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辉即位,史称上明帝。
上明帝即位后,封高智升为国相,高升泰为鄯阐侯,因高家权倾朝野,上明帝整日担忧自己会遭到高家暗算,便在次年赴天龙寺出家为僧,传位给了堂弟段正明。
段正明当了这么多年皇帝,自然想不到时隔十多年,段延庆竟然会再次现身。
贾珂微笑道:“下官又何必编谎话骗陛下您呢,何况这恶贯满盈的使的武功正是段氏传男不传女的一阳指,其他都可以骗人,武功却骗不了人,您若不信下官的话,等他来大理城杀下官的时候,您看看他出手,就该信了
。”
段正明沉吟半晌,道:“他来杀你……他这时候来杀你们,莫非是想要让卫国和我大理反目成仇?”
贾珂道:“正是!依下官拙见,只怕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段正明虚心请教道:“怎么说?”
贾珂道:“这四大恶人隶属于西泥国的一品堂,而明教总坛设在昆仑的光明顶,离西泥国可算不上太远。单寿昌公主的死,就有三点疑点。
第一,这谢逊找到寿昌公主,将其残忍杀害,真的只是偶然间凶性大发吗?
第二,谢逊杀人,从来都只在墙上留‘杀人者乃混元霹雳手成昆’这一类字,可是这次却不厌其烦的说明死者是寿昌公主,并且还是和段王爷私奔的寿昌公主,生怕发现尸首的百姓认不出来死者的身份。
第三,段王爷背后被人用刀砍了一道,伤得十分严重,但是砍伤他的人却没有将他杀死,而是故意把他扔到了经常有人路过的街道,仿佛生怕他死了似的。为什么这个人对段王爷手下留情?
这三点下官本来也想不通,可是今日看到那封婚书,立马就想通了。”
段正明道:“你说。”
贾珂微微一笑,道:“陛下可知道婚书上的欧阳克是谁吗?”
段正明道:“朕没听说过此人。”
贾珂道:“不知西毒欧阳锋您听说过吗?”
段正明道:“当然,这人还曾经偷袭过一灯大师。”说完立马反应过来,“难道他们是一家人?”
贾珂道:“不错,这欧阳克就是欧阳锋的亲侄子,欧阳锋自己没有孩子,便一直将欧阳克视为己出。”
段正明心道:“这人倒和我同病相怜了。”
贾珂继续道:“如今这欧阳克被我国皇帝的亲弟赵王招为幕僚,陛下如果知道这欧阳克的身份,想必会觉得我卫国是要包庇欧阳克才陷害段王爷的吧。到时候甚至可能有小人在旁挑唆,说在我卫国眼里,堂堂大理国的王爷都不如赵王的一个幕僚、西域的一个武功高手重要,可见卫国果真不把大理放在眼里。
这言论一经有心人发酵,只怕民心所向,两国不久就会关系破裂。到时候段延庆在西泥国的支持下逼宫,您说到时候认为您是个言而无信的
人的卫国,可能会支持谁呢?只怕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最多也就是两不相帮了。”
段正明听完这话,只觉浑身发冷。他哪知道段延庆成为残疾后,这些年来一直隐姓埋名,从未告诉国别人自己的真实身份。西泥国一品堂也只把他当性格古怪的高手,却从没把他当成过政治筹码。段正明刚刚听贾珂说段延庆现在在西泥国一品堂中做事,就觉得有些古怪,却没来得及细想,如今听贾珂分析,顿时觉得事实果然如此。
段正明沉声道:“好狠毒的手段,若非贾大人将此事告知于朕,只怕朕果然按照他们的算计,一步步落入他们的圈套中了。我个人生死事小,祖宗基业,却决不可随便拱手送给这等奸邪之人。”
贾珂笑道:“正是如此,我卫国又何尝希望拒绝陛下您这样言而有信,宽和仁爱的好皇帝,好朋友,而选择他那样的人当朋友呢。多亏那封婚书我看见了,也多亏陛下明察秋毫,肯信我说的话,不然咱们就真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了。”
贾珂继续道:“也是因为那封婚书,现在下官再看那三个疑点,想来恐怕是四大恶人一听说段王爷要出使卫国后,就决定非要做一些事来挑拨离间卫国和大理的关系。哪怕段王爷和公主没有情,只怕他们也会想办法再杀其他皇子公主,然后栽赃到段王爷手上。那样虽然难做了一点,但也未必不能成功。
可是那天正好让他们等到了一个机会,就是段王爷带着寿昌公主打算离开京城。这件事里也许唯一无辜的就是谢逊,因为公主并不一定是被谢逊杀死的,可是他素来滥杀无辜,我行我素,从前被人撞见他杀人,也从不出来解释自己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要栽赃给混元霹雳手成昆,那次之后,仍是继续滥杀无辜。
因此这中间也许又发生了什么咱们不知道的事情。也或许是因为光明顶和西泥国离得不远,段延庆从前就和谢逊打过交道,这次段延庆做这等大事,怕人手不够,就叫他来京城帮自己杀人。”
段正明站起身来,左手抚须,右手两指在额上轻轻弹击,在书房中徐徐踱步,过了半晌,走回原处,终于长长舒了口气,微笑道:“还好谢逊
现在是绝不顾不上来大理了。”
贾珂却道:“那也未必。”
他迎着段正明思虑重重的目光,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