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你生活一起,只是我现在不能离开,我一离开,他们就该以为我畏罪潜逃,要治我的罪了。我自己死不足惜,可是会牵扯到大理,这我可不能做
。”
秦红棉道:“你究竟犯了什么罪,为什么他们敢这样对你?”
段正淳沉默不答,过了一会儿,方道:“有个人生前和我在一起,他们还没抓到凶手,就把她的死怪在我身上。不过你放心吧,这人不是我杀的,因此卫国不会真对我做什么。只是如今我孤身一人,身边无人可用,也不知道路上安不安全,是不是有人包藏祸心,你真能放心我吗?”
秦红棉道:“淳哥,难道有人会害你吗?”
段正淳轻轻咳嗽了几声,虚弱道:“你摸摸,我是不是瘦了不少?前几天我刚刚遇袭了,受了好重的伤,差一点就死了。”
秦红棉听到这话,满脸担忧,忙伸手去探他的手,手指刚碰到他的脉搏,忽然就被段正淳给打横抱起。
秦红棉这才知道自己又被他骗了,一张俏脸顿时涨得通红,又羞又气的叫道:“你!你这个无赖!”
段正淳亲了亲她的脸,笑道:“可你不就是喜欢我无赖吗?红棉,让我好好瞧瞧你,你也好好瞧瞧我,好不好?瞧瞧我背上的伤,我可没骗你,前一阵是真被人在背上砍了一刀,留了好多血,伤口现在还能看得出来呢。”
房间里已经是衣衫半退,春意盎然。
贾珂并没有听别人演春宫的兴趣,但是他现在却没有离开。
但那也许是因为他已经无法离开。
屋里的声音似乎也已经停了下来。
一个纤瘦的身影走了进来,方巾蓝衫、青布蒙脸,也看不出是男是女,他走到已经倒在地上的贾珂身边,却看也不看他一眼,走到段正淳的房间前面,将屋门推开,走进屋去,过了一会儿,他已经拖着两个人走了出来。
贾珂感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脸,他睁开眼,就看见谢麟的大脸挡在自己面前。
贾珂抬手一推,将他推开,道:“人抓住了吗?”
谢麟道:“抓住了。”
贾珂看着他微微皱着的眉,不解道:“那你为什么表情这么奇怪?”
谢麟道:“咱们的计划,是我一路带兵悄悄跟在后面,看你窗户前面的花不见了,就带人进来,是不是?”
贾珂道:“没错。”
谢麟道:“你没有安排其他后援?”
贾珂道:“没有。”
谢
麟道:“但是我们过来的时候,镇南王和另外两个女人已经被人扔在了马车里,其中镇南王和一个黑衣女人是因为迷药晕倒的,另一个女扮男装的女人却是被人点了穴道晕倒的。”
贾珂没有说话,他显然也没有料到会有这种事发生。
谢麟道:“我们把镇南王拍醒,他说他当时已经晕倒,因此没有看见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个黑衣女人是他的情人,只是过来找他的,希望我们能放过她。而那个女扮男装的女人他从前并没见过。那个黑衣女人叫秦红棉,她也说她不认识这个女人,并且那个男装女人被点住穴道的手法很奇特,我和我带的那些高手都没有解开。”
贾珂听了这话,眼睛忽然亮了起来。
贾珂道:“我……我去看看。”
他走到那身着方巾蓝衫的女人身前,见她四十多岁,秀眉粉脸,容貌颇美,只是贾珂从没见过此人。他戴上手套,去解她穴道,竟然也没解开,显然点穴之人是用一种很独特的手段将她的穴道封住,用普通的手法根本无法解开。并且这个人这么做,显然是为了帮他们。
贾珂想到这里,一颗心怦怦直跳,险些快要跳出嗓子,他轻噫一声,忽然站起身来,也不顾旁人惊讶的目光,冲到客栈的院子之中,只见夜朗星疏,明月皎洁,暖风习习,角落里几朵紫色的小花随风摇曳,这里已被士兵把守,到处都是人,可是却没有他想要找的人。
贾珂飞身跃起,上了屋顶,这客栈有三层,已是极高的建筑,站在屋顶上,将周围的建筑尽收眼底。他多么希望能在屋顶上找到什么人,可是仍然没有。
但贾珂并没灰心,一种很奇妙的感情如喷泉一般涌上他的心头,漫过他的四肢,暖洋洋的,甜滋滋的,他想要说话,却舌根发颤,半晌,他终于唤出了王怜花的名字。
可是并没有人回答他,反而他的声音很快就被下面悉悉嗡嗡的说话声音吞没了。
贾珂恼羞成怒,从屋顶上揭了一块瓦片,狠狠的扔了下去。下面的士兵们和侍卫们本在交头接耳的讨论那男装女人是谁,忽然一个东西“咚”的在他们身前重重响起,猝不及防之间,吓得好几个人心脏险些跳出来,
不少人以为敌袭,拔出刀来,才发现只是一个瓦片落在他们面前,摔成了无数块碎片,每一块都只有指甲盖大小。
他们抬头一看,就见他们的老大正站在屋顶上黑着脸看他们,大骂道:“妈的,你们都给老子安静点!”
顿时院子里再没人敢说话,众人紧闭着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贾珂。贾珂被这么多人盯着,饶是他脸皮再厚,也念不出“王怜花”这三字来,悻悻然从屋顶上飞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