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魏文正,不由地皱起了眉。
“你抽烟吗?”
“嗯?”魏文正稍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以前身上带着的,早不知道掉哪去了。当时从车上滚下来后,等我再本来就换了地方了。我、我媳妇……”
“你这会儿才想起媳妇呀,哎呀呀,真够差劲的。”四娃埋汰人,是首属一流。
胡瑶瞅了他一眼,“他不是说了嘛,从车上摔下来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确实是这样。”这也是让魏文正一直急抓的事。
“我这几个月来,夜夜梦见我媳妇,天天想我儿子。可、可他们都丢了,都丢了。”
“丢人呀。”五娃马上怼了他一声。
“什么丢、丢人?”魏文正可不认这个。
“我没干什么呀?”
“丑,丑,丑。”五娃一连说了三个丑。
好在她这会儿吃完饭了,手和脸胡瑶刚才也都给用热毛巾擦了一把,要不然伸出手就想抓魏文正。
“可不能。”魏文正一下就躲开的。
五娃长得白白嫩嫩的,魏文正怕她在自己身上蹭脏了。
“我浑身都是土,天天都是土里打滚的,你往远坐一坐。”
五娃没动地方,四娃倒是把屁股往后挪了挪。
“唉,他们都那么好看。”五娃看着魏文正的脸,真的是很不想看第二眼了。
“比你好看。”
“是啊,你说得真对。”魏文正一点也没往别的地方想,就觉得是小娃子随意说的。
“我媳妇和我儿子都比我好看,连我爸也比我长得好。唉,就是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见着了。”
向南竹在桌子底下一抬腿就给了魏文正一脚,这一脚正好踹在他断腿上了。
“啊……”魏文正连人带凳子向后栽了下去。
“咣”一声,稳稳地掉在了地上。
“啊,好疼,混蛋。”魏文正捂着那只瘸腿,又叫了几声。不过脸色瞬间就变成了蜡黄,豆大的汗珠子从额头往下顺。
向南竹一脸惊愕,他也不知道会这样。
转过脸看着二娃,
“老二,你给解释清楚。”
本来向南竹是想不到踹魏文正的,而二娃刚才就扯着他嘀咕了一会儿。
“这小子不老实,爸爸,你踢他。”二娃鼓着小脸儿,一副极其生气的样子。
“尤其是他那条断腿,都歪成那样了,还来回地跑。”
二娃的意思,是魏文正现在得赶紧治疗。
向南竹的意思呢,本来只是想随意地意思意思一下,一是哄一下二娃,二是让魏文正老实一点,别总是不说老实话。
但是好巧不巧魏文正突然觉得腿不舒服,就把瘸腿位置抬了一下。
就如电光闪烁般,一刹那的时候,所有事情都在瞬间发生了。
“别动他,我来。”二娃立即掏出了他的针灸包,抽出几根大针,在大娃的帮助下,给魏文正扎了好几针。
“你、你下手可真狠呀。”魏文正疼得差点背过气去。
一边的四娃伸长脖子看了看,又立即问二娃,
“老二,他的腿需要重新打断么?”
二娃叹了口气,“骨头只是微微略有些错位,也算是好事了。”
这会儿魏文正还是心跳得跟打鼓似的,生怕自己再也站不起来了。
难道以后一辈子就只靠一条腿么?
金鸡独立?
一长一短?
“你的骨头还没有完全长好,现在错位了是好事。”
大娃毕竟是练过的,对人的身体和关节比较了解。
“怎么可能呢,我的膝盖当时是粉碎性骨折。”现在的魏文正脸色又从腊肉变成了微白。
比刚才好一点点。
“我给你扎了针,不过你腿太脏了,一会儿安排你洗个澡。”
二娃是说干就干,甚至特别的兴奋。
“妈妈,烧点洗澡水。”
胡瑶“噢”了一声,去了大柜台那边,然后就拉出来了一个很大的洗澡盆,也比较深。
“哟哟。”五娃看到大的洗澡盆,特别的兴奋。
只要水多的地方,她都这样。
“我也要,我也要。”五娃从桌子上站起来,一下就扑进了向南竹的怀里。
“我去,我去。”
胡瑶轻笑了一声,“这个就是当初给那些臭小子们洗澡用的,小五,你要洗么?”
五娃的小眉毛抖了好几下。“有虱子了?”
“没有。”胡瑶摇了摇头。
“但是这个大盆很多人用过,你还洗么?”
“我的呢?”五娃也有个大的洗澡盆呢。
“这里好多人。”胡瑶无奈地耸耸肩膀。
“等会儿回去呢?”
“嗯,回,回。”五娃着急地要回帐篷那,要去洗澡。
“我也要洗。”四娃也要洗。
胡瑶点了点头,“都洗,别急。”
本来大炉子上就烧着一大锅水,大娃和三娃垫着布子把水都倒进了澡盆里。
一直到二娃开始帮着脱衣裳,魏文正这才反应过来,吓得用两只手扯住怎民的袄。