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不可以坐在这里喝酒?”
小鱼儿眨了眨眼睛,似乎不太情愿的道:“如果你非坐不可的话。”
“花无缺”坐下,凝视他许久,忽然脸上露出受伤之色,轻轻笑道:“贾兄莫非真不记得我了?”
小鱼儿一怔,万没想到这人竟然是贾珂的熟人,他打哈哈道:“咱们那么久没见面,我一时倒认不出你了。”
“花无缺”微微笑道:“也是,当年咱们认识的时候我那么落魄,现在我的境遇胜过那时很多,你认不出我也是常事,这些年来,我倒是一直惦记着你的。”
小鱼儿一面给他倒酒,一面笑道:“哈哈,你惦记我什么?”
“花无缺”笑道:“惦记当年你与司空摘星、陆小凤三个人一起把我送出城去的恩情,若非你们三位出手,我必然没法出城,也就不会遇见名医,早已经毒发身亡了。”
小
鱼儿笑道:“哈哈,这算什么。来,喝酒!”
“花无缺”接过酒杯,一面喝酒,一面与小鱼儿说笑。
他看着小鱼儿的目光是如此温和,但是他心里却闪动着恶毒的光芒。
说到这里,他已经完全确定,面前这个少年并不是贾珂。
如果这个少年真的是贾珂,他在听到自己是移花宫的人以后,就该想到当年的江大猫,也该听出他刚才说的话的错误——当年他们一起逃离京城,贾珂、王云梦、陆小凤和司空摘星都出了城,可是他却没有。
至于这个少年究竟是谁,“花无缺”也就是江玉郎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他应该就是昨天本应该死在自己剑下的江小鱼,而昨天那个跳崖自杀的“江小鱼”其实才是贾珂。
虽然杀错人了,但这事不能怪他。毕竟昨天把人指给他,让他去杀的人是邀月,把贾珂错认成江小鱼的人也是邀月,看见贾珂拿了一个小圆筒放在胸口以为他要自杀,就把他的手腕打断的人还是邀月。
江玉郎也不懂为什么邀月和怜星平日里都冷冰冰的跟个活死人似的,却在这件事上这么狂热,不仅要他杀死江小鱼,还要他必须亲手杀死江小鱼,如果看见江小鱼自杀还要阻止他。她们昨天看见江小鱼跳崖自杀后,就把他骂了一通,转天就去崖底找江小鱼的尸体了,她们要亲自确定江小鱼是不是还活着。
但无论她们有什么苦衷,江玉郎心里都已经厌烦了。他天生不记别人的好,只记别人的坏,如果说他性格里本来还有几分多愁善感,这么多年在移花宫的牢狱般的生活,也生生把他那几分多愁善感磨没了。
何况邀月和怜星虽然在性格上称得上十分的恶劣,可是她们作为师父至少有一点好处,就是教徒弟的时候从不藏私,这么多年下来,江玉郎早把她们的本事学全了,只是还没练好,因此他觉得她们已经可以去死了。只是很可惜,她们武功太高,他一直都没找到杀死她们的办法。
也许现在就是个机会呢,只是得想办法让他自己撇干净关系。江玉郎在心里十分痛快的想着。
小鱼儿喝得醉眼惺忪,脸红扑扑的回了客栈,一路上居然仍然没有人拦他,这让他
十分的失望。
他回了客栈,王怜花竟然已经待在客房里,人坐在桌子前面,桌子上铺着一张地图,是昆仑山的地图,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搞过来的。
王怜花见他回来,很不在意的点了点头,又低头去研究地图,小鱼儿坐在他面前,道:“江大猫是谁?”
王怜花头也不抬的道:“不认识,我从没听贾珂提起过这人。”忽然一笑,很顽皮的样子,说道:“不过这名字听起来倒像是你兄弟。”
他这难得的小孩子似的神气,不知道为什么让小鱼儿呆了一呆,也许是因为他这两天一直沉着脸,难得笑一下,整张风流俊俏的脸就活了过来,变得可爱起来。
小鱼儿也笑了,道:“鱼和猫哪是兄弟,分明是宿敌啊。没准他真是我的宿敌呢,他突然出现,我感觉我今天可能露馅了。”
王怜花沉吟着,道:“我今天去查过花无缺,当时他就在大堂里和几个世家子弟喝酒。”
小鱼儿道:“但这也不能说明他就没有嫌疑了,如果他也会易容的话,只要做成八|九分像,就足以让别人冒充自己了。”
王怜花道:“确实如此,虽然移花宫以前从未没涉猎过易容之术,但花无缺未必就不会用了。不过我不认为出手的人是花无缺,却是因为移花宫的两位宫主现在就在这里。”
小鱼儿听到移花宫的两位宫主也在这里,不由吃了一惊,不过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是笑道:“你是觉得她们两个既然在这里,如果她们要杀贾珂,完全可以自己出手,没必要让自己的弟子这么费劲的去杀人,是么?”
王怜花微微笑道:“不错,不过还有一点,就是我从没听说过移花宫和贾珂有什么过节。”
小鱼儿拿起杯子,大大的喝了口水,笑道:“咱们转了一天,只钓出一个花无缺来,这算不算白费功夫了?”
王怜花沉默片刻,道:“至少能让其他人都知道贾珂还活着。你刚刚喝酒的时候,我联系上了贾珂几个刚赶到的手下,让他们去找人,不过我跟他们说是一个和贾珂长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