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李淳握着木剑,向李湛看去,李湛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李淳目光一冷,寻思:“难道给七哥下毒的人,其实是赵敏?可是她的仇人又不是七哥,干吗要给七哥下毒?她有这机会,给周芷若下毒不好吗?”随即将木剑交给坐在床边的青年。
那青年站起身来,走到桌旁,小心翼翼地检查许久,终于长长地呼出口气,摇了摇头,说道:“剑上没毒。”
李淳听了此言,登时怒不可遏,转过身,一脚踢向椅子,那椅子重重地撞到墙上,“咚”的一声巨响,已然变为木屑碎片。他向前走了两步,面向周夫人,瞪目而视,冷冷地道:“好啊!看来现在,证据确凿了!饭菜没有毒,碗筷没有毒,连这柄莫名其妙的木剑,都没有毒!除了周芷若以外,还有谁能下毒!”
周夫人又惊又惧,不自禁地向后退了两步,颤声道:“两位殿下放心,倘若这件事真的是芷若做的,我们……我们绝不徇私枉法,包庇与她!”
后院虽已乱成一团,偏院却安安静静的,没有听到半点声响。
宝清揭开茶叶盒,舀了一勺茶叶,放进茶壶,又倒进热水,然后走进里屋,就见周芷若坐在妆镜前面,用一只梳子梳头发。但见她皓臂如玉,乌发如瀑,怎么看都觉得好美,宝清不禁停下脚步,不忍破坏这一幕。
周芷若听到脚步,侧过头来,看向宝清,笑道:“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宝清心下略觉羞赧,笑道:“姑娘,我来帮你梳头发吧。”
周芷若微笑道:“多谢你了。”说着递给她梳子。
宝清接过梳子,站在周芷若身后,一面为周芷若梳发,一面嗅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笑道:“姑娘,昨天我和我哥哥见了一面,他说上次他买错了香粉,惹得我一通埋怨,前天他特意拉着我嫂子,陪他去了一趟香粉铺子,总算搞明白我让他买的,究竟是哪一种香粉了。这一盒香粉,姑娘还用的惯吗?还是更喜欢从前那一盒?”
原来几日以前,宝清像现在这样给周芷若梳妆,一不小心,竟将周芷若的一盒香粉打翻在地。宝清害怕周夫人责罚,于是央求周芷若不要将这件事告诉
周夫人,她这就去外面买盒一模一样的香粉,赔给周芷若。周芷若向来不喜欢刁难别人,见她说的可怜,便答应下来。
周知府因为王保保一事,给全府下了禁足令,宝清自己不好出去,便叫她在外面办事的哥哥买了一盒香粉回来。只是宝清哥哥素来粗枝大叶,虽然买了一盒香粉,却不是宝清打翻的那种香粉。所幸这盒香粉香气幽雅,很是独特,周芷若十分喜欢,此事便揭了过去。
这时宝清提起这件事,却是因为她虽不知道李湛的身份,但她看周知府和周夫人对李湛和李淳的态度,便知道这对兄弟一定是了不起的大人物。
倘若周知府真能如愿以偿,让周芷若嫁进李家,那么周芷若嫁入李家时,身边至少得备上四个陪嫁丫鬟,但事周芷若自己没有丫鬟,这四个陪嫁丫鬟,一定是周府准备。只要周芷若想要她,那这四个陪嫁丫鬟之中,一定会有她。正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天下间有几个人不想过上好日子?因此宝清意识到这件事后,就一直在想方设法地讨好周芷若。
周芷若正待回答,突然屋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跟着几个人脚步响。
两人待在里屋,一时看不见外面的景象,不由心下愕然,在镜中对视一眼。
周芷若站起身来,任由长发委地,拿起放在一边的长剑,凝神向门前看去。但见十人堵住了房门,这十人中,有两人是李淳的侍卫,有一人是周夫人,余下七人都是府上的仆役。
周芷若见众人来意不善,连往日慈爱的周夫人,此时也是脸色煞白,眼圈通红,凝视着她,眼中闪动的恨意,就像针尖一样,不住扎在她的心上。
周芷若不由心中一凛,微笑道:“婶婶,这是怎么了?”
周夫人流下泪来,哭道:“芷若,七公子中毒了,你知不知道?他们都说这毒是你下的,究竟是不是,你跟婶婶说句实话!”
周芷若心头一震,一时又震惊,又恐惧,还很气恼,颤声道:“是谁诬赖人?我怎么会给七公子下毒!”
周夫人见她脸色惨白,满脸震惊,心中稍宽,说道:“这么说来,七公子中的毒,不是你下的了?”
周芷若哭道:“当然不
是我……我……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周夫人又哭又笑,上前将她抱在怀里,说道:“好孩子,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做!”又看向那两个侍卫,眼中流露出询问之意。
其中一个侍卫摇了摇头,说道:“走吧!”
周芷若一惊,问道:“婶婶,你们要我去哪里?”
周夫人拍拍她的后背,说道:“好孩子,你别怕,是去见七公子和十一公子。只要你问心无愧,咱们就不怕见人!”
周芷若也镇定下来,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说道:“好!我跟你们走!”
她大惊之下,脸色白得犹如透明一般,几滴泪珠挂在脸颊上,便好像白玉上嵌了几粒水晶,说不出的美丽。
那两个侍卫对视一眼,眼中都颇有惊艳之意。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