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五色缤纷,花香醉人心魄。那白衫姑娘见他们手上臂上都戴了牛皮护垫,以防被情花花刺伤着,眼中光芒一闪。公孙止见他们过来,也让开几步,以防被情花刺到,伸手一指王怜花,说道:“将这些情花缠在绳上,然后紧紧捆在这小子身上。”
过不多时,这十多个绿衫人已经将这几捆情花紧紧缠在绳上,然后用这根花绳紧紧捆住王怜花。
先前那些刺入王怜花体内的花刺就没有挑出来,还留在他的肌肤之中,现在又有万千花刺刺入他的体内。他身中迷药,无法说话,无法动弹,呆滞的目光之中,仍然流露出了痛苦之意。
公孙止惋惜道:“可惜这小子既发不出声音,也做不出表情,倘若贾珂对这情花不甚了解,看见他身上缠着数百朵情花,绝不会知道想到他此刻正承受着多么厉害的剧痛。”
那白衫姑娘双目凝视着王怜花,微微一笑,说道:“谷主尽管放心,情花上的小刺有毒这件事,还是王怜花告诉我的。既然王怜花知道这件事,那么贾珂一定也知道这件事。”声音之中,透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愉悦。
公孙止对贾珂很不了解,不置可否地道:“但愿如此。”又吩咐仆人道:“把木姑娘请过来。”
不过一会儿,木婉清推门而入。有四名绿衫弟子跟在她身后,护送她过里啊,她进屋以后,他们却没有进来。
公孙止站在王怜花面前,正好挡住木婉清的视线,因此木婉清并没有看见王怜花。她向公孙止望了一眼,眼中满是期盼,问道:“你找到他了?”
公孙止点了点头,让开了身,王怜花立时出现在木婉清眼前。
木婉清乍见情郎,一颗心欢喜得快要裂开,她也不管王怜花现在的模样古怪之极,快步向王怜花走去,便要扑到他怀里。岂知刚经过公孙止身旁,公孙止就伸出手,抓住她的胳膊,说道:“婉妹,难道你没有看见,他身上绑了什么东西吗?”
木婉清一怔,这才发现那在王怜花身上缠了一圈又一圈,几乎要将王怜花整个人都淹没了的娇红嫩黄的花朵,竟然是情花。她进谷第一天,公孙止就跟她说过情花的花刺究竟有多么可怕。
木婉清“啊”的一声,伸出手,想要推开公孙止。但是她的武功远不及公孙止,这一推之下,公孙止纹丝不动,她只得瞪视公孙止,满脸怒容,喝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公孙止道:“婉妹,此人全身被情花刺伤,中了情花剧毒。这情花毒每次发作,就犹如被成千上万条毒蛇咬了一口,只不过他现在身中迷药,口不能言,身不能动,所以你才看不见他痛得满地打滚的模样。
并且这情花毒每过一个时辰,疼痛便会增添一分,三十六日后,花毒深入四肢百骸,五脏六腑,中毒者就会活活痛死。我手中有灵丹妙药可以医治这情花毒,但也只在十二时辰内奏效,要是过了十二时辰啊,嘿,那可真是大罗金仙,也无力回天了。
如今喜堂吉服,凤冠霞帔,都已经备好,来观礼道贺的宾客,也已经来了大半。你若是想要这小子活,那你今晚就与我成亲,否则就叫这小子活活痛死吧。”
木婉清双目圆瞪,厉声骂道:“你……你不是说你要好人做到底,你要帮我找到他,要我们今晚在谷里成亲吗?原来你都是骗我的!你好卑鄙无耻!”说着扬起手,重重挥掌打去,但是手还没有落下,就被公孙止紧紧握住。
公孙止道:“婉妹,你的武功又不及我,打不到我的。”
木婉清“呸”了一声,说道:“你以为你这么做,姑娘就会怕了你吗?”
她说完这话,不等公孙止回答,就转过头,看向王怜花,目光柔情脉脉,突然之间,冷冷地道:“你放开我!”这句话显然是对公孙止说的。
公孙止摇了摇头,说道:“我绝不会让你过去。”
木婉清就不再理他,双目凝视王怜花,柔声道:“郎君,你放心,我既然决定要嫁给你,这一生一世,就只会是你的人。等你毒发身亡,我立刻自杀,咱俩投胎转世,再做夫妻。”
她此言一出,屋中三人都惊得呆了。
公孙止以己度人,心想:“我先前只知道婉妹对别人向来心狠手辣,没想到她对自己的情郎,也是一般的心狠手辣。她不愿为了王怜花委身于我,就用花言巧语来哄骗王怜花,倘若王怜花当真相信了她的话,和她恩恩爱爱地度过这三十六天。
等到第三十七天,他毒发身亡,婉妹最多在他的尸身旁边掉几滴眼泪,然后就开开心心地过自己的日子去了。高!实在是高!我先前怎会觉得王怜花和婉妹是一对少年璧人呢?我和婉妹都这样心狠手辣,无情无义,我们俩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啊!”
那白衫姑娘心想:“木婉清为何会叫王怜花‘郎君’?这是怎么回事?”
王怜花却只想说一个字:“滚!”
可惜他现在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睁大眼睛,瞪向木婉清,向她传达自己的心意。
公孙止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婉妹,你虽然对我无情,但我对你始终只有一片爱慕之忱,你怪我也好,怨我也罢,反正我绝不会让你死。
三十六日以后,这小子毒发身亡,哪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