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也不知道‘琅嬛玉|洞’中的武学典籍尽数落入他的手中,岂不更好?难道他真的和鸠摩智不是一伙的?”
随即转念,心想:“倘若慕容复和鸠摩智不是一伙的,想是慕容复本就在打曼陀山庄的主意,也是凑巧,那日贾珂和王姑娘抵达苏州,在客栈住下,正好给他瞧见了。他知道他们要去曼陀山庄以后,登时计上心来,想到了这个杀人夺宝,顺便除掉我哥哥的主意。至于在曼陀山庄遇见鸠摩智和段誉,其实只是一个意外,只不过他发现段誉是大理国王子以后,便决定除掉鸠摩智,来当段誉的救命恩人了。”
很快又一转念,心想:“但是段誉一直跟在鸠摩智身边,慕容复带人上岛,纵火烧庄,杀人夺宝这些事,他都看得清清楚楚。假如那日贾珂当真如他所愿,葬身火海,他一连杀了贾珂这个卫国的侯爷,和鸠摩智这个吐蕃的国师,就不怕段誉回到苏州以后,向官府揭发他吗?何况既然他想要将这件事栽赃到我哥哥头上,他就不怕……”
赵敏想到这里,顿了一顿,暗暗苦笑:“我在想什么呢,他既被朝廷通缉,离开太湖以后,自然继续东躲西藏,怎会堂而皇之地以真面目示人?纵使段誉将这件事告知官府,对他来说,又能有什么损失?何况当时他去曼陀山庄,坐的是我金波帮的船,听他号令,放火烧庄的人,是我金波帮的帮众,纵使我哥哥死而复生,在苏州知府面前对天发誓,自己和慕容复没有半点关系,这件事全是慕容复一人所为,天下间除了我以外,还有谁会相信他的话?
纵使贾珂知道这件事和慕容复有关,他也不会全然相信哥哥的话,最好也不过是半信半疑。”思及此处,不禁恨得咬牙切齿,待钟灵走到面前,她放下酒杯,微微一笑,说道:“钟
姑娘,你和令兄谈完了?”
钟灵点点头,说道:“赵大哥,我已经把你的故事,跟我哥哥讲了。你有什么话,便去问我哥哥吧。”
赵敏心想:“你哥哥说的这般详细,我已经听过一遍了,哪还有什么话想要问他?”只是她偷听一事,绝不能让钟灵等人发现,当下脸上摆出兴奋之色,道了声好,站起身来,跟着钟灵走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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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一行人来到扬州,街上行人渐多,只得放缓车速。贾珂一提马缰,那马靠向王怜花骑的马,贾珂笑道:“王公子,你知道一提扬州,我第一个想到的是什么吗?”
王怜花笑道:“瘦西湖?观音山?大明寺?林家?千手观音?扬州炒饭?……”他一连提了二十多样东西,不想贾珂始终摇头,脸上露出微笑,神情甚是奇怪。
王怜花见自己屡提不中,不禁有些气恼,疑心贾珂是在逗自己玩。他扬起马鞭,右手一抖,鞭子登时卷成三四个大大小小的圈子,十分好看。他这一下用的是《九阴真经》之中记载的武功‘白蟒鞭法’,只是这‘白蟒鞭法’须得用极长极软的白蟒鞭,一下便能卷成十多个甚至二十多个大大小小的圈子,他用的只是寻常马鞭,自然卷不出这么多圈子来。
王怜花也不在意,用鞭子在贾珂的左手手腕上勾了一圈,然后向贾珂一笑,笑容之中,满是威胁之意,悠悠道:“我倒不知道扬州还有什么独特之处,你不妨说来听听。”言下之意是说,你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可要用鞭子把你拽下来了。
贾珂右手握拳,放到嘴边,轻轻咳嗽一声,然后目视前方,低声道:“一提到扬州,我就会想到妓院。”
王怜花见贾珂说话之时,脸上故意摆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便知道贾珂这般装模作样,多半是要说出一个令人惊骇的东西,但他怎么想,也想不到贾珂说的居然是妓院。
王怜花微微一怔,失笑道:“你为什么会想到妓院?我倒不知道扬州的妓院什么时候闻名天下了。”
贾珂哈哈一笑,说道:“扬州的妓院倒没有闻名天下,不过扬州的丽春院倒是闻名天下了。咱们若是有空,不妨过去喝一杯酒,再看看这丽春
院之中,有没有一个妓 |女叫作韦春花。若是真有这个人,那可当真不得了啊。”
王怜花本来越听越奇怪,听到最后,见贾珂连哪个妓院的哪个妓|女的名字都能叫出来,不由脸一沉,右手稍一用力,便将贾珂拽到自己前方。
贾珂格格一笑,说道:“王公子好热情啊。”一面说话,一面松开了右手,手中握着的马缰滑落下去,跟在后面的随从忙快走几步,牵住这匹马的马缰。
王怜花哼了一声,伸手将贾珂抱住。其实他二人从前也常常同骑一匹马,但是每次都是贾珂坐在后面,将王怜花抱个满怀,现在这姿势,当真是头一回。王怜花本来满心醋意,亟待发作,这时将贾珂抱在怀里,下颏搭在贾珂的肩头,只觉说不出的心满意足,心中的醋意也消失不少,他一口咬住贾珂的耳垂,微笑道:“你对扬州的妓院,倒很了解啊。”
贾珂噗嗤一笑,说道:“我又没来过扬州,怎么会对扬州的妓院了解呢?我甚至连扬州有没有丽春院都不知道。”
王怜花笑道:“这里还真有个丽春院,你既然不知道扬州有没有丽春院,那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一家妓院,名字叫作丽春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