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一句威胁,便愤怒之极,拂袖离去,因此对李湛这番话自是深信不疑。
先前李湛见自己骗过了皇帝和弟弟,本就十分得意,这时见贾珂也被自己骗了过去,不由更为得意,眼光之中,也不自禁地露出得意之色,心道:“嘿,看来你这‘料事如神’的名头,如今也该让给我啦!”
李湛随即看向地面,将眼中的得意之色全然掩去,然后道:“他说什么我中了此毒,纯属活该,谁叫我去招惹女人;什么不错,他手上虽没有醉仙灵芙的根茎,但他炼制的什么什么丹,多含名贵药材,可解百种剧毒,我每三天服食一粒,便可延长百日之命,足够我找到醉仙灵芙了,但我也不用求他了,他说什么也不会把这药丸给我之类的话。”
贾珂心道:“你这番谎话,编的也太拙劣!不说老平向来心高气傲,他要医一个人,就会想方设法地把那人医好。倘若他真有如此灵药,却不肯给你服食,那他干吗要告诉李淳那颗丸药要用水冲泡?直接让你把那颗丸药吞下去不就好啦?李淳又不懂这些事,难道还能听出这解毒的办法是错的吗?
更不用说他还给你几颗自己炼制的丸药,让你按时服用,以补气血了。他既然全无医德,不愿医你,还与你撕破了脸,那他干吗要用自己亲手炼制的药丸做好人?”
这一番话当真不吐不快,可惜李湛是皇子,贾珂得罪不起,只得强行忍耐,安慰自己:“我就当自己在看相声嘛!他说这么多话,都是逗一乐子,博我一笑,何必当真?”
李湛自然不知道他面前这唯一的观众,已经把他当成因为水平太差,被德云社赶出去的落魄相声演员了,仍然声色俱厉地道:“嘿嘿,真不知道我究竟和他有何等的深仇大恨,竟令他这般厌憎我,记恨我,宁可违背医德,也决不愿意救我!
哼,多亏我命不该绝,老天让敏敏特穆尔良心发现,送来了解药,平太医受了十一弟的威胁,终于将解毒之法告诉了他,不然我早就毒发身亡了!当时我服下醉仙灵芙的根茎,体内的毒性消解以后,还想着平太医总算救了我一命,我便放他一马,不追究他对我出言不逊的罪了。哪想到隔日中午,父皇派人过来,我和十一弟才知道平太医离开周府以后,也没回父皇那里,竟然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李湛顿了一顿,看向贾珂,说道:“贾珂,我记得你在京城之时,和平太医交情不错,是也不是?”
贾珂道:“平太医医术很高,我从前多受他照顾,只道他虽然性情古怪,仍不失为一个好大夫,便与他经常来往。却没想到他……唉!”说着又长长地叹了口气,却是因为他虽然打算附和李湛,不揭穿他的谎话,却也不想昧着良心去骂自己的朋友。随即又道:“他已经离开这么多天,殿下可收到什么消息了?”
李湛脸一沉,摇头道:“什么消息都没有,他竟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贾珂心中一动,说道:“平太医年轻之时,一直住在开封,后来去了京城。按说他和殿下一样,都是头一回来苏州。纵使他武功再高,又怎能在这种陌生地方凭空消失呢?依微臣看来,这件事说不定和敏敏特穆尔有关。”
李湛脸上似笑似嗔,哼的一声,说道:“父皇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他老人家当天就换了个地方住。这样一来,倘若敏敏特穆尔这么做,只是为了从平太医口中套出父皇的行踪来,嘿嘿,那她可要失望了!”他这一番话说得颇为阴阳怪气,显然是赵敏下毒这事打破了他的幻想,让他知道赵敏真的对他没有丝毫情意,心中不禁满是怨气。然后又道:“可惜咱们一直没找到敏敏特穆尓,她竟也似凭空消失了似的。”
贾珂道:“说起敏敏特穆尔,微臣倒有一件事想不明白,还望殿下赐教。”
李湛微笑道:“你问便是,干吗这样客气?”
贾珂道:“多谢殿下!微臣看过苏州送去的简报,对那日的事情大致有所了解,一直想不明白,大伙儿是怎么发现,向殿下下毒手的人,是敏敏特穆尔的?”
李湛“嘿”的一笑,颇有自嘲之意,说道:“我对她一片痴心,只道她对我也是如此,哪会想到她竟然会对我下毒?这件事自然是十一弟的功劳。
当时敏敏特穆尔不仅托人送来了一只药箱,还送来了一封信,信上说她那柄倚天剑早被楚留香偷走了。那位周姑娘和楚留香关系亲密,敏敏特穆尔虽未明说,言下之意却很明显,她是要告诉我们,不仅她知道倚天剑的模样,周姑娘和楚留香也知道,那柄用奇鲮香木雕刻而成的小倚天剑,不是她做的,是周姑娘做的。”
贾珂早就猜到赵敏这盆脏水是这样泼给楚留香的,因此听了此言,并不奇怪,但他仍旧想不明白,李淳怎么会看出这封信的破绽来。
只听李湛继续道:“但是十一弟跟我们说,据他所知,倚天剑一直在敏敏特穆尔手中,所谓的楚留香,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贾珂心中更觉奇怪,寻思:“这倒奇了,李淳为何对倚天剑在不在赵敏手中这样清楚?”于是问道:“十一殿下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李湛听了这话,忍不住幽幽地叹了口气,脸上神情甚是感动,说道:“他说倚天剑本是父皇赐给我的东西,后来我想要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