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西泥国就可以将中原武林收入囊中,于是组织人手,过来偷刀。
毕竟西泥国自从炼制出悲酥清风以后,便一直派重兵把守大雪山欢喜谷,以防有人偷溜进去,摘取毒物,自己炼制悲酥清风。便是如此,虽然这悲酥清风可以和十香软筋散并列为天下第一奇毒,但是中原武林之中,却没有几个人听说过这个名字。除了一品堂以外,贾珂还真想不出来,谁手中会有这种无色无臭的毒气。
待听到这话,贾珂不由一怔,心想:“这帮人究竟是做什么的?一品堂好歹是西泥国皇帝亲自设立的讲武堂,堂中聘请的武功高手,领的都是朝廷俸禄,他们再怎么缺钱,也不至于改当绑匪吧!”
但他随即转念,又想:“一品堂的人不至于当绑匪来赚钱,但是我有个熟人,可是最爱当绑匪来赚钱。”于是抓来王怜花的手,用手指在他的手心写道:“我当年给你的悲酥清风,你有没有给你妈?”
王怜花一怔,然后用手指在贾珂的手心上写道:“你怀疑这些人是我妈的手下?”
贾珂一笑,写道:“她不一向喜欢这么做吗?”
他写字之时,下面的人说道:“你这人怎地这般傻里傻气?恒山派确实没有钱,但是人家有武功啊!带上!”
王怜花摇了摇头,显然是说:悲酥清风一直在我手里,我没把它交给我妈。
贾珂点了点头,凑过去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那个询问要不要带走定逸师太的人应了一声,拿出麻袋,将定逸师太装了进去,又将灭绝师太装进这个麻袋里面。他另外几个同伴则忙着将其他武功高手两两装入这个麻袋之中。
又有人道:“老大,咱们还要这小子吗?”
一个男子问道:“他穿的衣服值钱吗?”
那人回答道:“就普通的布衣,做工还算精致,想来值不了几个钱。”
那个男子问道:“他怀里有值钱的东西吗?”
那人回答道:“加起来应该不超过二百两银子。”
那个男子又问道:“他的武器呢?值钱吗?少见吗?”
那人回答道:“就一柄普普通通的长剑,在铁匠铺里就能买到。”
那个男子道:“那就把他怀里的钱拿走,人就不要管了!咱们本来就要留下一多半人的。”跟着补充了一句:“你们要是见到漂亮妞了,无论她穿着什么衣服,都要把她带走,知不知道?”
众人听到这话,都齐声笑道:“这个我们自然知道!”
贾珂看向窗外,院中安安静静,半点说话声音也没有,显然院中众人,都被这些人用悲酥清风放倒了。
过不多时,这些人已将四十七八人装进麻袋,系好袋口,拖到院子里。其中一人拿来一只木盒,将屠龙刀放进木盒中,然后抱着木盒走出大厅,又有两个人走回大厅,各自提着两大坛烈酒。
贾珂和王怜花对视一眼,心想:“原来他们打算放火烧毁欧阳喜家,来一个毁尸灭迹。”
那二人拔开坛塞,将烈酒浇在余下那些人的身上。一坛浇完,再换一坛,两坛浇完,又从院中搬来两大坛酒,浇在大厅的四周。贾珂和王怜花虽然藏在梁上,仍然感到一阵阵酒气直冲鼻来。
王怜花向贾珂一笑,大有取笑之意,在他手心上写道:“你可别醉了!”
贾珂伸了伸舌头,在他的手心写道:“我虽然没有喝醉过,但你不是把小鱼儿灌醉过好几次吗?我俩既是亲兄弟,酒量应该也差不多,哼,我可不是几坛高粱就能灌醉的人。”
其中一人环顾四周,脸露满意之色,说道:“我看差不多了,一会儿他们将东西运出去,咱们就可以点火了。”
另一人却不像他这样乐观,眉头微微皱起,说道:“这里若是荒郊僻岭,罕有人烟,那自然没什么好担心的,但是这里可是洛阳城的闹市!外面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咱们若是不在这里多泼点儿烈酒,让这大厅的火一旦点着,就再也熄灭不了,到时外面的人瞧见黑烟,知道欧阳喜家着火了,不立刻就能过来救火吗?万一这把火熄灭之时,厅里这些人还没被大火烧成焦炭,让他们看出有人失踪了,那咱们可就没法把这件事栽赃到欧阳喜的头上了。”
第一人笑道:“好吧,好吧!听你的,咱们再浇两坛酒。”说着转过身,走出厅去,第二个人跟在他身后去了院子。
贾珂一见他二人离开,立马伸手搂住王怜花的腰,带着他跃下房梁,也走出大厅。不过他二人去的不是院子,而是里屋。
王怜花从前和欧阳喜经常来往,对他家自然极为熟悉。
王怜花在前面领路,带着贾珂穿过几个厅堂,来到一间屋子。
两人走到窗前,王怜花见窗子紧闭,便伸手在窗纸上戳了两个洞。
贾珂凑到小洞之前,张眼看去,就见先前那伙人站在院中,背对着他们,和他们相距甚远。突然之间,一个人身影一动,在原地消失不见,其他人却仍然好端端地站在院中。
贾珂和王怜花登时恍然大悟,心想:“原来他们挖了一条地道!难怪他们一口气装了二十多个麻袋,却不担心他们把这些麻袋从欧阳家运出去的时候,会被人发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