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还有呜呜之声,台下众人都不由屏息凝神,好奇起这笼子里面装着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大概是动物。”花无缺听到他身旁的一个人说。
这时候主持人已经将笼子推到了高台中间,他将黑布拉了下来,台下众人愣了一愣,全场登时爆发出一阵响亮的嘘声。
原来这笼子里面装着的竟然是一个人。
那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穿着件青色长衫,头上松松梳着发髻,体态瘦削,颇有点弱不胜衣之态,手脚都用铁链锁着,嘴里也塞着一块白布。虽然眉清目秀,甚是俊美,可是如
果把他买回家去当兔相公,年纪未免太大了一些,把他买回家去做苦力,做仆人,他看着又十分的弱不禁风,只怕带他回家,也只能白白养着他,不能指望他做什么活。
赵敏瞧着笼子里的青年,精神一振,暗道:“贾珂,你就算再铁石心肠,贾珠毕竟是你的亲哥哥,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人买了,还袖手旁观吧。”
翠微楼的老板娘的一双眼睛在这青年身上看来看去,笑道:“五两银子,我要了!”
众人听到这话,立马笑了起来,一个人搭讪着笑道:“金老板,你这是买他回去当龟公啊还是小倌啊?”
金老板笑眯眯道:“我看都行啊!”
贾珠听到这话,一张惨白的脸登时涨的通红,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台下众人还在下面取笑说:“看他这是害羞了呢!”
花无缺听到这话,皱了皱眉,道:“在下愿意出十两银子。”
赵敏心道:“这姓花的小子怎么光碍我的事?”
正想着,就看见一个肥头大耳,满脸油光,身肥肚凸,连衣服都油光光的壮汉自人群中站了出来,不少人认得这人,正是镇上的胡屠夫。他倒不是赵敏安排的,而是成昆安排的。
胡屠夫笑道:“这小白脸很合我胃口,我出十一两!”
花无缺愣了一愣,道:“什么叫合阁下的胃口?难道阁下要吃了他?”声音中满是难以置信。
众人听到这话,都不由笑出声来,那胡屠夫也大笑起来,然后说:“你这也说的没错,我就是要扒下他的衣服来吃了他,不过不是要吃了他填饱肚子,是要和他做夫妻之事,这下你该懂了吧!”
他一面说,一面笑,众人也一面听,一面笑,只有台上的贾珠,和台下的花无缺与陆小凤没有笑。
贾珠的脸色越来越白,眼中也闪动着泪光,若非被铁链禁锢着手脚,只怕听到胡屠夫这番话后,早已经一头撞在铁笼上自杀了。
花无缺和陆小凤的脸色却都十分的凝重。
花无缺愣神许久,道:“这……这,两个男子,如果真心相爱,倒没什么,旁人也不该管这闲事。可是这位兄台明显是不愿意的,阁下强将他买回去,岂非有失男子汉的身分。”
胡屠夫笑
道:“这本来就是拍卖,他倒霉,被人送上来卖了,谁会在意被卖的人心里怎么想的,无非就是价高者得。你要不愿意我买,那就出高价呗。只是移花宫的弟子花大价钱买了个男人回去,这传出去可不好听吧,不知道尊师知道这件事以后,会不会生气。”
花无缺没有说话,他似乎也觉得胡屠夫说的是对的,邀月和怜星一定不会乐意他在拍卖会上买下来一个男人。
胡屠夫看他不说话了,脸上不由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来,说道:“是不是没有人要出价了?”
忽然,一个人打断了他的话。
“等一下。”陆小凤看向主持人,笑了一笑,说道,“大伙光忙着竞价了,你似乎还没有介绍这人究竟是做什么的,有什么值得拿到这里来拍卖的呢。”
主持人笑道:“是,看我竟然忘了这件事,多谢陆公子提醒。这位兄台是卖主养的小倌,今年二十岁。他十二岁的时候,卖主就从人伢子手里买下他来,还教他读书写字,平日里看上去很像一个有学问的公子似的。
几个月前,卖主撞见他和自己的小妾躺在一张床上,就打算把小妾和他分别卖了。卖主说,他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他不仅擅长吟诗作对,对画画略有研究,并且他还非常的精通房中之术。”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人被主人送到这里来拍卖,实在是一件非常合情合理的事情,连陆小凤都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但是陆小凤刚刚看见了一个人,一个本应该死去多年的人。
而那个死人就是这个小倌的卖主。
卖主和死人长得一模一样,真的只是巧合吗?
胡屠夫得意洋洋的看了众人一圈,笑道:“是不是没人出价了?”
有人笑道:“老胡,这小倌不仅年纪大,还和主人的小妾偷情,这种人你也敢要啊!”
胡屠夫咧着嘴笑道:“我怕什么?反正我老婆早死了,女儿也早嫁人了,家里就一个儿子,他到我家,他要偷情,也只能和我儿子偷情,我也不吃亏。”
主持人道:“如果没有人出价,那么二十三号就——”
“等一下!”
忽然,有人出声截住了主持人的话。
胡屠夫顺着声音看过去,见出
声的人竟然又是花无缺,不由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