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咱们再离开这里。”
宫九也在等,等着热干面变凉。
宫主也在等,等着船停在岸边。
那是一艘小船,虽然小,但是却很灵活,真正过江的大船还要一个时辰才能到,这艘小船也是茶铺的老板找来的。
她和手下上了船,船行到江心,宫主站在船头吹着江风,忽然就感到一阵劲风自身后袭来。她勉力一躲,也没避开,直接被这股劲风打中。
那竟然是一柄被人自岸边掷过来的长剑。
那柄剑穿透她的腹部,鲜血顿时喷涌出来,她还没感到疼,那柄剑已经飞出了她的腹部,然后又穿过了站在她前面划船的船夫。
“噗通”一声,长剑落入水中。
“噗通”两声,宫主和船夫被那柄剑的劲力所带,也齐齐落入了水中。
草本是绿的,现在在阳光下却变成了红色。
红的不是草,是血。
江水也是红的,淡淡的红。
贾珂站在河边,他只捞上来了几具尸体,余下的尸体都被江水冲走了,其中就有宫主的尸体。
也许她没有死。
贾珂很遗憾的看着滚滚江水,王怜花走到他身后,去拉他湿漉漉的手,叫他道:“走吧。”
贾珂道:“嗯,好。”
他飞到树上,拿走挂在树枝上的包袱,两人走了约莫一两里路,才换下身上染血的僧袍布靴,将斗笠扔到江里,脸上又换了一副面具,虽然有些风尘仆仆,但是眉目舒展,气息平和,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出来他们刚刚杀了那么多人。
贾珂道:“距离这里最近的镇子叫双岭镇,渡口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看今天的船是不会开了,咱们得在那镇子上住几晚上。”
王怜
花道:“几晚上,你不怕太迟了?”
贾珂道:“那也没法。咱们一路上能杀的都杀了,可他们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收到消息来埋伏咱们,可见仍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刚刚咱们杀死埋伏在草丛中的那三十多人,却一直没等来后招,我想后招恐怕是在江对岸呢。
也许他们是特意安排那三十多人来送死的,用他们的性命来迷惑咱们,让咱们以为一时半会儿他们就只能分出这么点人手来对付咱们,实际上只要咱们乘船赶到对岸,就有天罗地网的杀招候着咱们。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咱们干脆先晾他们几天,等他们等烦了再过去,这点我是很有经验的,毕竟当初在灵鹫宫,我天天都要花好大的力气去给她们鼓气。”
他一不留神,说出了灵鹫宫对付李秋水的事,不由心虚的笑了一笑,见王怜花正好在看他,就凑过头去亲他脸颊一口,继续道:“何况我不是找人给东方不败送去信了么,我倒不担心武当,我更担心他们因为这件事,临时改变计划对其他门派下手。”
王怜花笑道:“这天下又不是你的,何必操心这么多事?”
贾珂点了点头,笑道:“王公子说的是,如今江湖这么乱,我还是更应该操心自己千万别被他们抓去了。不然,不仅我自己一条小命难保,还要害得王公子年纪轻轻就变成寡妇。”
王怜花听到这话,顿时气得双眼冒火,忽然眼睛一转,笑吟吟的道:“贾珂,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小命难保?”
贾珂大笑道:“当然不信。”
王怜花微微笑道:“我若是你,我一定信,因为我现在就要咬死你。”
说完,扑进贾珂怀里去咬他脖子,一口一口,十分用力,咬出来一个个连绵的红圈。
贾珂亲吻他耳朵,道:“怜花。”
王怜花停下来,抬头看他,道:“嗯,怎么?”
贾珂道:“我忽然想起来,双岭镇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王怜花听他这话,登时也想了起来,说道:“天吃星从西域回到中原,曾经在一户姓富的人家里住过一晚,我记得那家人就住在双岭镇上。”
贾珂笑道:“正好,这倒省了咱们的功夫了,如果天
吃星现在就在双岭镇上就更好了。”
他抚着王怜花的头发,见他站着的时候,姿势总有点不对劲,就问道:“你累不累?”
王怜花道:“还好,怎么了?”
贾珂道:“我背你去镇子上吧。”
这提议对王怜花来说是十分具有诱惑力的,为了避免露出马脚,他们的马不能要了,两人只能徒步走去双岭镇。这两天他们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又是一直骑马,自小娇生惯养的王公子哪受过这种罪,他的腿一直隐隐作痛,不知道是不是磨出血来了。
王怜花先道:“你不累吗?”
贾珂微笑道:“还好,我从前自己闯荡江湖,一般都是骑马,也经常这样日夜兼程,这点路不算什么。并且我从前要练轻功,身上经常背铁块的,我忽然想起来,这几个月我一直都没有背铁块,实在太懈怠了,不过现在有了你,好像也不需要用铁块来加重了。”
王怜花怎会不知道贾珂说的这些都只是推辞,他如今轻功之高,在江湖上只怕已经没有几个人是他对手,哪还用得着负重去锻炼。王怜花心中温暖异常,问道:“你真的不累?”
贾珂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