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的幸福。
王怜花低下头去,又是深深一吻,然后笑道:“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好恨你,我这辈子唯一一次想要舍弃我自己,去救一个人,那个人竟然半点不领情,我真是好恨好恨你。”
贾珂仰头看他,微笑道:“可是如果我不来,我会恨自己一辈子。那些天,我连想都不敢想,你会不会出事,只能一遍遍安慰自己,你还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王怜花莞尔微笑,他当然知道,他刚被抓起来的那几天,一直一个人待在地牢里,连三餐都是通过门上的窗户送进来。
没有人跟他解释他们为什么要抓他;为什么抓住他,什么话也不对他说,什么事也不让他做;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贾珂去了哪里。那几天他简直快要被心里的恐惧逼疯了。
他细细亲吻贾珂的脸颊,一路向下,良久,忽然道:“你从没有去过神水宫,怎么知道是司徒静偷走的天一神水?”
贾珂道:“猜的。你先前跟我说过,当年你能知道我在西泥国出事,多亏司徒静带你一起偷偷溜进了神水宫储放情报的地方。你还说过,司徒静的父亲是雄娘子,想不通雄娘子这样臭名昭著的采花贼的女儿,怎么会拜水母阴姬为师。”
王怜花点了点头,沉吟片刻,仍然想不出头绪来,问道:“难道你就通过这一件事,猜到司徒静会偷天一神水?”
贾珂道:“我当时就想,你所描述的司徒静,明明是一个非常盼望与父亲生活在一起的女孩,雄娘子如果对女儿不好,那么司徒静也不会对他有这么深厚的感情。
既然如此,他们两个为什么不在一起生活?司徒静为什么非要待在神水宫里?雄娘子虽然是个采花贼,但他的武功不弱,这么多年下来,他积累的家底一定也颇为丰厚,为什么他宁可让女儿待在神水宫里,成为水母阴姬的禁脔,也不让女儿跟着自己呢?我想到这里,心里就生出了一个很离奇的猜测。”
王怜花脸色微变,说道:“难道司徒静的生母是
水母阴姬?”
贾珂耸了耸肩,说道:“我觉得是。刚刚我仔细观察过她们两个人的脸,司徒静长相大概酷似她的父亲,但是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出来她们两人的相似之处。何况当时司徒静对水母阴姬大叫着说自己要报仇的时候,宫南燕曾经忍不住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水母阴姬喝住了。也许她当时就是想要告诉司徒静,水母阴姬就是她的亲生母亲。
我不知道水母阴姬为什么不肯承认自己和司徒静的身份,也不知道为什么司徒静会认为杀死自己的母亲的人是水母阴姬,当时我照着你告诉我的办法,偷偷溜进神水宫后,很容易就找到了司徒静,她一心认为水母阴姬是和她有杀母之仇的大仇人,听说我是来请她对付水母阴姬的,立马就高高兴兴地跟我离开了神水宫。”
王怜花笑道:“这要从神水宫说起了。神水宫每一任宫主都是女子,并且是不出嫁的处女,好维护神水宫的神圣贞洁。其实水母阴姬也算是历任圣女中的特例了,因为神水宫的宫主向来游历四方,广施恩德,可是她继任宫主后,就很少离开神水宫,江湖上的人多是只闻其名,却不见其人。
听说如果神水宫的圣女失去贞操,便需喝下天一神水,不然无论她逃到天涯海角,其余人也得将她捉拿回宫,喂下天一神水。只是水母阴姬武功之高,着实深不可测,神水宫在她的治理下,也早非从前圣洁的模样,如果司徒静真是她的孩子,没想到她竟然还会怕这种惩罚。”
王怜花说完这话,心念一转,又道:“你心中认定水母阴姬是司徒静的亲生母亲,司徒静来这里对付水母阴姬,其实是为了报她自己的杀母之仇,但你因为她帮了你我的大忙,就认为你亏欠了她许多,所以刚刚司徒静大哭,你才没有躲开的。”
贾珂嗯了一声,将王怜花拽向自己,吻了一吻他的额头,叹气道:“当时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生气,我看到你手上都是血,脚边都是碎瓷片,真是吓死我了,只觉得我一颗心好像也碎成了十几片似的。”
王怜花哼了一声,在他脸上胡乱亲了好几下,然后,很不自在地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小心眼?”
贾珂笑
道:“好像有一点。”
王怜花很不高兴地道:“那我以后……”
他想说他以后尽量改一改,就听到贾珂笑眯眯地道:“但是我很喜欢啊,你身上每一处我都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王怜花忍不住一笑,然后得意洋洋地道:“我也觉得我已经完美的完全不需要改变了。“
贾珂哈哈一笑,将他紧紧搂在怀里。
王怜花很喜欢这个姿势,他将脸埋在贾珂的肩上。
他居然睡着了。
贾珂感到他一动不动,浑身放松的躺在自己怀里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
因为王怜花从来没有这样说睡就睡过。
贾珂的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腔子,他将手放在王怜花的左胸口上,感到王怜花的心脏在他的手掌下方有力的跳动着,这才松了口气,知道王怜花只是睡着了。
贾珂的心一瞬间也变得非常的柔软,他侧头看向王怜花。
他们坐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