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兴兴地道:“你叫吧,我听着呢!”
小鱼儿清了清嗓子,大声道:“大侄女,快来给叔叔捶背!”
黄蓉气得牙痒痒,娇叱一声,喝道:“来啦!”说着伸手在小鱼儿的背上一顿乱捶乱挠,小鱼儿很配合地“啊哟”“啊哟”的一通乱叫,时不时说句“大侄女,重一点!”“再重一点!”“哎哟,真舒服!”
黄蓉发泄一阵,心里也快活起来,伏在小鱼儿的背上,笑道:“不叫就不叫,谁稀罕么?以后总会有人叫我妈!”
小鱼儿轻轻一笑,问道:“谁叫你妈啊?”
黄蓉脸上一红,侧脸贴在小鱼儿的后背上,看着小鱼儿,笑道:“你说谁啊?”
小鱼儿懒洋洋地道:“我可不知道。咱俩不过是亲个嘴儿,给你爹看见了,你爹就开始吹胡子瞪眼,要么过来把你拽开,要么过来把我踢开。要是咱俩生了小小鱼儿,小小蓉儿,你爹还不得气得把东海的海水都喝进肚里啊?”
黄蓉格格一笑,伸手扯他耳朵,道:“不许说我爹爹坏话!”又道:“还不都怪你,总是惹我爹爹生气!”
小鱼儿笑道:“这也不能怪我,谁叫你爹爹总喜欢在我面前摆架子,我一看他这么做,就特别想气一气他。再说了,你不觉得你爹爹生我气的模样,可比平日里装得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可爱多了吗?”
黄蓉道:“呸!什么叫装得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那叫高手风范,岂是你这个武功和我在五五开的小鬼能明白的?”她虽然这样说,心中却对小鱼儿的话深以为然。
黄药师性情偏激古怪,一方面对孔孟之道嗤之以鼻,一方面又是“天地君亲师”的捍卫者。因此他无论走到哪里,都没什么归属感。加之他被朝廷通缉多年,妻子早逝,身边的弟子都被他赶走,除了自己这个女儿,和几个朋友以外,竟再没有什么能说话的人。
黄蓉从前懵懵懂懂,并没察觉到父亲的孤独,这两年来父亲一直跟在她和小鱼儿身后游山玩水,时不时便被小鱼儿气得吹胡子瞪眼,但是黄蓉冷眼旁观,却觉得父亲现在可比从前活得有滋有味,快活多了,这才怜惜起父亲来。
小鱼儿嗤的一声笑,道:“听你提起高手风范,我倒想起燕伯伯来了。也不知道万伯伯究竟带着燕伯伯去了哪里,竟然一直打听不到他们的消息,要是咱们成亲的时候,他俩也能到场,那就好了。”
黄蓉微笑道:“燕大侠受了那么重的伤,万大夫想要将他医好,不知要用多少名贵药材。不知道万大夫的家底厚不厚,倘若不厚,那他多半已经投靠了一方势力,以便随时都能拿到想要的药材。”
小鱼儿面露沉思,说道:“万伯伯知道贾珂和我的关系,倘若他需要药材,干吗不带着燕伯伯来找贾珂?毕竟贾珂可不像我一样居无定所。嗯,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黄蓉点了点头,说道:“这倒不错。依我看啊,不如咱们过几天就去一趟西域,说不定就能找到些许线索了。”又曲指在小鱼儿的脑袋上敲了几下,笑道:“你现在就想着和我成亲的事啦?那你怎么还不去向我爹爹提亲?”
小鱼儿笑道:“怎么没有?我明明提过好几次啊!你爹爹要么顾左右而言他,要么跟我说上一大堆他心仪的女婿人选,要么直接拔腿走人,一次都不肯痛痛快快地答应我。所以我想啊,当年燕伯伯的武功还要胜过你爹爹一筹,要是我找到燕伯伯了,并且燕伯伯身上的伤痊愈了,到时请燕伯伯帮我向你爹爹提亲,你爹爹总得给燕伯伯几分面子,可不会像现在这样,轻易拒绝我了吧!”
黄蓉嫣然一笑,说道:“我想……应该不会了吧!”她这时心情极好,忍不住在小鱼儿的后颈上亲了几下,然后直起身来,说道:“你趴好了,我继续给你梳头发!”
小鱼儿应了一声,闭上了眼睛。黄蓉正要用梳子给他梳头发,随即想起那柄小小的梳子还在自己头上插着,只好用手指当作梳子,挽了个髻子,又道:“你先别动,还没梳好呢。”便站起身来,蹑着脚步,悄没声地走到水阁边沿,探身摘下一朵荷花,然后走回小鱼儿的身旁,手捧荷花,笑生双靥,神色甚是得意。
她俯下身去,正要将荷花插进小鱼儿的发髻,岂知小鱼儿突然间翻过身来,一跃而起,伸手夺过这朵荷花,插在她的发髻上,只是荷花花朵太大,不免有些摇摇欲坠。
黄蓉吃了一惊,伸手扶住荷花,笑道:“你怎么猜到我要做什么?偷看了吗?”
小鱼儿得意洋洋地道:“哪用得着偷看!刚刚我去捡梳子,见梳子下面没有蜜蜂,便猜到你将梳子扔过去,不是为了打死蜜蜂,而是为了制造一个过去的借口,毕竟以你的武功,怎么可能连一只小小的蜜蜂都打不到。而那里除了荷叶荷花以外,哪还有其他的东西?”
黄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好啊,这次算你赢了。既然你赢了,那我可得好好奖励你。”
小鱼儿笑道:“奖励什么?”
黄蓉微微一笑,踮起脚尖,凑过去吻住小鱼儿的嘴唇。
小鱼儿闭上了眼睛,随即就感到头上一重,嘴唇上的柔软之感也消失不见。他睁开眼来,就见黄蓉轻轻一跃,站在水阁一角,头上的荷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