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
王怜花咬了一口他的耳朵,说道:“是么,不知强占百姓老公的事,有没有发生过?”
贾珂笑嘻嘻道:“想来也是有的,不过我倒不用考虑这个。”言下之意是说,你是我的老婆,就算别人想要把你抢走,也是想要强占我的老婆,和强占百姓老公这事,半点关系也没有。
王怜花听他占自己的便宜,重重地哼了一声,以示不满。贾珂笑眯眯地继续道:“——强占官员老婆的事,
却几乎没怎么发生过。远的不说,只说本朝,怜花,你知不知道赵王妃本是杭州城外牛家村的人——”
王怜花好歹也在杭州城住了几个月,竟然从没听说过“牛家村”这个名字,不由打断贾珂的话,问道:“牛家村?”
贾珂点了点头,说道:“是了,牛家村。这牛家村是杭州城外的一个小村子,从前一共也就住了不到二十户人家吧,钱塘江的浩浩江水,就是绕过牛家村,然后东流入海的。只不过在二十多年前,牛家村的村民便尽数迁走了。”
王怜花略一沉吟,笑道:“我记得赵王世子比你大了四岁,今年是二十二岁,并且人人皆知,皇帝很看不上赵王妃,奈何赵王对赵王妃情根深种,不可自拔,非要娶她为妻,最后软磨硬抗,也是等到这位赵王妃生下世子以后,皇帝才同意赵王娶她为妻的。我说的没错吧?”
贾珂点了点头,笑道:“半点也没错。”
王怜花见自己记得这么清楚,心中甚是得意,他直起身子,右手握拳,放在嘴边,轻轻咳嗽一声,装模作样地笑道:“这可奇了,她和赵王的身份天差地别,嫁给赵王,本是一件门户生辉的事情,便是邻里之间,也该觉得面上有光,往后仗着邻里之情,求赵王对牛家村多多扶持,赵王既然对王妃这般痴情,自然不会不答应。怎的牛家村的村民却反其道而行,全都从牛家村迁走了?”
贾珂看看左右,压低声音道:“我之前也向别人打听过这件事,但是人人对此事讳莫如深,我当然也不敢多问,还是咱们来了杭州以后,我翻看往年的卷宗,又找人打听牛家村的事,才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了解了一个大概。”
他这话倒不是说谎,毕竟如今世界早就天翻地覆,他也不清楚包惜弱当年到底经历过什么,因此他来到杭州以后,便特意调查了一番。
王怜花见贾珂一副神神秘秘地模样,心中愈发好奇,问道:“你说!”
贾珂压低声音道:“这位赵王妃姓包,闺名惜弱,父亲并不是杭州城的秀才,而是牛家村附近的红梅村的一家私塾中的教书先生。”
王怜花奇道:“既然这位赵王妃的父亲是红梅村的教书先生,那赵
王妃怎会是牛家村人?莫非她跟着母亲住在牛家村中?”
贾珂微微一笑,说道:“我且卖个关子,你继续听着便是。”
王怜花点了点头。
贾珂继续道:“那年秋天,赵王被皇上派来杭州办事,闲暇之余,便连日在杭州四处赏玩,过得数月,有一日他经过牛家村附近的荷塘村,却遇到了伏击。他身边的手下自是拼死奋战,以血肉之躯给他开出了一条道路,将他送了出来。
赵王身受重伤,仓皇之中逃进了牛家村,最后流血过多,晕倒在了雪地上。那地方与一户姓杨的人家相距不远,也是巧了,当时赵王妃正好从房中出来,见地上点点红血,犹如梅花一般,于是寻着血迹找到了赵王。”他这段述说,自然一半是他打听到的,一半是他结合原著猜测出来的。
王怜花奇道:“这户姓杨的人家是做什么的?赵王妃怎么会住在这里?”
贾珂叹了口气,说道:“据说赵王妃遇见赵王之时,并不是未嫁之身,而是有夫之妇,她的丈夫姓杨,名铁心。”
王怜花微微一怔,随即笑道:“难怪你说着强占百姓老公之事,话锋一转,便说起赵王妃的事情了,原来赵王妃是赵王从杨铁心手中夺过来的。”
贾珂见他将“老婆”二字改成了“老公”,不由心下好笑,笑道:“对啦!你可真聪明!来,咱们亲一个!”
王怜花哈哈一笑,凑过去亲了一口,然后靠在贾珂身上,稍稍挪了挪,随即闭上眼睛,说道:“好啦,你可以继续往下讲了。”
贾珂轻抚他的头发,继续道:“这位赵王妃名叫包惜弱,人如其名,自幼心底仁慈,怜贫惜弱。我小的时候,月神抱着我和之春去荣国府门前‘自尽’,荣国府一开始还不肯让我和惜春进去,多亏当时她路过荣国府门前,听说这件事后,就走下轿来,将我和之春抱在怀中,亲自登门,才让荣国府将我和之春留下来的。她对我和之春这样的无辜小儿,是这般慈悲,对那伏在雪地之中奄奄一息的赵王,自然也不肯袖手旁观了。”
王怜花听了此言,不禁一笑,说道:“这倒奇了,照你所言,那天晚上的事情,除了赵王和赵王妃以外,应该再没有
第三个人知道了,那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的?”
贾珂笑道:“不是有句俗语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吗?你且听我继续说——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赵王妃遇见赵王以后,为什么没去叫醒杨铁心,而是自己一个人将赵王拖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