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辩解道:“但我是清白的……我真的没有给他嫁妆,他也没给我嫁妆。”
金九龄不说话。他其实并不关心他们两个到底谁给谁嫁妆,他只希望城门不要失火,因为他知道,一旦失火了,一定会殃及自己这条池鱼。
贾珂默默的看着这封信,他实在想不通,王怜花怎么突然态度改变的这么快。
他明明和自己分开的时候,还只是在自己胸口咬了一口,说日后自己无论和谁亲热,都会想起他来。
为什么现在他直接就把自己盖章变成他的所有物了?
金九龄离开荣国府后,本想去找独孤一鹤喝茶,但是他走到独孤一鹤现在租的宅子处,却被告知独孤一鹤现在正在接待客人,于是便溜达着回了六扇门。
独孤一鹤确实正在接待客人。
他接待的客人就是江燕离。
江燕离并不知道贾珂已经回来了,其实他和贾珂是同一天回来的,他甚至还比贾珂要早一点回到京城。他悄悄的回了京城后,在客栈休整了一上午,然后下午就来拜访独孤一鹤。
独孤一鹤现在是峨眉派的掌门,当然不是什么人都见,所以江燕离在帖子上写的是一句话。
“峨眉机密要事,盼下午相候,切要切要。”
这前面的六个字就已经足以打动这位新上任的峨眉派掌门,而江燕离的第一句话就让独孤一鹤觉得自己需要和他谈一谈。
“独孤掌门,如果贵派有位女弟子,不仅婚前
不贞,并且未婚夫刚死不久,就和其他男子共度春宵,按照峨眉的规矩,该当如何处罚?”
独孤一鹤沉着脸,冷冷道:“阁下说的是谁?如果真有此人,当然应该按照门规处置。但若是虚言,峨眉派也绝不是任人泼脏水的软柿子。”
江燕离并不急着回答,反而微微笑道:“在下听说峨眉派明明很多人都有当掌门的资格,最后却无一人敢当,反而争先恐后的将掌门之位推给独孤掌门您,都是因为其他人害怕灭绝师太从狱中出来后会报复他们,但是掌门您却不怕,在下说的是真的吧?”
独孤一鹤道:“没错!”
江燕离继续道:“如今您虽得了掌门之位,但是位子是虚的,人心才是实的。灭绝师太在峨眉派积威已久,论人望,我想掌门您是远远逊于她的。虽然她如今因为偷东西被关进牢里,但她却是为了峨眉派才来偷的倚天剑,因此江湖上其他人可能会因此事耻笑她,但是峨眉派的人却决计不会。
灭绝师太还有半个月就要出狱,她一出狱,势必会就此事横生枝节,因此独孤掌门您才一直待在京城,想要在第一时间制止她,但这并不是因为您的私心,而是因为您认为灭绝师太性格偏激,本就对朝廷不服,经此一劫,只会对朝廷反感更深,您怕峨眉派会因此毁于一旦,所以才想要制止她的,在下说的对不对?”
独孤一鹤冷冷的看着他,神色也变得郑重起来,他缓缓道:“全中,那么你是为什么来的?”
江燕离笑吟吟道:“在下江燕离,正是为独孤掌门您分忧来的。”
独孤一鹤道:“分忧?”
江燕离道:“不错,想要打击灭绝师太,最好的办法就是打击她的名望,只要峨眉派的人不是人人都畏惧她、尊敬她了,她再想生事,再想把掌门之位夺回来,也没什么人会愿意支持她了。”
独孤一鹤没有说话,他当然想过这种办法,他甚至想过,如果灭绝师太冥顽不化,自己只能提着剑去找她决斗。
如果自己死了,那么峨眉派的存亡也就和自己无关了。
如果她死了,那么现在问题当然也就不存在了,但是新的问题又会诞生,会有无数的人认为自己是为了掌
门之位才将她杀死的,自己只怕也只能离开峨眉派了。
江燕离微笑道:“而现在就正好有一个办法。”
独孤一鹤道:“什么办法?”
江燕离道:“刚刚在下说的那个女弟子就是灭绝师太心爱的弟子纪晓芙。”
独孤一鹤的脸上流露出惊讶的神色来,他审视着江燕离,然后断然否决道:“不可能,先前灭绝师姐的几个弟子来京城看她,还说起纪晓芙她决定要为殷梨亭守寡一辈子。”
江燕离道:“但是这是在下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便将自己在破庙里听见的那场荒唐事生动详尽的讲了出来,直听得独孤一鹤脸沉如墨,眉似结霜,半信半疑间,又看见江燕离含笑拿出一柄长剑,长剑上刻着“纪”字,应当是纪晓芙的佩剑,这才完完全全的相信了江燕离的话。
许久,独孤一鹤方道:“孤鸿子师兄就是死在杨逍手里,他生前和灭绝师姐十分要好,因此灭绝师姐这辈子第一恨杨逍,第二恨杀死她兄长全家的谢逊。这二人都是明教中人,纪晓芙……她怎么会和明教的人搅在一起?若是明教其他人也就算了,她怎么专挑她师父的大仇人?难道她师父在她眼里竟然这么不重要吗?”
他说这么多话,其实只是说给他自己听的,并不期待得到什么回答,但是江燕离却道:“不错,纪晓芙不仅罔顾师恩,并且还说一套做一套,明明她自己说要给殷六侠守一辈子,也因此赢得了江湖上不少人的赞誉,实际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