一个负心薄幸的故事,打算晚上和你玩,继而引起体内情花毒发作了么。”
贾珂嗯了一声,声音有些痛苦。
王怜花伸出手,握住贾珂的手掌,继续道:“这个故事说来倒也简单。咱俩年少时候,本是一对恩爱眷侣,后来我向家人屈服,和你分开,娶了个门当户对的女人为妻,你伤心欲绝之下,远走他乡,再无音信。
就这样过了十六年,你更改容貌,更换身份,重新回来找我。”说到这里,眼角间瞥见躺在地上的白飞飞,突然间想起白飞飞的那个复仇计划,心中登时生出新的灵感,继续道:“但是呢,你并没有直接找我,你回来没多久,就勾引了我的儿子。”
贾珂虽然肚中好似有千万枚钢针同时在肝肠中扎来刺去,痛得他额头冒出冷汗,但是听到王怜花最后一句话,还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儿子是谁?王小花吗?”
王怜花伸手擦了擦贾珂额头上的冷汗,心中大为疼惜,勉强笑道:“我是王小花,儿子又怎能还是王小花?嗯,就叫他王花花好了。”
贾珂噗嗤一笑,说道:“一个儿子可不够。你生了两个儿子,并且性格各不相同,一个叫王花花,一个叫王花儿,怎么样?”
王怜花笑道:“行啊!到时就让你见识一下,本公子一人扮三角的本领!”
贾珂却摇了摇头,笑道:“你一人扮三角怕是不够,得扮四角才是。”
王怜花嗤的一声笑,说道:“你这小贪心鬼!两个儿子还不够,非要三个儿子,你才满意吗?”
贾珂笑道:“两个儿子就足够了。只不过么,既然我是为了报复你当年抛弃旧爱,娶妻生子,那只勾引你两个儿子,可不够解我心头之恨。我啊,还要勾引你老婆王小怜!”
王怜花“哼”了一声,说道:“王小怜生下王花儿的时候,就难产死了!你要勾引她,也只能抱着她的墓碑,和她在墓地亲热!”
贾珂格格一笑,说道:“虽然王小怜难产死了,但是王小花的岳丈可不愿放弃这门亲事。于是他找到王小花的母亲,对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两家决定在王小怜死去当天,就让王小怜的异母弟弟王怜怜顶替王小怜的身份,做王小花的夫人,而王小怜则以王怜怜的身份下葬。
因此这世上除了王小怜的父亲,王小花的母亲,王小花和王怜怜这四人以外,再没人知道王小花的夫人王小怜,其实是王怜怜,我当然也不知道。”
这时贾珂腹中的剧痛已经遍及全身,四肢百骸,五脏六腑,都传来阵阵剧痛,他说着说着话,痛得实在受不了,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