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走了过来。等她走近,众人仔细一看,发现她约莫二十一二岁年纪,容貌秀美,穿着件雪白的长袍,腰间束着一条银丝带,竟然也是神水宫的弟子。
水母阴姬自现身以来,神态沉稳,目光威严,一句话也不曾说过。可是此刻,她一看见这少女,脸上神色顿时一变,声音也发颤的说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少女却看也不看她一眼,昂首挺胸,目不斜视,大步走进顺天府,福了一福,说道:“弟子叫司徒静,是神水宫的弟子,弟子可以作证,天一神水不是王怜花偷的。”
赵让眼睛一亮,心中甚喜,暗道贾珂果真靠谱,笑道:“你凭什么作证这件事?难道你知道偷走天一神水的真凶是谁?”
司徒静微微一笑,道:“我知道。”
赵让道:“是谁?”
司徒静道:“就是我,是我偷走了天一神水,然后交给了无花。”
在场众人,听到这话,皆是大吃一惊。他们本就是因为少林寺戒律甚多,平日里也多专注于修行,才对玄慈方丈和无花的话十分信任,此刻听到司徒静这话,心中敬仰之情顿时减了七分。
有些人义愤填膺的说道:“没想到无花看起来好像个得道高僧,背地里竟然做了这种龌龊至极的勾当!”
有些人伸出舌头,舐舐嘴唇,颇为艳羡的道:“他妈的,少林派不会都是这种背地里男盗女娼的淫|虫吧!”
有些人说:“肯定是假的!无花大师要是会动凡心,还俗就是,他这样的相貌,当个驸马都易如反掌,何必还非要当和尚啊!这一定是假的!这女的一定是痴恋无花大师痴恋的发疯了!”
还有些人嘿嘿笑说:“驸马?没准儿他就是想当第二个辩机呢!”
他们这些话,在场的二三百少林派弟子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一个个面红耳赤,恨不得找到地缝钻进去。玄慈方丈也去看无花,问道:“无花,女施主说的可是真的?”
无
花脸上那明月清风般的笑容,早在司徒静现身的时候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刚刚他听见司徒静这么说,顿时就想起先前他为了让司徒静帮他偷天一神水,花了好大一番力气哄她,还给她留下了好几样私密的东西,这确实是他的把柄。无花想到这些,心中甚是惶恐,但很快,他灵机一动,就想出了应对之法。毕竟他们是刚刚脱困,他完全可以说,司徒静和王怜花是同伙,王怜花既然把他们囚困了起来,那么司徒静的手里有他那些私密的东西,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玄慈方丈这么问他,无花的脸上也适时露出错愕之色来,说道:“方丈师叔,绝无此事。”又看向司徒静,缓缓说道:“司徒施主,小僧和你素不相识,也无仇怨,你为何要如此诬陷小僧?莫非你和王施主是同伙,当初你偷走天一神水赠给他的时候,就想到——”
话说到这里,忽然一人在旁边厉声喝道:“住嘴!”
无花愣神之间,停住了口,在场众人,听到这话,大多也都愣了一愣,顺声看去,才发现喝止无花说话的人竟然是水母阴姬。
水母阴姬看着司徒静,目光闪动,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无花脸色大变,水母阴姬这么说,竟像是要帮司徒静作证她说的话是真的。
司徒静心里怕得要命,但是她还是昂着头,大声道:“因为你杀死了我妈妈,我从小时候起,就天天想着要找你报仇!可是你武功太高,单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怎么也对付不了你,你平日又不让我们离开神水宫,所以我只好去引诱无花。
我知道他很有名,江湖上的朋友也很多,并且他是唯一一个我能见到的外面的人,我想要借助他的力量来对付你,只是我没有想到,他拿到天一神水后,立马就将我抛弃了。”
她说到这里,外面议论之声愈发响亮起来,还有几个人义愤填膺的说:“无花,你他娘的是男人吗?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你他娘的都对她不起?”“无花,你这等江湖败类,真他娘的人人得而诛之,不然你这小白脸,仗着一副好皮囊,还有僧人的身份,出入于各家各户的内宅之中,不知道天下多少妇女的清
白,都要丧在你这淫贼的手里了!”
说到兴头,竟然有人拿起路摊上摆着的瓜果鸡蛋,甚至烤肉和盐水鸭朝无花扔了过去,但是准头和力道不足,大多都扔到了别人身上。顿时外面乱作一团,最后还是衙役出去,才将一些因为无辜被牵连而扭打起来的江湖人分开的。
虽然身上并没落上几样东西,但无花的一张脸还是很难得的红了起来,也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尴尬,他此刻也顾不上风度了,一遍遍解释自己没有这么做,但是却没什么人听他解释,反而经那几个嗓门又大,说的内容又龌龊的人一引导,所有人看向无花连带着其他长相还算不错的少林弟子的眼神都不对了。
毕竟在场众人,大多都是男人,就算现在还未成家,也没有情人,但未来总会有的,何况他们家里总有母亲姐妹,他们耳朵里听着那些大嗓门的人嚷嚷着自己对这些和尚怎么勾引女人的猜测,一想到家中女眷的清白可能会毁于这些披着人皮的淫僧之手,不少人都气得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