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牙床拆开,才发现了姑娘,这件事姑娘可还记得?”
那白衣少女缓缓点头,轻轻地道:“我隐约记得是有这件事。”
苏庆白道:“当时姑娘清醒过来,就对我说:‘我……贾珂……’不知道姑娘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姑娘可认识贾珂贾大人?”
那白衣少女摇摇头,道:“我……我并不认识贾大人。”
苏庆白吃了一惊,看向贾珂,见贾珂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询问,苏庆白便干咳一声,继续问道:“那你为何要提到贾大人?”
那白衣少女道:“我……我虽然不认识贾大人,但是我之所以会被王夫人关进床里,却全是因为贾大人。”
王怜花写完药方,将药方扔给士兵,正好听到白衣少女这话。他和贾珂早就认定王夫人和昨晚那些刺客大有关系,这白衣少女既然说王夫人之所以将她关进床里,是因为贾珂,难道这白衣少女竟是王夫人准备的刺杀贾珂的利器?
王怜花将毛笔放下,凝神看向这白衣少女,瞧见她如明珠,似美玉一般的容颜,心想:“莫非王夫人想用美人计对付贾珂?”
苏庆白不知道王夫人和贾珂之间的纠葛,只当王夫人是王怜花的姨母,听到白衣少女这话,忽地想起他那几个别人送来的姬妾,寻思:“难道王夫人见到这少女貌美,就带她回家,想要将她送给贾珂,但是这少女坚决不从,王夫人便将她关在床中,又逼她服下毒药,等她什么时候屈服了,再放她出来?”想到这里,脸色颇有点古怪,问道:“是么,姑娘请详细说说。”
那白衣少女幽幽叹了口气,神驰往昔,说道:“那是半个月前的事,那天我和往常一样,走街串巷地卖花,快到中午的时候,有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叫住我,说道:‘姊姊,你这花真好看啊,这是你自己种的吗?’我说:‘不是啊,是我从别的地方
进的,小妹妹,你要不要买几朵?’那小姑娘点头说好,挑了半晌,又道:‘姊姊,你这花真不错,我给你介绍一桩生意,你要不要?’
我一听这话,心里好生欢喜,就点头道:‘当然要,多谢你啦。’那小姑娘就说:‘明天我未来嫂子要来家里做客,我正愁该怎么布置大厅呢,你这些花都这么好看,我看到它们,心里就生出了一个主意,明天就用鲜花来装点大厅好了。’又跟我说她都需要哪种花,每种花要多少朵,让我明天什么时候将这些花送过去。
第二天我将她要的那些鲜花送到她家里去,开门的却是一位公子,那公子看见我这些鲜花,大为惊奇,问我:‘你送这些花来做什么?’我听了这话,心中很是茫然,告诉他是那位姑娘找我定的这些花,那公子就说:‘是么,那孩子真是胡闹,定了这些花,也不和家里说一声,自己又跑出去了。姑娘,劳驾你将这些花搬到屋里去。’我依言照做,将那些花搬到了大厅,当时天气炎热,那公子看见我出了很多汗,就请我坐下歇一会儿,还请我喝茶。
我喝下那杯茶后,就昏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马车上,和刚刚一样,给人用绳索束缚了双手双足,嘴里也塞着布块,发不出声音来。过了半晌,那辆马车停了下来,然后一个人走上马车,将我抱了下来。我离开马车以后,才知道原来已经夜深了。
那人带着我走了很远,最后走到一条街上,那一片都是两层小楼,带着院子,夜风凉凉的,还能闻到花香味。他带着我翻过院墙,闯进一栋宅院里,然后走到屋门前,伸手敲了敲门。不过一会儿,一个妇人走出来应门,她就是王夫人了。王夫人看见他,就问道:‘怎么,人带来了吗?’那人就点点头,将我放在了地上,王夫人便拿起灯烛,凑近看我,过了一会儿,说……”
那白衣少女脸上一红,羞涩道:“她说:‘果然是天香国色,即使是贾珂,看见这样一个千娇百媚,我见犹怜的大美人,也不会怀疑她其实是来杀他的吧。’”
苏庆白心中一凛,喝道:“王夫人要你杀贾大人?”
那白衣少女紧咬嘴唇,一滴眼泪自眼
中滴落,颤声道:“但是……我没有答应她。”
苏庆白看向贾珂,见贾珂半点也不惊讶,显是早已猜到王夫人要杀他,又去看王怜花,见王怜花凝视着白衣少女,脸上似笑非笑,半点不见知道自己的姨母要杀自己的恋人以后该有的惊慌失措,苏庆白心中一片茫然,实在猜不透这两个人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苏庆白道:“王夫人为何要杀贾大人?”
那白衣少女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当时王夫人问我:‘你愿不愿意为我做事?只要你点头答应,我保你日后衣食无忧,再也不必为了几个铜子来回奔波。’我听到这话,自然是愿意的,只是我也明白一个道理,天下间绝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就对你好,她给我开了这么优渥的待遇,一定是要我做什么很难做的事情。我就问她:‘我当然愿意了,但是答应之前,我得先问清楚,夫人究竟要我做什么事。’
王夫人笑了笑,说道:‘一件很简单的事,我要你帮我杀人。’我听到这话,心里好害怕啊,就说:‘我不会啊,我从来没有杀过人啊!’王夫人似乎觉得我说的话很滑稽,咯咯笑道:‘凡事都有第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