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唇角,笑道:“你如今失忆,这些事倒也不重要了,你就记得自己是小鱼儿就好了,日后谁来套你的话,你就说自己不记得了。”
贾珂听小昭这么说,沉吟着,道:“我既然要装自己是小鱼儿,当然得装的像一点,一个人就算失忆了,性格和言谈举止应该也不会变化多大的,小昭,你能不能跟我说说这个小鱼儿的事情。”
“好啊,只是都是些小事,可没什么惊天动地、轰轰烈烈的大事,你可不要嫌无聊。”
贾珂笑道:“怎么会。”
小昭也笑了一笑,坐在他身边,跟他讲起从前小鱼儿如何跟着杜杀等人学他们的本事,等年纪稍大,又如何用自己学到的办事去整别人去。
她口才甚佳,每件事都说的活灵活现,贾珂只觉得她口中那个又顽皮又狡猾又惫懒又
爱逞强的小鱼儿也是自己最亲近的朋友似的,说到精彩处,两人放声大笑,贾珂肚子和背上都有伤,笑了一下,就扯动伤口,眼泪疼的差点落了下来。
小昭见状,愧疚道:“真对不起,万叔叔明明跟我说过你要静养的,我竟忘了他的话,一时兴起,就跟你说起这些事了。”
贾珂微笑道:“这怎么能怪你,这些事是我要你讲的,何况你讲的真好,我听得入迷了,才跟着笑起来的,这事要怪也是怪我,我还盼着你能跟我多讲讲呢。”
小昭凝视着他,脸上忽然露出怜惜的神色来,道:“你是不是很怕?”
贾珂怔了一怔,轻轻的应了一声。
小昭道:“我虽然没失忆过,但是我很小时候,我妈妈就把我寄养在别人家里,他们很偶尔才来看我一次。后来那户人家病死了,我又换了一户人家住,那时候我见身边没有一个认识的人,出了什么事,我能依靠的人只有我自己,心里就很害怕。你现在失忆了,又受了这么重的伤,想来应该比我那时候更害怕了。”
贾珂仰头看着她,笑了一笑,道:“我和你那时候可大大不同了。”
小昭道:“怎么大大不同了?”
贾珂道:“我虽然害怕别人,却不会害怕你。这几天迷迷糊糊间,偶尔看见你在我身边,我心里都感到好安慰。”
小昭听到这话,白玉似的脸上忽的一红,如晓露芙蓉一般娇美动人,但贾珂却并没有在意她有多美。他看着小昭脸颊上的红晕,一派天然,不似作伪,心道:“她会脸红,这可不好装,可见她这些天待我这么好应该是出自真心的。”想到这里,这些时日以来犹如水中浮萍的心才稍感安定。
他二人闲聊好久,到了夜深,贾珂又睡了过去,这一场好睡,足足有七八个时辰,醒过来的时候,却已经不在先前那个弥漫着药味的简陋房间里,而是在一间阴暗却宽敞的房间里,小昭也已经不见了人影。
他动了动身子,忽然就听到一阵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响了起来,他循声看去,才发现原来自己手腕上竟然系了一条细细的绳子,绳子另一端连着旁边的桌子,绳子上系着五六个铜铃,他刚刚一挪动手腕,绳子上铜
铃就被带动,发出了声响。
这铃铛声音响了几声,屋门就被推开,然后一个人走了进来。
这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他不仅神情很潇洒,模样也很英俊,脸上也始终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叫人看见他就会生出好感。
这少年走进屋来,看见贾珂,笑道:“兄台终于醒了。”
贾珂实在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现在自己在哪里,他微微笑着看他,一句话也不说。
这少年道:“在下丁枫,不知道兄台尊姓大名,怎么会身受重伤,被困在恶人谷里?可是和昔年的大侠燕南天一样被那些恶人下毒手害了?”
贾珂既没听说过丁枫这个名字,也不知道燕南天是谁,不过他听到丁枫这句话,心中却是一动。不错,他这一身伤是怎么来的,他自己完全不记得,什么事都是听别人说的。如果是他们害了自己然后再演戏来骗自己呢?这也不是一件没可能的事。
如果他们没有骗自己,自己确实叫贾珂,那自己这一身伤说明这世上有人要杀身为贾珂的自己。
如果他们真的骗了自己,可是目的是什么呢?他们是想要让自己认为自己是贾珂吗?
贾珂模仿着小昭的口音,回答道:“我叫小鱼儿,乡野之人,想来你一定不会听说过我的名字。”
他觉得无论如何,这名字应该是安全的。
丁枫显然没听过这个名字,却笑道:“我见兄台相貌,还以为兄台是京城赫赫有名的贾珂贾爵爷,不知道鱼兄可曾听说过这个名字?”
又是贾珂!
他的心怦怦的跳了起来,难道这人就是要杀贾珂的人?
好在他先前从小昭那里打听过恶人谷的事,此刻倒也能应付,贾珂道:“没听过,我从前就是一个在昆仑山脚下放羊的,你听我的名字,连姓都没有,就该知道我是什么低贱出身了。哪听说过京城的大人物。”他自嘲的笑了笑。
丁枫道:“原来如此,那么鱼兄怎么会去恶人谷呢?”
贾珂道:“你看我身上的伤,我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他们了,就……就变成你看到的这样了。”
丁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