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时,忽听得一人叫道:“这……这不是我弄的!”正是王怜花的声音,只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声音中居然充满了慌乱和羞愧。
随情和秋菱听到这句话,登时松了口气,随即情不自禁地拍拍胸口,露出笑容,显是刚刚怕得很了。
只听贾珂笑嘻嘻道:“你今晚喝了这么多酒,发生这种事,其实也是——”
话未说完,就被
王怜花怒声打断:“你还说!”只是声音虽然凶霸霸的,却透着一股羞愧难当之意。
随情和秋菱听到这里,不由好奇心起,寻思:“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只听贾珂笑道:“怜花,你跟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做什么事情我没见过啊?”
王怜花又羞又恼,说道:“那……那怎么能一样!”
贾珂笑道:“依我看来,这些事可没什么区别啊。嘿嘿,唯一有区别的大概就是这张床了,昔年你躺在这张床上,不仅仍是处子之身,并且早就不——”他后面又说了些什么,随情和秋菱却听不清晰,想是王怜花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只隐隐听到什么“而今日”“还多了两样东西”之类的话。
忽听得房中咣当几声,随即贾珂的声音响了起来:“怜花,你这是干吗去?”
王怜花气忿忿地道:“我要走!我待不下去了!”
贾珂格格笑道:“傻孩子!”
房中又陷入一片安静,想是贾珂将王怜花抱到了怀里,在他头颈上细细亲吻,过了一会儿,只听贾珂说道:“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我来把床上收拾干净,好不好?”
只听王怜花急道:“不,不!我自己来!”声音又慌乱起来,好像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似的。说完这话,突然“哎呦”了一声,随即响起一道两样东西撞在一起的声音,似乎王怜花倒在了贾珂的怀里,只听王怜花大口喘气,说道:“贾珂,你的手……”
贾珂笑嘻嘻道:“一定是因为太滑了,所以我的手就自己滑来滑去的,可真是奇怪。”
王怜花哼了一声,说道:“既然……这……这么……嗯……不听话,还不如……直……嗯……啊……接……砍掉!”他虽极力想作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但是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当真半点威严也没有。
贾珂哈哈一笑,说道:“不逗你了,你啊,就在这里乖乖坐着,我先把床收拾干净,再过来陪你。”
王怜花顿了一顿,恨恨地道:“那你把这几条床褥直接烧了,不要让别人看出来!”
随情和秋菱听了此言,不由对视一眼,一时不知是该离开,还是留下,所幸她们坐在假山的另一侧,即使王怜花和贾珂从
房中出来,倒也看不见她们。
贾珂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王公子所言甚是,不然明天这几条床褥在绳子上一溜排开,大家都要知道,王公子——”
王怜花又气又急,怒道:“不许说!”
贾珂轻轻一笑,说道:“好啦,我不说。”
不过片刻,随情和秋菱就听见房门呀的一声推开,随即透过假山上的小孔,淡淡星光之下,只见贾珂抱着几条床褥薄被,从房中走了出来。
贾珂走出房间,在潺潺流水声中,隐约听到两道细微的呼吸声,自不远处响起。这两道呼吸声颇为耳熟,他略一寻思,便想起这是谁的呼吸声了,当下将几条床褥扔到地上,用火折子点着,然后绕过假山,就见那两名白云牧女坐在一张搬来的小几旁,睁着大眼睛,怔怔地看着他,脸上颇为惴惴不安,几上摆着糕点清茶,糕点已经吃了大半。
贾珂心想:“也不知道她们究竟听懂没有。如果没有听懂,那倒无妨,如果听懂了,怜花绝不会饶过她们性命的。”当下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压低声音道:“两位姐姐,家里可有新的床褥薄被?怜花今晚喝酒太多,这酒意上头,手就难免发抖,他刚刚一不小心,就把水打翻在床上了。”
王怜花今晚喝的香雪蜜酒后劲太大,直到现在都犹有五六分醉意,兼之园中流水潺潺,声音不小,直到贾珂打开房门,他才留意到除了他们以外,花园中竟然还有两道呼吸声,不由血涌上头。
他一时忘了包袱就放在房间的衣橱里,只道他们一共就有两件衣服,而其中一件衣服已经变为碎片,不由忿忿地看向门口,只觉若非他自己的衣服早已变成碎片,贾珂又把他的衣服穿走了,房中再没有第二件衣服,而床上的锦被床褥也都尽数化为灰烬,他没有衣物遮掩,那他现在便要冲出去杀人灭口了。
之后听到贾珂说自己今晚喝酒太多,他只道贾珂要据实相告,不由得羞愤交加,哪怕他现在没有衣服穿,也决定冲出去杀人灭口,但是右脚刚落到地上,就听到贾珂后面的话,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没去细想,只知道贾珂没有出卖他,自是放下心来。
随情和秋菱听了此言,心中
均想:“大少爷怎会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激动成这样,又怎会因为一点水,就把床褥锦被通通点着?”想到这里,心下颇为怀疑,但是见贾珂说的诚恳,又觉得他说的话应该是真话。所幸她们虽在心里转过数个念头,面上却不显露半分,齐声笑道:“自然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