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你抱着世子潜入王府,将太平王的亲生儿子和世子交换了身份,然后抱着太平王的亲生儿子离开了王府。太平王的亲生儿子就是宫九。”
吴明笑道:“一派胡言,一派胡言。”虽然他嘴上是这么说,眉间却隐隐笼着担忧。
贾珂假装恍然大悟说:“原来这是胡说八道的啊,奇怪,不知道世子为什么会编这样一个故事。”
吴明斟了杯酒,缓缓喝完,微笑道:“既然你和皇上都认为太平王世子是假的,是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野孩子,宫九才是真正的太平王世子,怎么你还叫他’世子‘呢?”
贾珂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因为皇上不想承认宫九才是真正的太平王世子啊。”
吴明道:“哦?为什么?”
贾珂道:“这也怪不得皇上无情,谁叫世子说,宫九要杀太平王呢。宫九是儿子,太平王是老子,这儿子要杀老子,一旦传出去,卫国所有人都要沦为笑柄了。世子在御前的说辞,好歹还有个孝字在里面,正所谓两害相较取其轻,皇上当然不肯让宫九认祖归宗了。”
吴明微笑道:“这倒奇了,难道他说什么,皇帝就相信什么吗?皇帝就没想过,也许他只是担心,皇帝和太平王看见和太平王的模样有几分相似的宫九之后,认定宫九才是太平王的亲生儿子,就和他断绝关系,因此他才泼了这么一盆脏水在宫九的头上吗?”
听他这语气,竟没有否认宫九和太平王的关系,贾珂心中一动,继续道:“皇上当然想过这种可能,可是见世子说得情真意切,又主动承认自己不是太平王的亲生儿子,哪还能不信他的话。”
吴明沉吟片刻,微笑道:“不错,不错,他连自己不是太平王的儿子这件事都敢承认,他这么做,一定是为了隐瞒背后更为可怕的事情。”看向贾珂,向他一笑,问道:“他都是怎么说的,可否详细说说?”
贾珂见吴明渐渐相信了自己的话,心道:“他对我了解颇深,应该知道,我绝不是一个说话只说实话的正人君子,看来我编的这故事,多半是歪打正着,说对
不少。”
当下嘻嘻一笑,说道:“皇上审问世子的时候,我没有在旁边守着,因此要我说的多么详细,那我可说不出来,只能大略给你转述一下皇上当时和我说的那些话。”
吴明点点头,道:“你说。”
贾珂道:“皇上对我说:‘水鹫说,吴明年轻的时候,曾经和太平王结过仇,具体什么仇,他也不清楚,只知道当时太平王位高权重,无论他去哪里,都会有一大堆侍卫跟在左右,守卫他的安全,而吴明武功还不像现在这般厉害,一时奈何不了太平王,还因此吃了不少苦头。
后来吴明的武功好了,再去找太平王,以他当时的武功,想要杀死太平王,以泻心头之恨,实在是件易如反掌的小事,可是吴明将要出手,忽又收回手去,他觉得就这样杀死太平王,未免太便宜他了,得想个办法,好好报复他才是。很快吴明灵机一动,想出一个绝妙的复仇计划。’
当时皇上还没有和我说宫九要刺杀太平王的事情,我听到这里,就问皇上说:‘皇上,难道这绝妙的复仇计划,就是带走太平王的亲生儿子吗?’皇上连连摇头,道:‘不止,不止这一件事。水鹫告诉朕,当时吴明见太平王的儿子年纪很小,太平王对他很是宠爱,就决定利用他来报复太平王。
那天吴明离开王府以后,下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了一个和太平王的儿子模样有几分相像的孩子,吴明抱着这个孩子,潜入王府,换下了太平王刚出生不久的儿子,然后带着这个孩子回到海岛。吴明给这个孩子起名叫宫九,教他武功,还给他编了一个很凄惨的身世,让他以为太平王是一个和他有血海深仇的仇人。
至于水鹫这边,这些年来他一直被吴明用身世来威胁,吴明告诉水鹫,如果水鹫不遵照他的吩咐做事,那么他就会把水鹫的身世公之于众,水鹫担心朕和太平王知道他的身世以后,就会夺走他所有的一切,他舍不得这世子的身份,因此这几年来,一直听吴明发号施令,无论吴明要他做什么事,他都会去做那件事。’
说到这里,皇上叹了口气,又说:‘水鹫还说,早在几年前,宫九就已经成为了一个顶尖的刺客,如果
他要杀一个人,不管那个人躲在什么地方,不管有多少人在保护他,宫九都不会失手。’皇上当然不希望太平王被人杀死,尤其是死在自己的亲儿子的手上,他自己也不想死,当然不敢见宫九了。”
贾珂说到这里,拿起酒杯,向吴明遥遥敬了一杯酒,微笑道:“其实我也很好奇太平王世子说的究竟是真话,还是假话,不过我是怎么想的,半点儿也不重要,现在看来,皇上已经全然相信了世子说的每一句话。
皇上既然认定宫九心怀叵测,哪怕他听说宫九失忆了,也会怀疑他这失忆是不是假装的。我想皇上很可能一听说宫九抵达京城了,就会派人将宫九抓住,送到什么牢房里,将他单独关在里面,毕竟他和别人关在一起,比如和太平王关在一起,他很可能会杀死太平王。”说着,将杯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心想:“这下你总不敢让宫九见皇上了吧!”
吴明向贾珂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