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说道:“霹雳堂的暗器走火爆炸,是意料之外的事,那两本账簿被大火烧毁,我不怪你,但是那三本账簿也葬身火海,却是你的过失了。这几天你和小尹且待在家里,暂时不许外出,本官会派人调查清楚,这件事究竟是你们俩的过失之举,还是受了他人的贿赂,故意将那三本账簿留在屋里。等这件事查清楚后,咱们再说其他的事。”
张立身对他这个决定倒不意外,这是常规的流程了,说道:“大人放心,卑职一定全力配合大人调查,以期早日拿回一个清白。”
贾珂点了点头,说道:“你下去吧。”
张立身应是,辞了出去。
贾珂将剩下的公文看完了,叫来下属,吩咐下去调查张立身的事,又想了一会儿霹雳堂的事,然后收工回家。
贾珂回到节度使府,先在院子里折了一枝桂花,然后走进前厅,就听到叮叮当当的敲打之声,显然是王怜花已经开始雕刻玉像了。
贾珂不禁一笑,循声找了过去,最后停在屋门前面,抬手敲了敲门。
他刚一敲门,叮当之声便停了下来,跟着脚步声响,呀的一声,王怜花拉开屋门,登时感到一股馥郁香气扑鼻而来。
但见一个英俊少年,手持一枝桂花,对准了他的胸膛,却不是贾珂又是谁?
王怜花不由一笑,捂着胸口,作出痛苦之状,道:“好痛!”
贾珂哈哈一笑,将这枝桂花递给他,然后将他搂入怀中,笑道:“我来给你揉一揉。”
王怜花顺手将屋门关上,笑道:“你今天没事啦?”
贾珂点点头,握住他的手,向卧室走去,一面走,一面笑道:“我虽然没事了,但你还有件事要做呢。”
王怜花想了一想,奈何这时他满心满眼都是贾姑娘,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出来,他有什么事情要做,于是伸手帮贾珂脱下外衣,问道:“什么事?”
贾珂将他抱在怀里,亲了两口,然后道:“先前我去香雪园,才想起来,咱们院子里还有十几株醉仙灵芙呢。咱俩去扬州之前,你就说过,要在香雪园里新挖一个池子,专门用来养这十几株花。咱俩在外面好几天,一直顾不上它们,现在咱们回家了,你再不去香雪园看看,这十几株醉仙灵芙,怕是要死在院子里了吧。”
王怜花笑道:“你不说这事,我倒真的忘了。”说着向窗外看了一眼。这时还不到黄昏,阳光大好,但不似中午那般闷热,继续道:“嗯,既然你不忙,那咱们现在就去一趟香雪园好了,然后去西湖边上散散步,再去得月楼吃一碗鱼圆儿,怎么样?”
贾珂正要答应,王怜花却突然间想起什么,将额头抵在贾珂的额头上,微微一笑,说道:“贾珂,‘活财神’活着的时候,和你交情还算不错,是不是?”
贾珂咬了一口王怜花的嘴唇,说道:“你是不是还想说,咱们看在‘活财神’的份上,应该对他那八个儿女多多照顾,省得别人说‘人走茶凉’这样的风凉话,尤其朱七姑娘先前受了重伤,近日来她一直卧床养伤,咱们应该过去探望她一番?”
王怜花笑得很是得意,说道:“对啦!并且她一直躺在床上,不知有多么的思念沈浪。咱们过去探望她,顺便和她提一句沈浪的事,好叫教她知道,她半点也不用担心沈浪,因为沈浪身边,已经有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陪伴了。怎么样,我是不是非常的体贴?”
贾珂心下迟疑,说道:“她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你现在过去气她,万一把她气得伤势加重了,可怎么办?”
王怜花脸上满是真诚,笑道:“你可不要诬赖人!我哪里是去气她,我明明是去帮她!要是等她伤好以后,咱们再把这件事告诉她,只怕等她找到沈浪的时候,沈浪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贾珂噗嗤一笑,说道:“这局面是谁造成的?现在倒做起好人啦!”
王怜花一笑,理直气壮地道:“当然是沈浪啦!我虽然在推波助澜,但是没有水的话,我掀起再大的风来,又有什么用?是他自己拖泥带水,态度暧昧,这可怪不得我!”
贾珂笑道:“很是,很是!那咱们带点上好的金创药过去,省得朱姑娘被你的话气得伤势加重了,还没有合适的金创药用。”
王怜花点点头,笑道:“也罢,既然要做好人,当然不能舍不得几盒药膏了。”便拉开抽屉,取出一只白玉盒子。盒中装着用极北寒玉和玄冰蟾蜍合成的灵验无比的伤药“玉蟾灵膏”,药到血止,绝无片刻延迟。
这“玉蟾灵膏”虽不难制炼,但是原材料——极北寒玉和玄冰蟾蜍都十分难得。王怜花一共制炼了七盒,送给小鱼儿和黄蓉一盒,余下六盒,自然舍不得送人。他将“玉蟾灵膏”揣进怀中,以备不时之需,又拿了一盒上好的金创药放进怀里,然后与贾珂携手去了香雪园。
到得香雪园,王怜花叫来仆人,曲曲折折的转出梅林,选了一处地方,吩咐仆人明天在这里挖个池子,引来活水,再在这里用绿竹搭个架子,架子上缠些青藤,用来遮阳避雨,做好以后,再将那十几株醉仙灵芙移过来。
交代完这些事,贾珂与王怜花离开香雪园,又去朱家。但见房舍高大,朱红漆的大门前面,挂着两盏白纸大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