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催了又催,他一言不发,离开了房间。
贾珂等他走后,松了口气,跳下床去,将窗帘重新拉上。窗帘拉上,卧室登时便陷入一片黑暗,贾珂点着窗前的琉璃绣球灯,坐回床上,将琉璃灯拿到王怜花身旁。淡淡的灯光从透明的灯罩中倾泻下来,在王怜花脸上朦朦胧胧地铺了一层淡金色的光芒,看起来不似凡尘中人。
贾珂不禁低头,在他唇上深深一吻,他兀自沉沉睡着,无论贾珂怎么玩他的舌头,他呼吸匀净,一点反应也没有。贾珂在他周身穴道上摸索半晌,终于摸透了春笙的点穴手法,他将王怜花身上的穴道点开,王怜花睁眼看他,打了个呵欠,然后用手挡住灯光,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贾珂将灯放下,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微笑道:“起来动一动,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王怜花这时也清醒过来,听贾珂这么说,困惑道:“什么地方不舒服?”心念一转,坐起身来,向春笙那张刚搬过来的小床看去,就见床上铺着绣花的锦被和枕头,薄被团成一团,床上空无一人。
王怜花惊讶道:“他呢?”
贾珂笑嘻嘻道:“你先过来亲我一口,我再告诉你。”
王怜花噗嗤一笑,扑到贾珂怀里,往他腿上一坐,搂住他的脖颈,说道:“一口怎么能够,趁着他不在,我要把你全身都亲个遍。”
贾珂笑道:“那好极了,咱们两个今天还没亲够一百下呢,正好这会儿就全补上吧。”
王怜花实在没空回答贾珂的话,他火热的唇正忙着留下一个个的吻痕。他亲完了贾珂的脸,又去亲吻贾珂的脖颈,仍然很不满足,伸手去解开贾珂的里衣,他想贾珂大概会拦住他,没想到贾珂的动作比他还快,他还没碰到贾珂的里衣,贾珂已经先一步脱掉了他的里衣。
忽有一阵凉风自窗帘的缝隙中吹了进来,王怜花身上有汗,被夜风一吹,微觉清爽,他枕在贾珂肩
头,说道:“我有点冷。”
贾珂心道:“他明明就是想让我抱他,却不肯直说,这么热的天,非说自己冷,真是可爱。”微微一笑,伸手将王怜花紧紧抱住。
王怜花道:“你怎么突然把我的衣服脱了,不怕我被他看光了?”说到这里,觉得十分好笑,忍不住低低笑出声来。
贾珂笑道:“我当然怕别人把你看光了。”
王怜花奇道:“那你——”刚说了两个字,就恍然大悟道:“难道他不会回来了?”
贾珂笑道:“小笨蛋,你总算发现了。”
王怜花没计较他叫自己小笨蛋这事,惊讶道:“刚刚发生什么了?为什么我一觉醒来,他就消失不见了?”心念一转,已经有了猜测,面上微露笑容,凑到贾珂耳边,压低声音说:“你已经把他杀死了?”
贾珂面露委屈之色,轻轻地道:“原来我在王公子心里,是那种只懂得打打杀杀的莽夫吗?”
王怜花噗嗤一笑,觉得贾珂这副楚楚可怜之态实在可爱,他在贾珂脸上亲了一亲,见他仍然满脸委屈,便又亲了好几下,然后道:“我贿赂了你这么多个吻还不够吗?还不快告诉我,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贾珂笑道:“不够,不够,想要我告诉你,除非你做一件事。”
王怜花道:“什么事?”
贾珂微微一笑,说道:“你说呢?”
王怜花又好气,又好笑,叹了口气,说道:“从前你要我叫你‘老公’,是在咱们两个打赌输了以后,才会要我这么叫你,现在却动不动就要我叫你老公了。贾珂,你说你什么时候才能让让我,偶尔也让我当一当这世上最最无耻,最最卑鄙的人,不好吗?”
贾珂嘻嘻笑道:“你放心,无论在其他人心里,谁是这世上最最无耻,最最卑鄙的人,但是在我心里,这个人永远是你。”
王怜花听了这话,当真是想笑却笑不出来,想骂却无从骂起,沉默片刻,然后道:“你真是太谦虚了,我和你相比,就好像小巫见到大巫,差得实在有点远呢。”
贾珂微微一笑,说道:“那我教你一个胜过我的办法,怎么样?”
王怜花眨了眨眼睛,问道:“莫非你想跟我说,只要我每天叫你一声‘
老公’,过个十年八年,我就能胜过你了?”
贾珂笑道:“怎么会?不过你愿意这么叫,我当然不会拦你了。”
王怜花好奇心起,想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办法,笑道:“看来是我把你想得太无耻了一点,你说的是什么办法?”
贾珂哈哈一笑,说道:“其实我这办法,和你刚刚提的有点像。我觉得啊,只要你每天叫我三声‘老公’,过个十年八年,你就能胜过我了。”
王怜花听了这话,半点都不气恼,反而得意洋洋地道:“贾珂啊贾珂,你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可都叫我摸透了。你现在还在这里得意,等下一次咱们两个打赌,我一定能赢过你。”
贾珂笑道:“妙极,妙极,要不然咱们现在就来打个赌,看看你能不能不问其他人,就猜出来刚刚发生了什么,如何?”
王怜花见他这幅胸有成竹的模样,一颗心不由得突突乱跳,差点就要说不好。可是他刚刚大吹法螺,说下次打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