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哪想到他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只
听见那位小朱姑娘走过来问他没事吧,却没等到他想听到的那人的关心。
他朝那些站在屋里的先天无极门的弟子们看了一眼,贾珂应该就混在其中,只是屋里光线很暗,他也看不见他,只看见那些弟子们见掌门人都跑了,竟然纷纷跑下楼去,却没有一个人从那些弟子中走出来,向他走过来。
王怜花心中又气恼又委屈,对小朱姑娘胡乱一点头,也没在意她说了些什么,满心算计也暂且放到一边,他身形一闪,已经站在楼梯上,将那些先天无极门的弟子挡在中间,微微笑道:“是谁准你们走的?”
那些先天无极门的弟子们不由牙齿打颤道:“我……我们……”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面前白影一闪,这几十个人竟然都已经被点在了原地。
他们每个人都脸色扭曲,尖叫声卡在喉咙里,但是王怜花的脸色也不好,他的脸孔已经苍白得和衣服一个颜色。
他发现贾珂并不在这些人里面。
他不在这些人里面,他去了哪里?
他被人掳走了?
不,以他的武功,绝不至于连一声呼救都发不出来。何况刚刚他和自己同在一间屋里,刚刚如果有人上来过,就算自己没有发现,凤三应该也会发现的。
他只能是自己走的。
他去哪里了?
小朱姑娘走到他面前,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盯着他,笑道:“你我虽然没见过面,但是我从前就听我母亲说过你的名字。”
王怜花看着她,不禁想起从前王云梦曾经跟他说过,销魂宫主辗转自很多人口中听到很多秘密,大多都是她从那些和她睡过一张床上的男人们的口中听到的。她就将这些秘密全都写在一本账簿上,这是销魂宫最有价值的宝物。
他该去哪里?
是去找贾珂,还是留在这里,想办法从这个小姑娘口中撬出账簿的所在来?
贾珂离开小楼,守在小楼四面八方的弟子瞟了一眼他身上先天无极门弟子的衣服,便没再理他,他换了身衣服,又重新走回小楼,向守在小楼外面的先天无极门的弟子打听俞佩玉的事情。
“哦,你说俞佩玉啊,”收了他银子的先天无极门的弟子偷偷摸摸的说,“听说他疯了。”
贾珂道:
“疯了?”
弟子道:“可不是么,除了疯子,谁还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指着自己亲爹就是我们掌门说什么‘这不是我爹爹,我爹爹已经死了’这样的疯话啊。掌门说他已经疯了好几年了,因此他明明已经十八岁了,却一直没有在江湖中历练过。我们从前就说他这日子过得简直比好多武林世家的大姑娘还束手束脚不自在的,如果他其实是个疯子,那这事倒是正常了。”
贾珂道:“但是疯子怎么能杀死天门道长啊。”
弟子说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话:“只要想杀人,别说疯子,就是傻子也能杀人。”
贾珂一笑,道:“也是。”
弟子继续说:“何况听说泰山派找到天门道长的时候,他的佩剑就留在天门道长的尸体上,你说这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吗?正常人杀完人以后起码应该把自己的剑拿走吧,正常人就算没杀人,也应该在发现自己的佩剑不见了以后去找佩剑吧,可是他却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可见他可能真的很不正常,又或者是因为他就想做坏事,好报复掌门。”
贾珂道:“哦?他为什么要报复你们掌门?”
弟子道:“这我怎么知道,我就这么一说啊。我看你也才十四五岁吧,你说你这么小就出来闯荡江湖,自由自在了,俞佩玉都已经十八岁了,才第一次有机会离开家。掌门他老人家是浮华看尽,可以安心过隐居的生活了,但是俞佩玉却十八年一直过这种清修的日子,换我我也得疯。对了,俞佩玉还有个未婚妻叫林黛羽,人家林姑娘十四五岁的时候就行走江湖了,可是俞佩玉还和大姑娘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呢。”
贾珂听到“林黛羽”这名字的时候,差点被呛着,他强忍笑意,一边听弟子继续高谈阔论的表示俞佩玉变坏不只是自己的问题,更是环境的问题,一边时不时的赞同一二。
他二人正说着话,忽然就听到“咚”的一声巨响自上方响起。
贾珂和四面八方守着这小楼的众弟子同时抬头看去,就看见一个黑影自小楼的窗户飘然而出,身形虽然狼狈,速度却极快。刚刚那跟贾珂闲聊的弟子惊讶的“噫”了一声,正想跟贾珂继续聊天,就感到一阵微
风拂面,刚刚站在他身边的人居然消失不见了。
俞放鹤的武功很高,他不仅内力深厚,轻功也着实可怕,但是贾珂居然能一直紧紧跟在他身后。
今天晚上的月亮很亮,照的地面雪白如银,人的影子倒映在如银的地面上,黑的黑,白的白,异常的分明。这并不是一个适合跟踪的夜晚,好在俞放鹤似乎一心逃命,没有察觉到背后有人跟踪他,而早在一年前,贾珂行动的时候,就不会发出任何声音来。
俞放鹤越走越远,他已经快要离开李渡镇,这让贾珂愈发好奇起来,这家伙究竟是要去哪里。
忽然,俞放鹤停下了脚步,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